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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细颈处那浑白的雪色,栗栗地、敏感地,烧泛起羞红粉热,煞是好看。

  他哑声呵笑道:“卿卿还是太谨守。”

  “那妾再大胆些,陛下生气怎么办?”林初微问。

  萧无谏不置可否,只是眸色一深,然后薄唇骤然覆上耳后那一寸粉艳艳的雪肌,似含似尝。

  “嗯…”林初微身子酥栗,不堪脖上的痒热,在萧无谏的两臂间挣扭,一副要起的样子。

  腰肢频摆,一下下蹭动什么关窍。萧无谏气息更为浑重:“瞎动什么。”

  “朕不生气,卿卿不是已给朕戴了高帽?圣德之君,岂会随意处置卿卿。”

  林初微闻言才重新依依坐定。有些得逞,又有些委屈地附向帝王的耳边,用如蚊足那般细小的声量说道:“那说好了,陛下不生气……今天是妾,月事第一天。”

  萧无谏浑身一僵,一瞬后才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垂着一双溺人的眼看她,像个天生的钓徒。

  “若想要,卿卿可得拿出点诚意来。”

  簌簌方是如蒙大赦,凑近了问:“主子今儿不是还说早有成算,缘何那位公公竟去了青鸟阁?失了这次机会,柔妃没了忌惮,怕闻着风就来了!”

  琼钟这时候才提上一嘴:“主子身上不便利,没选上是好事,否则我们才要悬心吊胆呢,昨夜奴婢就在想,这样兵行险着,若是触怒了龙颜可怎么是好?”

  林初微手中的小勺柄抵着玲珑秀致的下巴尖,却是有些无辜地对着簌簌微微笑起:“是有成算啊。”

  她的成算本就是指,今夜点寝,胜出的人大约会在她与樊氏之间,对于当时的情形来说,不管陛下选的是谁,柔妃都落不到好处。

  更别说即便她和樊氏都不曾中选,柔妃也无从未卜先知,一样要畏忌。

  何况——

  小禄子脚底生风一样疾步从外间进来,喜形于色:“御前的人来了!”

  何况——谁说去了青鸟阁,就不能再来月下阁?

  看来陛下已看过了那本书。

  这次御前来的人不是周锦,大约又是隋安公公的哪个小徒弟。生了一张光净得没有一点胡子青茬的娃娃脸,看上去至多十四五的年纪,却已十分油滑。一见林初微就哈着腰赔笑道:“陛下说了,美人的书是头筹,但樊才人的花也颇为动人,不输列位贵女,这不,就晋了才人,一跃两级!”

  “美人见谅,奴才刚刚啊,是去青鸟阁宣旨去了,想着让樊才人别巴巴等着,今晚早点歇下,这才迟了一步到月下阁。”

  林初微心如明镜,自然知道这位公公大约是看樊氏出身最低,又是走进献的路子入宫,却能一来就被拔到与贵女们平起平坐的高度,奇货可居,这才先去了青鸟阁。如今又想两头安抚罢了。

  倒也没为难他,只管盈盈笑着:“辛苦公告走一遭了。”

  月下阁的众人则可见地雀跃起来,又是给人倒茶,又是塞银子的。

  唯有林初微静之若素。

  眼下她倒想知道,柔妃才嘲过樊氏位低,连个才人都不是,如今该作何想呢?

  要说这宫里的宠辱盛衰,也果真只在圣心一念。

  只是,凭一朵花就不拘一格,提用人才,看来陛下也是位相当任性的陛下,那么少入后宫,或许不是因为克制,而是纯粹不想?

  林初微脸上的笑意更真了几分。

  林初微在为侍寝准备的时候,凤藻宫中,陈妃向皇后禀告着今日发生的事。

  皇后一脸不爱听地别过头去:“宫里的事都有你打理,巴巴地说与我做什么?”

  陈妃劝道:“明日她们就要来请安了,你心里总要有个数。能让柔妃吃了眼前亏,又送了陛下最可心的东西,林氏不容小觑。”

  趁陈妃在,侍女绕进屏风,端了碗药进来,皇后性子倔,唯独敬陈妃娘娘几分,肯听她的话。

  皇后一看这碗药是逃不过了,心情愈差,讥讽道:“林氏的最可心么,我看是那位樊才人的最可心吧?没了一朵朝颜花,又来了一朵新的!不过又关我什么事呢,且让她们争破头去吧!”

  陈妃无奈摇摇头:“你啊。”

  太极殿。

  林初微不能走寻常侍寝的章程,大凡嫔妃侍寝之前都会被赐汤浴再面见帝王。届时沐浴更衣,剥得干干净净,那她葵水已至的事也就势必会被验身的嬷嬷发现,恐怕今夜就见不到陛下了。

  虽说最初她的目的,其实只是想把那册书顺利递上去而已。若一早将月信上报,东西自然到不了陛下跟前。

  可现在,既选都选了她,又怎能功亏一篑?

  东西送到了,人也得到才行。

  林初微便央请公公代为传话:她能否先见见陛下?

  萧无谏登基至今,还是头一回听到侍寝的妃子有这种请求。

  虽然初微几经表示,六皇子只消将她送到西凤街附近,无需特意绕路去往陆宅,她自己步行回去便好,但六皇子仍然十分固执地将车子停在了陆府门前,吩咐随从取了轿凳请初微下车。

  初微也是下车之后,才发现陆宅门前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日思夜想了长达半个月的夫君。

  看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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