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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字?”
问了又不告诉她答案。
到后来,林初微已连把衣衫拢回肩头的力气都没了,又酥又乏,昏昏烫烫。
足见男子就没有不好色的。
后来一直熬到中夜,林初微才被人锢在怀中沉沉睡去,睁眼天已亮了个透彻。
只来得及匆匆一番梳洗,最简淡的妆也不曾描画,仅仅抿过薄薄的口脂,气色瞧上去倒也不算太差。
多亏平日一贯好生养着。
林初微离开太极殿的时候,正是卯时近半。
萧无谏已经在正殿处理政事了。
大梁沿袭旧制,素来逢双日才需上朝,然而无论单日双日,萧无谏都没有睡到五更天的习惯。
隋安常怕他休息不够,可萧无谏却说要趁着年轻体健,多加勤政,隋安当然不敢聒舌再劝。
毕竟这满宫,又有谁敢劝陛下呢?
忽而,隋安心头竟隐隐浮上个人选。就和水面上的泡影似的,朦胧之间,就那么窜了上来。
虽说此时要劝陛下,恐怕还远远不够格,来日却未必啊。
可问题是,陛下今早竟什么赏赐也没吩咐下来,又实在让人吃不准了。
于是隋安斟酌再三,一边挽起袖管,仔细地打着圈磨开砚石,一边尽力自然地试探着道:“要说这林美人,还真有几分风雅,奴才都没想到,昨夜角角落落那些灯烛竟都让她给点亮了。”
萧无谏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半点不为所动。
隋安瞅了好几眼,见陛下虽反应淡淡,到底也没呵止的意思,才敢继续道:“宫娥说,都是林美人自个儿一支支点起的,走遍了殿中四下。瞧着好看是好看,就是苦了那小宫娥,后来光为陛下您和林美人熄烛就花了好些功夫,还不敢慢了手脚。”
他夸一半贬一半,左右不管皇帝是想夸还是贬,都能接下他的话。
半晌。
“说完了?”
萧无谏从青玉石的笔山上取下一支朱笔,动作未见一分停顿,等悬腕批写下第一个字,才有些讥谑地问:“怎么,你以为她是为了好看,才去点那些烛盏?”
隋安有些不懂了,旋即涎着脸笑道:“难道奴才竟想错了?奴才还以为,林美人是知道自个儿生得好,想叫陛下看看清楚呢。”
萧无谏却没再理会,似乎无意为他释疑解惑。
只是自想起,昨夜林初微曾问他,将那册书“藏”在了哪里。
显然,早已不动声色遍找过。
真是,狡猾的女子啊。
凤藻宫门口,正巧宫门初开。
远远地,琼钟怕林初微听到了那些哗然的风言不舒服,小声安慰道:“主子和陛下昨夜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赏赐也是应当的,主子别急。”
原来母亲那次上京竟然是为了给她争取更好的学校,却不想大舅舅夫妻两个这么不做人,这点小事都不肯帮,还把病中的母亲送出了家门。
“那后来呢?她怎么又会住到杨恽的宅子里?他们二人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姜娘子一直没有赁到合适的房子,便选了一处客栈居住,在几日后去往附近茶馆想要打探京中闺学情况之时,看到二楼有人往杯子当中提前下了药粉,便在来人准备喝茶之前冲上去提醒。而那个被她提醒的人,便是杨世子,两人也算因此便结识了。”
第 113 章 过往
姜漓也是后来才知,原来是杨家之前看中了苗家在京郊上好的几亩水田,但是给的价格没有达到苗家心理预期。价格没有谈拢,苗家便打算将田地另卖给他人,杨家却认为苗家人坐地起价,拒不归还。
苗家人也是硬茬子,当即威胁承恩公府,若是杨家执意要强买强卖,就要上京击登闻鼓鸣冤。
承恩公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到御前,便让杨恽去跟苗家商谈此事。
他竟然从一个来侍寝的妃嫔口中听到这回事。
林初微却是甜甜笑起来:“妾也不想啊,可妾又做不了它的主?”
她不笑便罢,这一笑,萧无谏甚至能确认,她是蓄意为之了。
何其大胆。
他头一次有了骑虎难下的感觉,抱着人的手都不知是该就此松释,还是该毫不惜怜地用劲——
刚说过不生气,自不能同一个女子反口悔言。
萧无谏深吸一口气,镇下身上的火,面沉如水地道:“那是不巧。朕改宣樊氏来?”
林初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实则萧无谏不过是想将回一军,让这嚣张的女子也试试被噎着呛着的滋味,倒没真起那个心思。
他还不至于贪色如渴,床帏之事,之于他从来不过一点调剂。
可她这样看他,反倒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帝王之尊,又怎会有错?
“陛下见过樊才人了么?”林初微忽问。
萧无谏:“怎么?”
林初微在心中默向樊氏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