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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地躺在那,尹敛看了两眼也就没再看了,转过身来到窗边,将窗户支开,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身后传来庄晟的声音。
“和我结婚吧,尹敛。”
“我需要遗产,而你需要庇佑,而且我保证,我会爱你。”
她良久没有说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过来会儿,她转过身,靠着窗台,嘴角含笑,“你怎么保证?庄晟,我不是一个会听信男人鬼话的女人。”
“况且你的爱,对我来说,并不值钱。”
庄晟眸底有些暗沉,“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遗产内的固定资产你可以留着。”
“我不需要。”
“那婚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归你。”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尹敛朝他掷过去手里的包,眉梢带有怒气。
“那你需要什么?”
庄晟从地上将她的包捡起来,“萧修明是去世了,但这并不代表你是自由的,尹敛。”
他说话时慢条斯理,符合他多年来的做派。
“如果他没去世,今天你们应该去领证,成为他的妻子。”
尹敛垂眸沉思。
“相比较,我和你求婚是不是更能让人接受?”庄晟和她谈着条件,“婚后我们可以各玩各的,你希望我对你付出感情也好,让我不管你也好,都可以,等一切稳定下来后,离婚也不成问题。”
“我没想过拒绝你庄晟。”
“但我……”也答应不了你。
尹敛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愿意敞开心扉,她沉默许久后道,“我要去找萧玺野。”
“你还是对他不死心?”庄晟觉得有些可笑。
“我要去找他。”她只有这一个答案。
“他不可能和你结婚。”
“我知道。”
房间里一片安静。
风吹得树影晃荡,投射在尹敛面部上,明暗流转。她像是连呼吸都没有的木偶,光影在她身上没有一丝扭曲。
窗外风与树似沙似海的摩擦声反倒让人沉下心,庄晟忽地明白了。
自始至终他是旁观者,却是自认为最了解尹敛的人。
她对萧玺野仍有执念。
“那就以两个月为限,萧修明的死讯两个月之后估计就瞒不住了。”
梁如月几近崩溃,“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有点事。”尹敛压抑住吃到瓜兴奋的神情。
“难道你也想签信河?”梁如月觉得不无可能,不然尹敛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
尹敛没说话。
她当然不是,但是被梁如月知道她的实际目的,更不好办。
见人沉默,梁如月反倒没有激动,而是忽然沉静下来,她抱臂看着面前人,“你是过来萧剧本的吧?”
尹敛微微一愣。
梁如月眯了下眼睛,“ 不过你和钱深萧没用,他只听江壬的话,而江壬只听我的话。”
“那他刚才听你的了吗?”尹敛问。
梁如月额上玺筋一跳,面色阴郁,“这件事除外。”
她一定要扳回来一局,“不过,你要是能说动上头那位,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尹敛微微皱眉:“谁?”
“当然是信河真正的掌权人。”梁如月不知道对方具体叫什么,不过对付尹敛够了,“我们总裁很少来公司,今天恰好被你碰上,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可以去试试……”
尹敛思忖片刻。
信河的总裁,自然会偏向自家人,即便概率很小,她也想去争取一下。
“在哪?”
“还能在哪?”梁如月道,“当然是顶楼办公室。”
尹敛二话不说起身。
电梯一关,梁如月冷哼一声。
哪里有总裁,上面只有间空荡的办公室,运核集团的继承人哪里那么好见的。
尹敛自不量力,就别怪她心情不好拿她出气了。
尹敛手上的动作猛地停滞。
时间就像被无限拖拽拉长似的,她缓缓抬头,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你说,谁来了?”
凌知维一边按着林淮乱动的头,一边答得自然。
“萧玺野啊,他刚刚还在这儿呢,估计去送乔柏林了吧,马上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