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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茗。

  白芷的心七上八下,她以为他会怪罪他,就算不怪她,也会询问她这些天以来发生的种种吧?但看他这样似乎并不关心。

  白芷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江怀谨放下茶,问。

  白芷怔了下,犹豫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江怀谨颔首,“这些天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卫无留下就行。”

  白芷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先前的屋子,坐到椅中,不禁猜测起江怀谨的心思,却怎么都猜不透。她叹了口气,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而彼时的慕容煜正从红柳那里得到了白芷逃走的消息。

  他坐在椅中,置于膝上的手收紧成拳,眸光似被冰雪覆盖,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寒气。

  红柳跪在地上,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她不敢为自己辩解分毫,毕竟人是从她眼皮底下溜走的。

  良久之后,前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她不觉抬起眼眸看过去,只见他低垂着眼眸,似在想着事情,微扬的唇角透着嘲弄的笑意。

  红柳以为慕容煜会大发雷霆,但他却只是道:“走了就走了。你下去吧。”那清淡的语气中透着些许疲惫。

  红柳内心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行了告退礼,便匆忙退了下去。

  慕容煜面无表情地坐了片刻,起身来到白芷居住的院子,走进了她的卧室,一眼扫过去,她用的东西全都在,穿的衣服也没带走,床上的被子散乱着,应当是昨夜假装睡下以此迷惑红柳。

  他坐到床沿,伸手轻柔地抚过枕头,眼眸却暗藏着阴霾,若是昨夜他留了下来,也许今天她还会在……想到此处,他唇角浮起苦涩自嘲的笑,纵然今日在,明日也会走,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他毅然收回目光,不经意间看到搭在架子上的一身衣服,走过去一看发现衣袖上沾着些许墨迹,他神色微沉,叫来红柳,问了情况。

  红柳解释:“白芷姑娘昨日心血来潮想要练字,奴婢只好给她拿了笔墨纸砚,想必这衣袖上的墨迹就是练字时不小心留下来的。”

  练字?这并不像是白芷会做的事情,就算是无聊至极,她也只会去练拳脚功夫,而不是练字。

  “她练的字在何处?”慕容煜沉声问。

  红柳诚惶诚恐:“她练字时不许任何人在旁,奴婢收拾屋子也未发现她练的字。”

  见问不出什么,慕容煜便让她出去了。他独自一人坐到椅子里,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是对她还有期待?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江怀谨……不,或许一开始她选的就是江怀谨,所谓的喜欢他只是为了迷惑他,让他对她放松警惕,让他对她心软,可笑的是自己还上了当,沉溺于儿女私情之中,这样的他如何能当九五之尊?

  他想起来年少时他的父皇曾经与他说的一句话,掌大权者不可沉溺情爱,皇帝可以宠一个女人,但绝对不可爱一个女人,若这个女人背叛了她,就要当机立断地将宠爱收回,若她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就杀了她。他可以用后半生来缅怀她,却不能让她活着影响大局。

  当时他并不将那些话放在心上,他坚信自己不会被一个女人影响。

  慕容煜手抚向腹部的伤口,他与一个刺杀过自己的女人谈情说爱,不想看她被欺负就放弃了让她服用散功丸,这世上哪有这么痴的人?想当初自己还嘲笑过江怀谨对苏家女儿的情意,如今看来,他连江怀谨都不如。

  看着屋内那些属于白芷的东西,他心口一窒,忽然再无法待下去,他起身快步走到廊下才停下。

  他手撑着廊柱缓了缓,抬头看着汇聚着乌云的阴沉天空,脑子里不禁回想起昨夜两人拥吻的情形,心底再次感到一阵沉闷,但眼底也变得更加阴沉。

  既然她轻易就能撩动他的心绪,不如就让她死了吧。

  第47章 看来是恨极了她啊…………

  白芷自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接到任务, 她知道卫无和公子二人在做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没有让她参与其中,不知道是不信任她还是没必要让她知晓。

  白芷有自知之明, 公子大概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信任她了,而他们如今做的事肯定与慕容煜有关,她不参合进去也好, 免得知道了徒添烦恼, 有时候恰好碰到卫无与公子在谈事, 她也会迅速地避开, 并不想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现在恢复了自由之身, 闲来无事便出门去游览名胜古迹,或者寻找美食,期间她还做了几件好事,如教训了几名试图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又如替官府抓到了当街抢钱的匪人等等, 当她做完这些事,都会得到别人的认可夸赞,她心情也跟着变好。

  再回想自己杀人或者执行一些任务时,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

  白芷觉得当下的自己就像是一只挣脱了樊笼的鸟儿,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她不愿意去理会公子和慕容煜之间的仇恨,也不想去想他们最后谁会赢谁会输,想这些事这只会让她变得困扰, 但夜深人静之时她偶尔会想到慕容煜,也想过去看一看他。

  不知道慕容煜有没有看到自己留下来的那封信?

  就算看到了,或许他也不会相信她吧。换做是她, 她不会相信欺骗自己又伤害我自己的人。

  想到此,她又产生了一些顾虑,万一见到他后,他又把自己关起来了呢?万一公子知道了以为她叛变了呢?一想到有可能会产生这些麻烦,她就打消了见他的念头。

  她的悠闲日子一直持续到在大街上的告示栏里看到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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