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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通缉画像为止,那时她正在热闹的大街上寻找美食,忽见一群人挤在告示栏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也跟着挤了进去,当看到画像上的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画像旁边写着几行大字,虽然有些咬文嚼字,但白芷还是看懂了,朝廷在找刺杀当朝太子的凶手,而那凶手就是她。

  看戏看到自己头上了,白芷呆了片刻后,担心被周围的人认出来,连忙用双手遮住脸,只留一双眼睛,而后低着头,悄悄脱离人群,也不敢再继续四处游荡,直奔住处。

  白芷一回到宅邸,就迎面撞上了卫无。

  卫无见她神色有异,举止匆忙,猜测她应该也看到了通缉告示。

  “你在大街上看到自己的通缉画像了吧?”卫无面有忧色地询问。

  白芷连连点了点头,眼里透露出些许愧色,“公子也知道了么?”

  “我正要替公子传话,今晚你便离开京城,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别露面。”卫无道。

  刺杀太子非同小可,白芷不愿意拖累他们,“要不让公子把我交出去吧,我不会招出公子和你的。”她毫不犹豫地道。

  卫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难道以为公子会为了自己活命,而放弃下属的性命么?你把公子想得太懦弱了。”他说着拍了拍白芷的肩膀,语气坚定:“公子会护你的。”

  白芷听着鼻子蓦然一酸,她以为自己刺杀慕容煜未能成功,公子再也不拿她当自己人了,如今听卫无之言,她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我知道了。”白芷点了点头,“我这就回屋收拾东西。”

  “好,你收拾完东西再来找我,有些事还需交代你。”

  白芷应声去了,卫无站在原地目送她,面色逐渐冷了下来,而后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白芷这般单纯没心眼,的确不适合上位者尔虞我诈的生活,公子让她走是对的。

  * * *

  时光荏苒,眨眼间就过了一月。

  深秋时分,山林里寒意袭人,白芷这段日子一直隐于深山老林的一破道观之中,几乎不曾出去过,无聊了就出去打打猎,或者摘野果,这个季节,不管是猎物还是野果都随处可见。

  这地方很难找,而且还得武功不俗的人才能到此,不知道哪位世外道人曾在此修行,走后也没带走任何东西,所以白芷不用背着锅碗瓢盆,席子被褥等吃饭睡觉的家伙上来,倒是省了很多力气,不过把那些东西洗干净花了她两日的时间。

  白芷初来乍到那两天还有些谨慎,担心朝廷的人追至此地,不管是出门打猎还是摘野果都会消除行迹,过了几日后,别说追兵了,连个人影白芷也没看着,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破败的庭院里烟气袅袅,是白芷在煮粥,她嫌厨房狭小,便将炉灶砌在了院子里,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纯当打发无聊时光了。

  白芷把昨夜烤的野兔肉取出来,放在火上烤热后,啃了几口,只觉得无滋无味,不觉长叹了口气。

  她还要待在这里多久呢?再这么待下去她不会成野人了吧?光想想那种披着兽皮,茹毛饮血的画面她又想哭又想笑。

  人闲着就喜欢胡思乱想,从幻想自己成为野人又突然想到了慕容煜那里。

  要是慕容煜找不到她,会不会拿公子出气呢?那人那么小肚鸡肠,应该会吧?不过他本来也不打算放过公子,白芷又是一声长叹,虽然公子没有让她参与到他们的斗争之中,但她却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了。明明无事可做,但她就是感到烦恼。

  次日,晨曦初露,白芷起床梳洗,用了早饭后,便背上了背篓准备去摘点野菜,一连吃了几日烤肉,她已经有些腻味。

  然而她刚出门口,就看到了卫无。

  这地方是他为她找的,他走的那天与她说若有事会来找她,若他没来,让她住满三个月后便离开这里回安阳城,回安阳城做什么,他没说。

  一月未见,他身上似乎笼罩了一层煞气,脸上也透着浓浓的疲惫与愁意。

  白芷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 * *

  皇上驾崩了。

  听闻这个消息,白芷脸上没多大反应,在慕容煜和她说皇上生病之后,她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她沉默不语地端起用晒干果子泡的茶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

  “那太子现在是不是当皇帝了?”白芷问。

  卫无面色忧愁地点了点。

  “那公子呢?”白芷又问。

  “新皇刚登基,就派羽林卫包围了公子的住处,如今公子相当于被软禁起来了,新皇要求公子把你交出去。”卫无沉声道。

  “我愿意跟你回去,就把我交给他吧。”白芷十分干脆地道,她这个月在山中过得平静自在,却不知道卫无他们经历了何等的凶险,公子有难,她哪能继续置身事外。

  卫无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却带着些许嘲讽,“傻丫头,你以为把你交出去,他就会放了公子么?”见她露出失望的神色,便继续道:“公子有先皇给的一道密旨,新皇暂时不会对他如何。”

  白芷问言微微放心,“那我要做什么?”如果不是公子有所指令,他应当也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来寻她吧。

  “公子要你即刻启程回安阳。”卫无道。

  白芷皱了皱头,“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刻离开?”

  卫无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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