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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观众不明所以, 但并不妨碍他们尖叫着高喊伊斯维尔的名字。

  尤卢撒往下拉了拉兜帽,整个人缩进了座椅里,耳廓一片通红。

  “若您留在隐峰,必然会是骑士中最受欢迎的一位,”梅里西戴上头盔,陶侃道,“在大街上巡逻会被鲜花淹没的那种。”

  “您似乎很有经验,是曾经历过?”伊斯维尔笑问。

  梅里西闷声笑了,没有回话。

  决赛终于拉响。

  一声指令,场上二人便缠斗在一起。

  看得出梅里西练剑的时间很长,基本功足够扎实,一砍一劈都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因为年纪尚轻,使剑的技艺仍有些青涩。

  伊斯维尔接了梅里西两剑,突然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这场竞技并非赌上生死的决斗,因而双方所用的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钝剑,从表面上看与寻常长剑无异,足以伤人,但绝不至于流血送命。

  然而,伊斯维尔意识到,自己手中的这把锐利非常,赫然是一把普通的长剑。

  他暗自责怪自己没有提前检查,挥剑的动作都不由得收了几分力道,由积极进攻隐隐转守。

  对伊斯维尔的变化,场上的对手最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梅里西察觉到了伊斯维尔的弱势,不快道:“您今天的剑势异常软弱,早餐没吃饱不成?”

  他矮身侧劈,伊斯维尔反手挡下,顺势挑开梅里西的长剑,连退了数步。

  观战席上的尤卢撒也察觉到了伊斯维尔的异常,微微拧起了眉。

  昨天伊斯维尔亲口说不会放水,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身体出了状况?

  尤卢撒的神经紧绷起来,若是伊斯维尔有受伤的一星半点可能,他就算闯入赛场也要把人救下。

  场上的缠斗愈发激烈,梅里西被伊斯维尔的退让激起了怒火,攻势愈发猛烈,却都被伊斯维尔轻松化解,一时间僵持不下。

  伊斯维尔心知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他手腕翻转,剑身击在梅里西身侧,后者被震得后退一步,战意却丝毫不减。

  两把长剑激烈相撞,梅里西竟是上前一步直面伊斯维尔的长剑,剑锋一偏,险险刺入梅里西头盔与盔甲之间的缝隙。

  伊斯维尔一惊,下意识收剑后退,没成想让梅里西抓住时机,一剑砍在了他侧腰。

  这一下使了十成的力气,伊斯维尔腰身一麻,单手拄剑跪倒在地。

  胜负已分。

  场外观众的意见本就是一对一,支持梅里西的有之,认为伊斯维尔技高一筹的亦有之,见此情景,观战席上登时喧闹起来,用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恭喜新鲜出炉的冠军。

  梅里西摘下头盔,面色难看得吓人。

  伊斯维尔喘了口气,笑道:“子爵阁下,祝贺您。”

  梅里西大步走向伊斯维尔,正欲说什么,忽见一抹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伊斯维尔身后,一把将他牵了过去。

  “受伤了吗?”尤卢撒帮伊斯维尔卸下盔甲,急冲冲地把人往场外带,“让医师看看。”

  梅里西欲喊住他们,但从另一头涌下来的骑士与观众挡在了他们之间,簇拥着他往颁奖台走去。

  “喝药就好了,这些日子不要有什么大动作。”医师检查了伊斯维尔的状况,将调配的药水交给了尤卢撒。

  伊斯维尔体质不错,加上有盔甲的保护,他的伤势并不严重。

  反倒是尤卢撒这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让伊斯维尔觉得有趣,用搭在尤卢撒肩上的手捏了一下他的脸,笑道:“小伤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尤卢撒瞪了伊斯维尔一眼,扶着他走出了临时搭建的简易医疗站。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名方脸寸头的骑士走了进来。

  “那位先生呢?”他问医师。

  “刚刚离开了,”医师回答,他眯了眯眼,戴上单片眼镜打量这名骑士,疑惑道,“哎,您是副团长……?”

  没等他说完,那骑士便像来时那样急匆匆地走了。

  那厢伊斯维尔二人离开斗技场,正准备回旅店去休息。

  “你们,等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伊斯维尔按住尤卢撒示意他稍安勿躁,顺势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见来者是梅里西,他像是早就料到似的,丝毫不显惊讶:“子爵阁下?请问有什么事吗?”

  梅里西面色阴沉,如山雨欲来:“关于刚才那场比赛,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

  “您想要什么解释?”

  “关于您故意退让的解释!”梅里西振声道,他情绪激动,象征胜利者的花冠在他头顶歪了歪,被他一把扯了下来,“您是忧心于拉莫塔尼家族的权势,还是认为我根本不值得您全力以赴?”

  伊斯维尔还未来得及回答,另一人便匆匆赶了上来。

  “梅里西!”塞雷娜拽了大哥一把,“你为难伊斯维尔阁下做什么?”

  这是梅里西和伊斯维尔的比赛,塞雷娜观看了全程,多多少少看出伊斯维尔状态不佳,因而在比赛结束之后,她专门找人去检查了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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