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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顾爷爷的传承,且顾爷爷比顾一舟多活了几十年,行医经验更加丰富。

  “你和方才那位李同志熟悉吗?”顾爷爷的问话很直接,只是眉间的褶皱依旧没有松开。

  “不熟,之前只见过一次。”看出顾爷爷有话想问,程织索性找了个附近的凉茶摊子,再次坐下来。

  崔中华家里的事情当时算得上一团乱麻,本来以为婆婆和儿媳妇还要继续拉扯下去。

  如今瞧着,李夏彩上班的时间应该不短了,而且应该不止是在食堂的临时工了,否则也不可能被派到这里来。

  “你上次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症状?有生病吗?”

  听到顾爷爷这么问,程织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认真回想自己上一次去崔中华家里的情况。

  将当时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爷爷。

  “那就没错了。”听完程织的话,顾爷爷一

  锤定音,“我方才扶住她的时候,顺带给她把脉了,她的身体不太好,如果现在不好好治,之后可能问题更大。”

  程织眨眨眼,“什么病啊?这么严重吗?我刚刚看她精神不错啊,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强多了。”

  但顾爷爷却没有再继续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顾一舟,自己则带着顾一盛去不远处的摊位上挑豆腐了。

  程织坐在顾一舟身旁,听着顾一舟对自己解释。

  顾一舟的解释很简短,但程织听完之后,却觉得身体发寒,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生一个孩子这么恐怖吗?”程织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这句话让顾一舟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他是个医生,他担心这个时候点头,会给程织造成更大的心理恐慌。

  但是他也做不到摇头,毕竟怀孕生产给母体带来的损伤,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他不能为了安抚程织紧张的心情,而说出假话。

  桌面之下,顾一舟轻轻握住了程织的手,“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孕期反应,生产后的反应都会不一样,我们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程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片平坦。

  她嘴唇动了动,有心想要询问顾一舟一个问题,但如今是人来人往的大集上,这个问题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问出来。

  程织换了问题,“向李夏彩那样病情的人多吗?”

  “来看病的人并不多。”

  程织懂了,实际上患病的人应该并不少,只是大家不懂,或者是羞于提出,所以很少有人来主动看病。

  程织咬唇,想起方才李夏彩的身影,再次追问:“可是她的情况看起来明明比之前好很多。”

  之前见到李夏彩的时候,李夏彩很抗拒和人近距离接触,并且动作一大,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有味道带出来。

  可是这一次,李夏彩看起来无比正常。

  “她用东西遮掩住了身上的味道,可是这种东西长时间使用,对身体有害,还会加重她的病情。”顾一舟对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顾一舟其实都没有真正接诊过患有妇科疾病的人群。

  上辈子前往港城之前,他还年轻,经验不足。

  一般情况下,妇科疾病严重到需要重视的地步,愿意主动来医院就诊的人,基本上都是已婚妇女。

  这样的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不会选择他这个年轻未婚的男医生。

  前往港城之后,除了最初的时候,沉浸在实验室中,之后他就成了一名成功的商人,同最初的来时路越来越远。

  因此顾一舟对这些病症的了解,大部分都来自于书本上,顾爷爷保存过很多前辈留下的行医笔记,虽然现在为了不招人眼球,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过,但顾一舟全都看过,并且记了下来。

  此时将自己印象中的案例简单说给程织就已经足够了。

  程织完全接触到自己不了解的领域,但此时的她已经由最初的慌乱逐渐平静下来。

  只要是病,就有办法治,慌乱毫无用处。

  “所以这个病本身不难治,只是因为患病者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

  顾一舟点了点头。

  程织又向人群中张望了一下,但是没能再看到李夏彩的身影。

  不过听了这么多案例,程织心中早已经有了想法。

  大集上人来人往,程织也不可能有精力思考,索性暂时放下这么严肃的事情,痛痛快快玩了一圈。

  冬天总是漫长的,虽然再次开工上班的时候,已经立春了,但厚重的棉服还是没能脱下来。

  程织带着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地骑车上班,包里还放着自己年节这几天写出来的工作报告。

  不过还只有基础的框架,具体的内容还需要填充一下,还有一些数据,也需要程织走访调查之后,才能真实算数,这份报告才能真正交上去。

  新年第一天办公,大家都没有安排太紧张的工作,程织也没有将那份不成熟的工作报告拿出去。

  而是开始向办公室的女同事们打听怀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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