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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直接了当道:“衣服给我。”
“?”
宁江艇头偏了偏。
“傅先生,我……”安保正要脱自己衣服。宁江艇已经反应过来,冷着脸将西装外套脱下扔给了宁瑰露。
宁瑰露接过衣服抖开,披在了庄谌霁身上,声音又近乎温柔道:“船上风大,把外套穿上。”
宁江艇:“……”
安保看见了傅先生的眼神。
他看起来很想把这对狗男女——尤其是那个男的,扔海里去喂鱼。
……能理解。
“腿麻吗?能起来吗?”宁瑰露扶着他胳膊,撑着他站起身。
被绑了七八个小时,腿麻是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被一个女人护在怀里,皱着眉头一脸不适的男人。
安保觉得很鄙夷,鄙夷的目光中又莫名夹杂着一点羡慕嫉妒恨。
天打雷劈的,这男的怎么命这么好!
宁瑰露扶着庄谌霁走出了船舱。
踏上甲板,阳光照在脸上的一刻,他抬手挡了挡。
“我要药,还有水,还有吃的。”她对从后走上来的宁江艇道。
宁江艇:“…………”
短暂沉默,他侧头对旁边人道:“去准备。”
半包围的游轮餐厅内,宁瑰露用棉签蘸碘伏,吹了吹庄谌霁手臂上破皮的伤口,轻轻地擦拭消毒。
他目光落在她脸颊上,明明才经历了常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经历的恐怖事件,可此刻心里却柔软得像窝了一团史莱姆。
人怎么能这么幸福?幸福到不像是真的。
“不疼,只是一点点擦伤。”他温柔说。
“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摇头:“是我自作主张连累了你,如果我没有上船,他们也不能利用我来威胁你。”
“你来不来对他们来说都一样,曹志立是小人,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就会不择手段。”
餐厅外,曹志立看着单手插兜站在门口的宁江艇,很
郑重地鞠了一躬,道:“傅さん、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宁江艇目光凝了凝,抬起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又用力一抓,在对方吃痛时,他松开了手,微笑说:“不客气。”
“你是R国人?”宁江艇又问。
曹志立摸了摸脖颈,声音嘶哑:“我父亲是R国人,我母亲是Z国人。”
“那你应该用中文说谢谢。”
“我的家乡是R国,如果有冒犯你,抱歉。”
“你怎么不留在R国,会来Z国工作?”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和你说。”曹志立从兜里掏出烟,问他,“傅先生,你抽吗?”
宁江艇抬手拒绝:“戒了。”
“听说你是从常青藤名校毕业的,还在特殊部门工作过,久仰过您的名号,这还是第一次和您打交道,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宁江艇没接他的话,他看向远海,问:“还有多久到C国?”
“8个小时。”
他们正闲谈着,几位神色匆匆的船员疾步跑过去。
“这是怎么了?”宁江艇皱眉。
曹志立拦住了一个船员,和对方交谈几句后,他大步跑向围栏边向外张望。几秒后,他一拍栏杆,跑回来冲船上安保喊道:“把他们五个人关到楼上房间去!”
“五个?”安保疑问。
曹志立往餐厅看一眼,一脸晦气:“六个!”
“怎么了?”宁江艇又问。
曹志立道:“前面有军舰演习,所有过往船只都要停航调查。真晦气!怎么偏偏今天撞上这种事!”
宁江艇道:“这两个我带走,你去看好那四个。”
原本周边一切打点好了,船能一路顺畅开到C国,没想到出了这档子意外。事出紧急,曹志立也没想到更好的应对策略,见他愿意搭手,点点头赶快去安排另四个人。
宁江艇进门,叩了叩玻璃门,文质彬彬道:“俩位吃完了吗?没吃饱要不要打包带走?”
嘴角噙着笑,但也不怎么好看,带着股阴阳怪气的味儿。
这船是货船,生活区房间有限。宁江艇把他俩带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房门一关,他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军事演习,我们的船进了演习区。这跟你有没有关系?”
宁江艇的脑子还是非常好用的,很清楚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完美的“巧合”,不愧是她亲哥。
宁瑰露道:“说不准,但八成是。我没想到你也在这船上,待会你是躲着,还是主动投降?”
“快十年了,宁江艇,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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