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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一青年直眉楞眼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船舱失火,还好乘客都已经疏散,司机会带你们去最近的酒店休息,请大家放心,明天一定会有新船来接大家的。”男人麻利拉上了车门。

  司机从后视镜里数了数人数,觉得人都已经到齐,发动了车,载着他们往远离渡口的方向驶去。

  有人隐隐觉得不对劲,疑惑问:“船上那么多人,怎么下来的只有我们这四五个人?”

  司机道:“几位睡得太沉了,其他人都已经疏散了。是在核对乘客名单时发现几位还没有到酒店,我们公司这才又安排车来接你们。”

  怕他们还有疑惑,司机又补充了一句:“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是专业的。今晚会有雷暴雨天气,船只停泊在海面上会有危险,只要休息一晚,明天天晴了就可以返航了。”

  “那住酒店的费用我们需要自理吗?”一个瞧着还是学生模样的青年发问。

  司机回答:“不用,费用我们公司已经出了。”

  窗外一阵闪电划过,击破了大半个天际,轰隆隆的雷声姗姗来迟,大雨随之倾盆而下。

  瞧见真下大雨了,众人心里警惕的弦这才慢慢松下了一些,觉得司机应当说的没错,毕竟天气摆在这,不能作假。

  除了宁瑰露、一个青年和一个老神在在的中年男人,其他两个人都昏昏欲睡,看起来很是疲倦。

  宁瑰露主动开口,问青年:“你是从陇原来的?”

  “对对,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你说话有点陇原腔调。”

  “嘿嘿,我在陇原待了三年了!不过我不是陇原人,我是江市的,口音可能同化了。”

  青年很健谈,又自我介绍道:“我叫黄偾,今年研三了,这是我导儿姜文冰教授,你叫什么呀?”

  “我姓宁,宁瑰露。”

  姜教授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体型庞大,一个人能占两个座。他推了推眼睛,说:“宁小姐,听你口音像是京市人?”

  “对,我是北方的,最近才来南岛工作。”

  黄偾道:“我们就是从陇原过来参加科技展的。之前听说南岛刮了很大的台风,还以为台风过了,这几天天气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有雷暴雨。”

  姜教授问:“宁小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机械工程相关。”

  黄偾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机械工程跟我们实验室的研究方向很接近!我们最近在做一个关于新型材料的项目,涉及到机械结构的优化。你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我们实验室看看。”

  宁瑰露笑了笑,反问道:“你们实验室具体是做哪方面的研究?”

  姜教授接过话头:“我们主要研究的是高强度复合材料,尤其是在极端环境下的应用。比如航空航天、深海探测这些领域。我们实验室最近正好有个项目,需要一些外部专家的意见。宁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多交流。”

  宁瑰露点点头:“等有机会,我们详谈。”

  黄偾玩了会儿手机,嘀咕:“怎么还是没有信号?”

  司机回答说:“前段时间台风刮倒了很多基站,所以现在一打雷下雨信号就不好。”

  “哦哦,有道理。”

  车晃晃悠悠地开了二十来分钟,地形坎坷,颠得人直泛恶心,车里另外两个人却睡得很沉,头磕在玻璃窗上,哐哐作响也没有醒。

  宁瑰露问:“姜教授,你晚上有喝酒吗?”

  姜文冰摆手,笑呵呵说:“我有三高,我不能喝酒。”

  黄偾道:“我也没喝,我从小一杯倒,嘿嘿。”

  难道是今晚的酒有问题?但他们喝的都是随机拿的酒杯,地下赌场还热火朝天,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药晕了。

  况且宁瑰露自己也喝了,也没困到睁不开眼的地步……是因为她只抿了一两口吗?

  车开进一处绿意掩映的地方。

  司机道:“到了,你们在这里先住一晚吧。”

  穿着职业装的客房服务人员给他们拉开车门,举着伞迎接他们。

  黄偾努力叫醒了那两个困得不省人事的人。

  好不容易终于被晃醒了,俩人简直和磕了药一样,爬也爬不起。

  酒店安排俩人一间房,都是独栋的大套间。

  五个人里只有宁瑰露是女性,单独安排了一间房。

  此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进了房间,宁瑰露又拿出手机看,有信号了,但通信网络依旧不可用,大概率是和当地的网络频段不兼容。

  也不知道庄谌霁醒了没有,醒来发现她不见了,大概是又要跟她生气了的。

  接下来几个小时风平浪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直下到了天明。

  天亮后,工作人员来叫醒了他们,通知可以登船返航了。

  昨晚困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两个人终于醒了,显然人还有点懵,也还没搞明白什么状况,见大家都走,就又跟着稀里糊涂上了车。

  车开回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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