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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在隐瞒,却又如他所言,这样的隐瞒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一次又一次,助益良多。

  ‘信得过’。

  严庭深敛眸。

  信任这两个字,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

  信得过秦游吗。

  这个问题,也只能是‘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

  之后电梯门开,两人一起下楼。

  秦游送严庭深回了家。

  下车前,两人的视线一齐落在后座的梅花。

  秦游抬手刚要拿起,不想有人快他一步,他的手没落在梅枝,握住了带着暖意的手背。

  严庭深五指不由收紧。

  秦游一顿,也立刻松了手。

  正在这时,司机帮秦游打开车门:“秦总。”

  秦游握拳按在车座,片刻,作势从扶手拿起手套,才转身下车。

  严庭深看着他动作,垂眸摩挲手里的花枝。

  也许车厢里待得太久,也许花苞离得太近,不知怎么,花香隐隐变得浓郁,带有不该属于梅花的清甜。

  不多时,他的车门也从外侧打开。

  考虑他右手不便,秦游停在门边,等他下车,和他一起进门。

  严庭深扫过他始终负在身后的手,再看他面不改色的脸,和他并肩回到楼上卧室。

  一路难得无话。

  把人送到,秦游对严庭深打了个招呼,示意管家不必跟过来,独自下了楼。

  严庭深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先生,这些梅花要插起来吗?”管家小心地问。

  严庭深收回目光:“嗯。”

  管家正要抬手接过。

  严庭深说:“找个花瓶过来。”

  管家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又放下去:“好的,我马上去找。”

  回完这句话,他又看了看雇主手里的梅花,转身快步去找了个合适的花瓶,装了水送回来。

  “先生,花瓶放在哪?”

  严庭深只说:“放下吧。”

  管家依言照做,之后安静离开。

  严庭深插了花,带着花瓶正要去书房,转眼看到窗帘外,灯光还明亮。

  他转脚走过去,打开推拉门走到阳台,一眼看到车门前的秦游。

  对方刚挂断一通电话,正要上车,忽地,回过身来。

  雪又在下。

  微薄的一层雪色在动作间从秦游肩头滚落,他抬眼看过来,呼吸间的白雾在门前洒下的灯光里清晰可见。

  严庭深抬手按在护栏,隔着略显昏暗的庭院看向他。

  秦游也在看他。

  视线从他手里的花瓶,转向他的双眼。

  对视的瞬间,秦游笑了笑。

  严庭深看到他说了句什么,只是隔了一段距离,没有传到耳边。

  下一秒,秦游上了车。

  汽车很快驶离。

  严庭深回到卧室,也垂眸看过手里的花瓶,须臾,随手放在床边桌面。

  已经习惯的味道,助眠也许不错。

  —

  两天后。

  秦氏大楼。

  崔凌带着文件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看到桌后的秦游,他已经学会像彭颖一样无视那部平板:“这几份是报表,这几份需要签字。”

  秦游拿起笔。

  “……”崔凌沉默着把文件打开到签字页。

  看着秦游签完,他说:“小秦总,恺强科技的舆情已经解决,董事长的意思,是要为你办个庆功宴。”

  秦游抬眼看他。

  崔凌接着说:“时间就在这个星期,地点定在杉韵酒庄的度假村。”

  秦游皱眉。

  解决一次小小的舆情,秦恒钟要大费周章办一场庆功宴,显然是想借这件事帮他在公司树立威信。推是推不掉了。

  崔凌又说:“这件事,好像是董事会另一位秦副总跟董事长提起来的。”

  秦游听出他话里的提醒。

  这几天处理恺强的小麻烦,两个秦副总明面上没有动作,实际从总经办出去的指令,执行起来或多或少都受到些阻碍。

  比起一个几乎没有根基的空降总经理,秦氏这些蠹虫已经扎根太久,他们的号令反而更有威慑力。

  但即便暗中谋划,恺强的问题毕竟不大,他们一事无成,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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