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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馒头。

  她压住馒头后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实在饿得不行,可这馒头硬邦邦的,难以下咽。

  她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馒头发出了气音。

  *

  帷幔被压住了半片,凌乱地卷到人的身上。

  李重焌捏着甄华漪的下巴,他质问甄华漪昨夜有没有和他的皇兄同房,很快他反应过来,甄华漪已经神智不清了,看来热度尚未疏解。

  他狐疑地想,或许昨夜她并没有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紧皱的眉舒展开来,片刻后又重新聚起,他抱怨道:“麻烦精。”

  她没有成功和李元璟同房,那么他依旧要时时刻刻注意她的安危。李重焌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在养一只很容易死的小猫崽子,他还要很变态地去观察这猫崽子究竟有没有发I情。

  李重焌拧眉看着甄华漪,又觉得她实在太没用了些,昨日那么好的机会,给了她竟然不中用。

  他捏着甄华漪的下巴:“废物。”

  他没有注意到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甄华漪的手并不老实,他的衣襟被扯开了,猝不及防地,甄华漪咬了他一口。

  李重焌被压住,他仰头,表情莫名,像是被轻薄到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捏着甄华漪的后脖颈,道:“该死,你疯了么?”

  她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李重焌忍无可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翻身把她压了过去。

  他听见甄华漪哼哼唧唧:“馒头打人……”

  李重焌额角抽了抽,他哂然一笑,何必和头脑不清楚的甄华漪计较,她现在和一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他松懈了片刻,就被甄华漪用蛮力扑倒了。

  天旋地转,昏暗的帷幔在他眼中倒退,幽冷的甜香向他扑来。

  甄华漪乌黑的发丝像密网一般将他罩住,他略有恍惚,他方才被咬得发痛的地方被濡软的东西沾湿,密密麻麻。

  李重焌呼吸重了一些,酥麻的感觉渐渐蔓延,他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他想,他似乎不应该放任甄华漪作乱。

  他又想,他是在治病救人。

  若这种忤逆的行径能够缓解她的症状,他尚可以忍耐。

  甄华漪慢慢往上,像一只小兽一样在他颈边嗅来嗅去,李重焌放弃了动作,他闭着眼睛,眼皮些微发红,任由她作乱。

  不多时,他听见细细的呜咽声,甄华漪埋在他颈窝哭了起来。

  李重焌掰开她的脸,她的发丝被薄汗沾湿,沾在雪白的颈上,她的眼睫也被泪沾湿,湿哒哒地垂着,她看起来极为狼狈。

  李重焌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放任并没有让甄华漪缓解,反而是,让她更煎熬了些。

  李重焌的手指轻轻搭在她衣襟上,往里探上半分就能越线,他将眼睛撇到一旁,他问她:“难受吗?”

  甄华漪呜呜地哭了两声。

  李重焌撤开手,缓慢地退下手指上绿幽幽的青玉扳指。

  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坐过来。”

  他将甄华漪托在自己的手掌上。

  手指没入处,洇濡幽紧。

  甄华漪抱住他的胳膊,细细啜泣,李重焌觉得自己仿佛在掐一块嫩出水的豆腐,他总觉得稍有差池就会伤害到她,这于他而言成了一种折磨。

  更别提耳边还有她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声。

  李重焌快要被她逼疯,只得声线不稳地呵斥她:“不许哭。”

  他感到肩膀上湿了,甄华漪的泪简直是止也止不住。

  半刻钟后,她忘了哭,绷紧了脚背,猛地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李重焌拔回手指,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抱住甄华漪,要将她平放在榻上,这样他才好离开,甄华漪却缠手缠脚不让他走。

  李重焌感到头痛,莫名有了恼怒,方才他的一番费力,还没有让甄华漪感到餍足,虽然他并没有做到那一步,但他有种微妙的感觉,仿佛自己作为男子遭到了质疑。

  李重焌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晦涩。

  他想了想,将方才取下的青玉扳指,故意戴到了中指上。

  先是骨节分明的长指,后是粗出一圈的青玉扳指,她竟然尽数吃进。

  他重新抱住甄华漪,满意又恶劣地看到她的眉头比方才蹙得更深,嘴里央求着。

  她娇媚得简直能化成水,声音沙沙地磨着李重焌的耳朵,痒痒地搔到了人心。

  李重焌眼底更红,他低下头,挺直的鼻梁轻轻擦过甄华漪的脸颊,他似乎想亲亲她的唇。

  但甄华漪推开他,嘟嘟哝哝转过了身睡了过去。

  李重焌怔忪良久,起身为她整理好了衣裳。

  他走到盆架边上,开始洗手。

  他的右手是湿漉漉的一片,仿佛沾染着腥甜的气息,李重焌低头,诧异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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