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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点什么,伤口是成长的勋章之类的话来诓骗你,毕竟我平时就总是这样说嘛。”
苏枋隼飞的语气轻快,但樱遥听了就只想揍人。
他还知道他平时总是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拿来诓骗他们啊!
这个可恶的小骗子。
苏枋隼飞这边刚被医生贴完纱布,樱遥那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上来要掐脖了。
他一个侧身躲过,感谢了医生的帮忙,然后对樱遥说:“但我不想说那些话来骗你了。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樱遥腾地红了脸,不明白他们本来在谈论伤口的问题,怎么苏枋隼飞就突然说起了这样的话。
尽管这话他似乎已经从苏枋隼飞说的嘴里听了很多次了。
但对樱遥来说,习惯了拥有朋友这件事,和总是把“是朋友”挂在嘴边而产生的羞耻感是两回事。
他还是不太能适应把这些直白的话,天天提在嘴边说给别人听。
苏枋隼飞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欢看樱遥害羞的样子。
毕竟他很坏啊。
等看够了樱遥害羞的样子,他才正色道:“说到底,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口。而且从前的那些事情,伤口是怎么来的,也不是很重要了吧。
“我觉得他们不重要,所以连让樱同学为那些事情费心都不希望。你不知道,就不会了解我过去的恩怨情仇,也不会去想要不要替我报复回去。”
樱遥其实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点,可被苏枋隼飞点出来,他却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似的,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啊,不过那些能伤到我的人也用不着樱同学报复啦,我可是有仇当场报的人哦。”苏枋隼飞轻笑一下,“所以,我和你,都没必要被过去的伤口的牵绊住。
“别因为这小小的伤口,影响去未来的路。”
这句话,说给他自己听,也说给樱遥听。
风铃治愈了樱遥的当下,却治愈不了曾经带给他的疮疤。
疮疤总是会存在的。
可人要往前看。
樱遥觉得胸口堵着什么。
半晌,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嗯,你说得对。”
苏枋隼飞看了一眼旁边不知道是从哪个字开始看呆了的芝山优生,捏了捏他可爱的脸庞,“走吧,别让他们等得太久。”
他们出来的时间不长,但也有十多分钟。
在比赛场上的时候,无论觉得时间有多么的难熬,下赛场却是一眨眼就能看到比赛的终点。
时间的流速总是这样的不留情面。
十分钟之前,看到出意外的看台上其他人,也都紧张地站了起来。
山口忠捏着前排的凳子,“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是啊,月岛你要去吗?”日向翔阳也站了起来,还没等走,就打了个喷嚏。
月岛萤倒是没那么激动,但刚刚那一下,他也有点揪心。怎么说也是有交情,况且他们这个位置也是真的看不清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是拦住了山口忠和日向翔阳,“你就不要过去传染人家了吧。而且,风铃那几个人都过去了,这种时候就留给他们关心吧。”
他抬了抬下巴,刚好看到樱遥和榆井秋彦跑出去,风铃的其他人也想跟过去,只不过被樱遥按住了。
那个时候,他就隐隐有直觉,觉得苏枋隼飞不会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既如此,山口忠也只能拉着日向翔阳坐回去,“等他们回来再问吧。”
日向翔阳目送着他们离开体育馆,还是有些担心,“没事吧……”
月岛萤叹了一口气,“希望吧。”
话是这么说,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刚才的那场事故上,连带着对这局比赛的关注都弱了些许。
山口忠看出月岛萤的欲言又止,问他:“阿月,有什么问题吗?”
月岛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音驹枭谷之间没什么远近亲疏,硬要说的话他是希望两方都输掉的那一派。
但是这个情况放在眼前,是他也会觉得有点可惜的地步,但如果是他身处其中,又当如何呢。
“第四轮,损失了一名大将,你觉得孤爪能撑到这一局的几分钟呢。”
“你在说什么啊!研磨很强的!他才不需要我担心呢!”日向翔阳为自己的朋友据理力争。
月岛萤只是耸耸肩,没再继续跟日向翔阳争辩这个话题,毕竟他想到的事情,说不说出来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是山口忠实在想知道,他才在朋友期待的目光下,稍微补充了两句:“体力不是那么好提升的,他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更多的是因为苏枋代替他做了很多需要操心的细节。在这个把二传手供起来的队伍里,他甚至在一些战术安排上,都不需要完全亲力亲为,这才是他省力气的关键。”
那么失去这些的孤爪研磨,还能拿下这一局的胜利吗?
苏枋隼飞处理好一切准备回到馆内的时候,正好是已经是局末了。
枭谷23分,音驹2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