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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研磨一条命,他也打不完全程。
他倒是想全勤一下证明自己,奈何现实摆在面前,不得不选。
“第二场吧,也给赤苇设置点障碍,我先上他岂不是打得更顺了?”孤爪研磨选得很快,倒像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似的。
苏枋隼飞可算是知道,为何之前孤爪研磨要他学会模仿他,真是早用晚用都要用。
“那就海上吧。”
猫又教练本是这样打算的,但苏枋隼飞却突然开口,“不……让手白同学来试一试怎么样?”
平日里训练的时候,手白球彦一直都在做二队的二传手配合练习。
他一直都是从网的对面在看着孤爪研磨,学习着孤爪研磨,他知道他想要走孤爪研磨的路,去继承他传下来的东西。
尽管,手白球彦自己也知道,孤爪研磨的任务注定会被苏枋隼飞分走一部分,但也注定会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身上。
他只要做好分到他身上的那一部分,就好了。
可突然被苏枋隼飞点名要上场,手白球彦还是实话实说:“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种事情都无所谓的吧。”苏枋隼飞说,“不管是我,还是灰羽同学,都不是在准备万全的时候上场的吧?这里应该只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去思考,你是想,还是不想。”
他们都有过“临危受命”的经历。
是队伍的需要,是当下局势的需要。
只要是被需要,他们就要站出来,为队伍分忧。
每一个替席上的选手,没有人不在等待着他们上场的那一刻。
紧张固然是有的,全国大赛,或许一生都无法再触摸的总决赛,五场里的一场。
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这样的机会放在眼前,你想要上场吗?
手白球彦想,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狡猾了,哪有人会说出一个“不”字呢。
他要是在这里拒绝了的话,怎么对得起被苏枋隼飞亲口拒绝了的海学长。
“我想,但是我没有海学长的稳定,也没有你的思路那么活跃,我真的能做好我的工作吗?”
苏枋隼飞并不意外手白球彦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看得清差距,也看得清自己。
有时候他会觉得手白球彦未免有点妄自菲薄。
他有着这样清晰的,不为外物所感动的认知,怎么会继承不了孤爪研磨呢。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你是二传手诶,要稳定干什么?”苏枋隼飞伸手捏了捏手白球彦的脸颊,手感也很好嘛,只是那张脸还不太习惯被人这么亲昵的拿捏。不过苏枋隼飞才不管,他这个人虽然不喜欢被人掐脸,却是双标得很,最是喜欢“欺负别人”了。
手白球彦猝不及防被人这样掐着脸,求救似的看向了夜久卫辅,寻求他们这个队伍里唯一愿意做个人的好好前辈。
但夜久前辈是很乐得看这种后辈其乐融融的场面的,完全像是没收到手白球彦的求救信号似的,甚至添了一把柴火,“就是啊,别想着一传的事儿啦。忘了我们音驹的宗旨吗,不会让二传手多挪动一步的。”
“没错没错,求稳什么的,就都交给前辈好了!”
其他的前辈们也纷纷向手白球彦承诺,整个队伍真是团结又有爱。
除了孤爪研磨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赤苇才不可能让你们一动不动地打吧?”
“不上场的人没资格说话。”山本猛虎捏了个拳头,轻轻敲向了孤爪研磨的脑瓜壳。
孤爪研磨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无人发现。
最后还是海信行安慰地手白球彦,“枭谷太了解我了,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不过只是仗着这三年的练习没有偷过懒罢了。但是……我已经在春高上努力过了,我没有遗憾,所以不用太在乎什么,勇敢的去做吧。对付枭谷,我们拿常规的配置,岂不是让他们开卷考试了?也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一年级才行。”
“别想那么多。”孤爪研磨从山本猛虎的拳头下面逃出来,“是我让你上的,你应该相信我的判断的吧?”
在音驹,这样的话比千百句的安慰都有用。
手白球彦恍惚了一下,被苏枋隼飞推着肩膀走上了白线之内,才突然反应过来。
他这不就是被孤爪研磨承认了吗?
承认他的能力,承认他的存在,承认他是他的下一任。
霎时间,手白球彦的眼眶有些许的湿润。
苏枋隼飞站在他的身边,提醒道:“也别太感动了,会影响发挥的哦,你还要发球呢。”
听了苏枋隼飞的话,手白球彦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黑尾铁朗的抽签,音驹是先发球的那一方,他们又是常规开局,自然是手白球彦开球。
这样也能稍微迷惑一下枭谷,他们是选择了救场发球员开球,还是换了人。
虽说过两轮,发球权一换,这烟雾弹也就结束了,但能炸一下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木兔光太郎是一定会上当的。
“研磨没上场吗?这个是不是音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