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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才一关上门,就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哭号声,和河井贵央嫌弃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要哭得这么丢人,你鼻涕蹭我身上了,给我起来!”
“我不嘛,哇啊啊啊啊,河井你这么嫌弃我吗?说好的宠我的呢?”
比赛场地提供的换衣室隔音可没那么好,井上春野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过门板,弄得苏枋隼飞对上孤爪研磨“不理解不赞同”的表情,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我也没有想到后劲这么大啊。”
孤爪研磨还秉承着无法理解的表情,拿出另外一套衣服,“我觉得你之前说的对,这简直最多国中一年级。”
苏枋隼飞看孤爪研磨那外面哭一声就抖一下的脑袋,活像被巨响吓到的猫,“研磨学长还会开玩笑啊。”
“我看起来是什么很没有情趣的人吗?”孤爪研磨斜睨苏枋隼飞一眼,踢他去换衣服了。
这后辈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唉。
孤爪研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幽怨地看着苏枋隼飞。
可后者就笑着,跟他没关系似的。
他们都没再提起关于井上春野的事情。
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针对孤爪研磨,关于他到底曾经经历了什么。
人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或许那是他并不愿意翻开的尘封旧册。他们只是比赛场上匆匆相识又离别的过客,在这偌大的东京城,仅剩一年的比赛赛程,只要分不到一组,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更没什么必要去过问彼此的秘辛。
不过看样子,他的心结,似乎也是解开了吧。
他们下一轮比赛的对手要等到第二轮打完了才能知道,换好队服之后,就套着外套去看台了。
枭谷的比赛比他们早结束一局,苏枋隼飞过去的时候,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已经在看台上了。
他们向他们打了招呼过去,一起去看比赛,“这边的比赛比较精彩呢!”
枭谷的对手在第三轮比赛,这会儿他们在这儿那真真是纯闲得慌。
苏枋隼飞扫了一眼,枭谷的人都在另一半看台,他的疑问还没问出口,赤苇京治就看出了他的疑问。
“木叶学长他们嫌木兔前辈太吵了,所以把他撵出来了。”
“赤苇!他们是派我来侦察敌情的!”木兔光太郎对赤苇京治的解释十分不满,为自己找补。
但台下,赤苇京治可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捧着木兔光太郎,吐槽也是他的一环,“嗯,完全不可能和我们交手的队伍,木兔前辈来侦察真是太好了呢。”
木兔光太郎石化了,“赤苇……我心好痛。”
对于自家主将王牌的颓废,赤苇京治面无表情,“还请在下一轮比赛之前恢复元气,不要给我添麻烦。”
苏枋隼飞还不太摸得清赤苇京治的驯兽之道,但看看自家嫌队友太吵躲到角落里的学长,和眼前这个被队友赶出来的前辈。
赤苇前辈真是辛苦了。
再一次这样想。
木兔光太郎看音驹的人在了,就更没心思去想什么被队友赶出来这种事儿,没颓废半分钟,就跟黑尾铁朗掐起来了。
角落里的孤爪研磨把兜帽戴上,捂着耳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比赛看的还有没有意义,下面的哨声都快听不清了。
真是两个男人一台戏啊。
苏枋隼飞趴在栏杆上,之前就说了下一场他不用上场,他想把下面的两个学校分析得更透彻一点,上帝视角看的更清晰,或许他还能提供一些打球的思路。
不一会儿他的身边趴了一个人,苏枋隼飞侧头,是赤苇京治。
猫头鹰被狡猾的黑猫缠住了,饲养员得空喘口气。
“打了两场比赛的感觉,怎么样?”赤苇京治的开场就像一个一般关注后辈心理健康的学长。
音驹就算是夜久卫辅,照顾人的时候也是更外放一点的。反观赤苇京治,连开场白都是润物细如声。苏枋隼飞想起自己在赤苇京治的面前才是暴露得最多的,和狮子头连他们的关系,当着他的面进行的械斗,尽管他本人没有动手,但以这位学长的聪明程度,大概也早已心里有了大概。
甚至,在他问赤苇京治“为什么不害怕”的时候,那过于直白的试探,简直和自我剖白没区别了吧。
但他也和孤爪研磨一样,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如往常般跟他相处,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有点顽皮的后辈罢了。
嗯……和研磨学长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吧。
苏枋隼飞想了想,研磨学长对自己的探究欲望还挺强的,他只是不说而已。
迟迟没有回答的问题,让赤苇京治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些越界,这个问题对并非一个学校的他们来说会不会有点过头。毕竟苏枋隼飞只是个一年级,他还没有参加过他们的合宿集训,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别有太大压力,又不是什么赛后感想发言,只是随口聊天而已。”
“不,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苏枋隼飞摸了摸鼻子,直言不讳自己的走神,“比赛的话,很难吧。”
他看上去胆大心细,但说到底是走错一步就可能会导致整个队伍的落败。孤爪研磨的计谋总是充满了危险的迷人,让苏枋隼飞觉得每一步都在走钢丝,每一个计策都走在悬崖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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