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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爪研磨,一款和攻手击掌的时候只会痛苦面具的二传。

  苏枋隼飞看着孤爪研磨写作战战兢兢读作嫌弃的表情,有点无奈,“我会收住力道的啦。”

  如他所言,跟孤爪研磨击掌的时候刻意收好力道,贴心得让孤爪研磨姑且原谅了他一分钟。

  只信任这一分钟。

  这一球拿下,他们夺回了发球权,而下一球发球,则是孤爪研磨。

  他正要往后走,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凄厉地质问:“为什么!”

  苏枋隼飞和孤爪研磨一起回头,井上春野扒着网,网线分割了他略显狰狞的表情,“为什么……你还会去做这些,你不是一个被人宠坏的二传吗!”

  “有什么必要迈出这一步呢!”

  他终于说出来了。

  听到这些话的苏枋隼飞并不觉得意外。

  只需要这一句话,苏枋隼飞和孤爪研磨就已经明白了全部。

  关于他为什么这么针对孤爪研磨,为什么一定要孤爪研磨落败,为什么不能接受孤爪研磨有新的招式。

  为什么,这一切不是他。

  井上春野,只是一个在照镜子的可怜虫。

  孤爪研磨最后一局的长距离传球,源自前两局积攒下的力气。

  那些攻手们扑上去接的质量不那么高的二传,那些由苏枋隼飞接手的全场长距离传球支援。

  在看到了最后一球之后,井上春野便能将所有的陷阱串联起来,还原真相。

  他们什么都不用解释,聪明的二传手自然知道自己从最一开始,就落入了这精心编制的捕猎网。

  无处可逃。

  苏枋隼飞看着可怜得跪下的井上春野,心情复杂地看向了孤爪研磨。

  学长看到井上春野的样子,难耐地动了动嘴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微微扯了一下眉毛,不再去看那一边。

  苏枋隼飞上前一步,挡住孤爪研磨可能会回头的方向。

  他不知道孤爪研磨会不会为井上春野所遗憾,但他想,再怎样对这胜负无所欲望的人,都会为此所动情。

  可下一秒,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体育馆。

  连裁判都愣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给大泉高一些警告。

  河井贵央依然维持着扇耳光的动作,他看着井上春野的眼神里充满了怒其不争,“你到底在介意什么!想要我们宠你直接说啊!以前的队友给不了你的东西,难道我们没有给你吗!”

  “配合着你的快传做快攻体系,连自由人都为了配合你增强了自己传球的速率,你知道替补自由人为了跟上你的速度背地里偷偷哭了多少回吗!”河井贵央猛地揪住井上春野的衣领,“你以为你我们的核心是谁啊!”

  井上春野猝不及防被他吼了一通,然后像是才回到现实般,停滞的血液奔流向四肢的每一处,温暖他麻木的肌肉。

  “嗯,是我错了。”

  原来,他早就得到了这一切。

  苏枋隼飞目睹完了对面这抓马的全程,对身边的黑尾铁朗说:“看来最后的几分,要变得难搞了呢。”

  不过难搞是难搞了几分,但大泉高的手段他们全都知道。

  而自家所有隐藏的底牌也都已经交完,最后的几球,孤爪研磨也不用再隐藏体力,配合苏枋隼飞虽然不稳定但距离够长的传球,双方分数拉扯到28:30。

  音驹获得胜利。

  晋级八强。

  欢呼与痛哭构成这一天第一场比赛结束的音符。

  苏枋隼飞撑着不愿意再走一步的孤爪研磨离开了比赛会场,将地方交给第二轮比赛的队伍们。

  才刚走进走廊,就看到站在他们休息室门口的井上春野。

  河井贵央站在他的身边,他低着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苏枋隼飞挑了挑眉头,这还打得挺实诚的。

  不等他问来者何意,井上春野先一步抬起了头,对上孤爪研磨的眼睛,“对不起。”

  孤爪研磨看看苏枋隼飞,眼睛里竟然是疑惑。

  苏枋隼飞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用口型对他说:“向你道歉的。”

  孤爪研磨皱了皱眉头,“无所谓吧……比赛场上,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但是,私下里的话,我接受。”

  顷刻间,井上春野便哭了出来。

  但他很快发现,苏枋隼飞就在旁边,又吸了吸鼻子,“不许说我幼稚!”

  苏枋隼飞觉得自己好无辜,他还什么都没说。

  但在把孤爪研磨送进休息室前,他侧头对他说:“大人也是有哭泣的权利哦。”

  第67章 有时候吵和不吵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苏枋隼飞其实本来并不在乎门外面的井上春野到底想不想哭的。

  最后留给井上春野的那一句话,也只是为他之前说他“幼稚”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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