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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江铃儿的几次亲密接触让他无意中发现了漏洞。

  即是在亲密无间的接触中亦如那夜在稻草垛后那般……不断攀升的体温会叫体内老东西的本命蛊无所遁形,他便能找到七只本命蛊施以银针,应能暂缓几日毒发。

  当然这些……他没法和她说。

  等了许久,等到江铃儿以为小毒物不会再说话时,低低传来小毒物略带喑哑的声音:

  “还有两只。”

  江铃儿愣了下:“……什么?”

  小毒物松开钳制住她的手,抬眸直直盯着她,眼神有些莫测:

  “如果不想死在火舞手下就得听我的。”

  江铃儿:“……”

  江铃儿不耐得掏了掏耳朵:“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说吧!”

  小毒物:“抱我。”

  江铃儿:“……”

  江铃儿梗住,见小毒物仍直直盯着自己,大有她不松口就不放自己走的架势,她挠了挠发,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认命地两手一张,用力地抱住了小毒物!

  “这样行了吧!”

  小毒物没回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小毒物做什么,居然真的只要她抱着他就行。江铃儿乐得轻松,也懒得再揣测他的心思了,不管他什么心思,只要不打她这条小命的心思一切都好说!

  沁凉撞上温热的一瞬,她怀抱着的散发着冷香的身躯体温不断攀升着,就像怀抱一个巨大的暖炉,抱着一团火,事实上她就是抱着一团火。小毒物身上的冥火不断烘烤、修复着她的身躯,全身由里到外被这团火炙烤着、包围着,舒服得脚趾不由蜷了起来,像只八爪鱼似的抱着小毒物,不断把自己的身躯往小毒物怀里塞,往那团火最炙热的火芯里塞……

  因为太过舒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等到小毒物两枚银针落下之时,天方既白。

  灯烬天明。

  晨曦的光透过窗棱落在小毒物胸膛前的江铃儿身上。

  她正枕在他胸膛前睡得香甜,一缕碎发落在她的长睫上,她似乎有些不适地蹙眉却并没有睁眼。

  小毒物垂眸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抬起,正要撩开她长睫上的碎发时,余光瞥见本缠在她后颈的结不知何时散了。

  抹胸落在他膝上。

  本该替她撩开碎发的手陡的好似被烫了一般缩了回去。

  呼吸跟着错乱了几分——

  与此同时,天尚未大亮,隐隐一抹鱼肚白自天边升起。

  遥遥

  一扎着双头髻的女童缓缓推着一木质轮椅而来,由远及近,终于得见木椅上的花甲老婆婆。

  老婆婆似乎倦极,神情困顿地窝在木椅上睡着了。而推着她的女童神情呆滞,动作僵硬,细看下那竟是……由木头做成的偶人!

  女童沉默地推着老婆婆前行,而在她们身后是数排整整三十人与女童一模一样的偶人沉默同行!

  而她们在前行的不远处——

  正是藏在芦苇荡后的杨家庄。

  第38章 038“你不会跑吧?”

  翌日。

  等江铃儿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

  虽然是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却是江铃儿平生睡得最最舒服的一觉。被那团冥火炙烤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美妙到几乎上瘾的地步……一夜无梦。

  她下意识往身侧的抓了抓,抓了个空。

  旋即睁开了眼,昨夜的记忆一点一滴复苏,而记忆里本该呆在身侧的人却不见了。

  江铃儿愣了会儿,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醒了?”不咸不淡的声音从临窗的案桌上传来,小毒物瞥了她一眼,“醒了就来干活。”

  话落便走出去,快似一阵风,很快就没了身影。

  江铃儿:“……”

  江铃儿愣了下,正要掀被下榻时,想到什么顿住了,连忙去捞床下的衣服,然而本该落在地上的内衫却严丝合缝地穿在身上,显然是有人……

  她略滞了会儿,轻轻“啊”了一声,到底老脸一红,略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衣角。甚至那人还甚是体贴的将她的外衫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头,不过一件薄薄的外衫也要叠得四平八稳的,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也只能是他。

  江铃儿盯着那薄薄的外衫看了好一会儿方翻身下榻穿上鞋袜,缓缓吐出一口气后,面上因不自在浮起的薄红淡了不少,抬眸看了眼已经空空荡荡的屋门,眯了眯眼,眼尾最后一丝薄红消失,眸中已然有了某种较量。

  她并未抓起床头的外衫穿上,而是掠过自己的长衫,径直取了小毒物包裹内的衣服,还是最漂亮的一件。男士的衣服穿在身上毕竟大了一圈,她用束带束紧腰肢,又将长发盘了起来,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利落的少年郎。

  江铃儿揽镜照了照甚是满意,这才出了门——

  走到门外才发现屋里的陈设早已被搬空,她微微怔了下,忽而耳朵一动,侧身闪过,与此同时一盆水从天而降浇了下来,幸亏她闪避及时,可还是不免被溅湿了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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