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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说:“不只。”

  自然不止。他们假装被甩掉,定是有别的计划。

  “军师点名要你的项上人头。”

  “我?”怀锦面具后一挑眉,“我是谁。”

  男人:“你,云怀锦,无人知晓的云家独子云怀真的同胞兄弟。被皇帝培养加入专听皇帝调遣的赤蝎司。与母亲兄长皆不睦,孑然一身。”

  怀锦面无表情地听着,对他的这形容并不动听,听到最后,怀锦勾了下唇。

  “你们对我还挺了解。”

  “因为军师一直在找你。是你亲手取了魏大将军的性命,军师这些年,从来没忘记过你。”

  怀锦点点头,道:“不曾想有人如此挂念着我,真叫我感动不已。”

  语毕,剑光一闪,溅出的血花瞬间又取代了剑光。

  将尸体一一搜身后,怀锦与七和十三方才返回。

  云怀真在屋中生了火。凤翾与丁婆坐在一旁烤火,忽然挺直了背,朝外看去。

  云怀真追随着她的视线,但万籁俱静中,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

  直到怀锦故意放出了声响,干练挺拔的身影被跃动的火光勾勒出了边形。

  云怀真眸光颤动了一下,转而变为一片漆黑沉寂的深潭。

  她与怀锦的联系感应,甚至已经深过他这个同胞哥哥了么。

  凤翾完全没留意云怀真的脸色,她眼中只看到怀锦,当他走进来,昏昏的屋中不知怎的忽然拥有了色彩。

  即便怀锦一身以黑为主,凤翾仍能清晰地看到他衣裳暗绣反射着点点星光,腰带上挂的袋子亦是赤蝎司制品,厚密结实,沉沉坠着,凤翾猜,那里面藏着不宜见光的要物。

  视线移动向上,那露出外衫外的窄窄一圈白色衣领上,红色血迹并不显眼,凤翾却一眼便捕捉到了。

  第72章 第72章怀锦没有一丝要躲开的意……

  凤翾水润的眼珠迅速转了圈,便确认了怀锦身上并没有受伤。然后才有心情看了眼跟随在怀锦身后的七和十三。

  她并不认识这两人,见他俩身上亦是血迹斑斑,周身萦绕着取了同类性命后使人胆寒的冷厉气息。两人平凡的面容因此而变得不凡。

  云怀真:“处理完了?”

  十三代怀锦回道:“已打扫干净。”

  这些人内敛得很,没一个能从脸上看出解决问题后的轻松,凤翾便不知该不该高兴,她试着开口:“那我……就可以回京了么?”

  怀锦对她点点头:“明天就让你的侍卫送你回去。”

  而这一夜也只好在这荒村中凑合睡了。

  凤翾和丁婆都靠着火躺下。其他人就连云怀真都是坐着小憩,没有立刻就掉以轻心。

  丁婆将马车中的枕头拿下来分给了凤翾一个,但凤翾睡惯了满床锦绣,躺在这冷硬的地面上辗转好久才迷糊睡去。

  随着木柴燃尽,火变小了,凤翾不知不觉紧紧蜷缩起来,朝更暖和的方向挪去。

  那是个踏实的,源源不断的热源,靠着它,凤翾的睡眠陷入了更深层。

  当这热源突然远离的时候,凤翾也跟着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她蜷得更紧,还是没能抵挡住寒意的入侵,只好努力地睁开眼,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朦胧中看到的是怀锦走出屋的背影。

  原来刚才是靠着怀锦睡的。凤翾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怀锦一离开,她想再睡也睡不着了。

  他去干嘛了呢,凤翾思维发散,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想时,又有声响。

  凤翾将眼睛眯开一条缝,见到云怀真也走出了屋。她脑子一下变得清醒无比。

  他为什么要跟着怀锦出去?夜深人静,孤兄寡弟的,他意欲为何?

  越想越不放心,凤翾也悄悄爬了起来。

  外面,夜色清冷。凤翾紧了紧衣襟,环顾一圈,不见人影。

  她垂下眼,心安静下来,只听得风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是树枝摇动和草枝折断。

  凤翾原地转身,按照心中的感觉,朝某个方向迈出步子。

  一道雪白的剑光斩过,枯死已久的树从半截劈开,倒落在地。

  剑锋锐利,是杀人的宝器。却被怀锦用来将树干上的枯枝斩断。赤蝎司中掌管生死的人,却在一个荒凉的村庄中,耐心地收集着柴火。

  他将枯枝捆成一捆,提在手中,另一手将剑拎起,指向身后。

  “哥哥,捡柴火这么有趣,值得你看这么久?”

  剑尖怼到了鼻尖,云怀真却一动不动,没有闪躲。

  他微微侧了下头,竖起食指将怀锦的剑推开。

  “捡柴火这件事不怎么有趣。但你亲自来捡柴火,这么稀奇的事,我怎么不能多看两眼?”

  “可惜,哥哥现在没得看了。”

  怀锦收剑入鞘,提着柴火从云怀真身边走过。

  当两人擦肩时,云怀真开口道:“就这么怕她冻着?冷着不是很好?你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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