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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旧绒花,竟然卖出一百两的高价。一个半旧陶罐,更是卖出两百两。

  御史冷声道:“皇后,陛下,难道陈府是什么神仙洞府,他府里出来的绒花和陶罐,用了能延年益寿,这才有人高价购买。”

  孟跃翻阅账本,神情凝重。

  此时,另一名御史道:“启禀陛下,皇后,陈将军部下有一押牙,脾气暴戾,欺压百姓,强占民田,却通过贿赂陈将军,前几日升为护军中尉。”

  京中谁人不知陈昌乃皇后心腹,此刻陈昌露了短,众人一拥而上,御史所参还算有理有据,讲究证据。

  其他文官却是仅凭臆想,来势汹汹,难以抵挡。

  张澄几次说和,都被怼了回去,更因他是陈昌妹夫,也受了牵连。

  眼看局势愈演愈烈,孟跃冷声道:“捉贼拿赃,陛下和本宫只信证据。”

  御史讥讽道:“皇后,账本已经呈上,不知还要什么证据。莫非皇后想要包庇陈将军?”

  孟跃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众人,道:“陈昌乃朝廷官员,既然道他有罪,那就将他移交大理寺。由大理寺彻查此事。”

  不等官员反驳,孟跃又道:“国有国法,大理寺存在自有其道理。倘若陈昌罪名属实,陛下和本宫必然秉公办理。”

  百官攻势稍减,下朝后,陈昌直接被大理寺带走了。

  张澄派人给陈府传信儿。

  消息传回陈府,周杏儿失手摔了茶盏,“你说什么!昌郎被大理寺抓了?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陈昌早早就跟着皇后了,立下汗马功劳,就算陈昌有错,皇后怎能见死不救。

  厅外的周家小子面色大变,匆匆回了后院,与爹娘商议。

  “怎么办?陈昌被抓了,会不会牵连我们?”

  周家人六神无主,周父强撑:“不就是打个叶子牌。咱们牌技好,凭本事赢的钱怎么了。”

  周家小子腹诽,周父当初学人家做买卖,去借利子钱,最后连本带利搭进去,还倒欠一大笔,差点卖了杏儿。

  这次他们找上来,又哭又求,最后都要以死明志了,才哄的杏儿原谅他们。

  谁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

  这这……

  京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兴奋,百官为他们压了皇后一头而豪情万丈。

  女子终究是女子,目不识人。

  宫内,顾珩挥退内政殿宫人,询问孟跃:“陈昌之事,跃跃如何想的?”

  孟跃道:“公事公办。”

  她神情冷淡,心中也憋着气,孟跃没想到陈昌一向精明强干,竟然会在男女之事上这样糊涂。

  顾珩握住孟跃的手,如海水般温和包容,劝慰孟跃:“陈氏兄妹没有长辈指点,一心一意跟着你,如今犯下错事,总要给陈昌一次改过机会。”

  “况且今日朝堂上,我观陈昌也是茫然居多。周家人做的事情,他恐怕不如何知情。”

  孟跃给气笑了,“他是陈府当家人,周杏儿难道还能将一府的人笼络了,哄骗他?”

  顾珩沉默了。纵使银钱没有经过陈昌的手,但是底下人总是陈昌提拔的罢。

  殿内静默,顾珩不再多言,给孟跃私人空间冷静。

  而大理寺牢内,陈昌看着满脸泪水的妹妹,也是悔不当初。

  “阿兄,早知如此,当初你就不该娶周娘子,害了你一生。”

  陈昌羞愧的别过脸,悔恨如同蚂蚁噬咬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他哑声道:“别说了。”

  他有今日,不止是周家人的缘故,还是他的嫉妒心作祟。

  陈颂在他之后,可是如今陈颂却比他更得皇后看重,陈颂还与吴密是亲近的师徒,被人护着,青云直上。怎叫他不嫉妒。

  所以周杏儿与他说,培养自己势力时,他默许了。

  陈荷不知陈昌心里所想,她泪如雨下,几乎成了泪人,双手死死把着栅栏,又恨又委屈:“事到如今,你还偏袒她!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你死。”

  “澄郎与我说,好些还是你的下属,因为周娘子把用过的东西给他们妻子,他们深感受辱,现在你被关入大理寺,他们纷纷出面作证你往日暴戾残酷,苛待部将。”

  陈昌倏地抬头,脸上满是震惊,这事他当真不知情。

  陈荷抬手擦去泪,恨声道:“之前我去你府上寻周娘子,想与她拉近关系,她就用旧胭脂打发我,害的我面上红肿,澄郎也为我抱不平,是我百般哄着,才没把此事捅破,我若晓得周娘子的眼皮子浅到这个地步,当时就该把事情给你说了。”

  陈荷还在哭诉,可是陈昌脑子嗡嗡,犹如被一口大钟罩住,钟声响起,他被震得全身发麻,几乎没有思考能力。

  “……阿兄,你从前是很能干的,脑子也转的快,我一直以为你会娶一个聪明贤惠的娘子,你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娶了周娘子啊。”

  陈荷不知何时瘫坐在地上,哭的直抽抽,心中有好多委屈,此刻一股脑儿发出来:“我不喜欢她,我真的不喜欢她,她性子古怪,有什么不高兴了不直说,拐着弯儿的折腾人。我每次跟她见面,回去都要不开心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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