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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趟户部,拿到一份新户籍文书。
他坐上马车,有些不明白郎君有手段有人,为何不早些办理新户籍,而是用着一张临时户籍。
自是孟跃独自一人立户会引人怀疑,她从未小瞧过四皇子等人。
刘生径直奔杏花巷,刚要敲门,院门先行打开,苗秋娘带着幕篱出门,刘生虽有疑惑,却也没多问,谁知还没喝上一口茶,院外传来惨叫,刘生立刻跑出去。
一对母子远着苗秋娘又惧又怕,左邻右舍都跑出来,“怎么了?”
“那…那个女人的脸,是烂的!!”母子转身跑远了。
刘生扶起苗秋娘,适时风吹过,掀起幕篱一角,露出女人红肿溃烂的左脸,其他人也吓了个好歹。
刘生赶紧扶苗秋娘回去,关上院门,刘生刚要安慰,苗秋娘笑盈盈擦了脸,完好如初。
“郎君的主意,这样之后我带着幕篱出入就没人怀疑了。”
苗秋娘不比孟跃,她是京中南门人士,指不定有熟人认出,这下旁人躲她还来不及。
刘生嘴角抽了抽。
户籍一事落定,小寒之后,孟跃去寻洪大师傅,学徒看见孟跃就把人领进去。
“前儿大师傅就刻好了,等着郎君来。”
洪大师傅擦着手从后院出来,红光满面,孟跃笑道:“观大师傅气色,想来成品完美。”
大师傅身后学徒捧着红木盒子上前,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取出摆件,翡翠上碍眼的裂纹,此刻变成地藏王菩萨手上的锡杖,菩萨威严肃穆,栩栩如生。
孟跃示意车把式上前,红木盒子里躺着洪大师傅给她的猴子摆件。
“洪大师傅是君子,晚辈也非小人。”
当初交换是洪大师傅安孟跃的心,他并不会吞了孟跃的翡翠石。
洪大师傅终于正眼看眼前人,对方戴着幕篱,应是女儿身,可又着男装,连音色也十分英气。
似是看出洪大师傅的疑惑,孟跃道:“晚辈并非京中人士,初来乍到,受不住风雪,是以仗着年少,取了姐妹们的幕篱,还望大师傅勿怪。”
洪大师傅摆摆手,他更关心翡翠摆件,询问孟跃如何打算。如果孟跃割爱,他愿意高价买下。
孟跃确实打算卖出,但不是卖给洪大师傅,气得洪大师傅瞪他。
孟跃笑笑:“摆件卖出银钱,我与大师傅七三分,算是晚费付予大师傅的手艺费。”
洪大师傅皱眉,他实话实说:“老夫的确有几分手艺,但并不值这么多。”
“晚辈觉得很值。”孟跃托洪大师傅引荐京中宝斋的话事人,价高者得。
洪大师傅狐疑,多看了孟跃一名,这小子最开始找他,莫不是还冲着他背后的人脉来的。
京中颇负盛名的玉雕师,哪家玉行宝斋不留意着。
这厢洪大师傅放出消息,下午各家宝宅的主事人就来了。
孟跃在三楼饮茶,听着二楼厢房争的面红耳赤,心情愉悦,多用了一块点心。
傍晚结果就出了,那尊翡翠菩萨摆件卖了五百两。孟跃按照说好的三成,予洪大师傅一百五十两。
洪大师傅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他买下摆件,顶天了三百两。
孟跃笑眯眯道:“晚辈年岁浅,见识短私以为玉雕师更在乎雕刻的过程,最后的成品受到众人喜爱,应该更有成就感。”
一语惊醒梦中人。
洪大师傅最后一丝怨念也无了,难得露出个笑脸送孟跃离开,而时隔两年之后,洪大师傅再出手,用一块瑕疵的翡翠石,雕出一尊地藏王菩萨,堪称点石成金,惊艳众人。
先时以三十两银子将翡翠石卖给孟跃还美滋滋的掌柜,此刻快要哭昏过去,他看走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