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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笑骂道:“你懂什么,快去休息,明日还要爬上跑下呢,琼州真晒啊,我觉得你黑了一圈。”
乐山摸了摸脸,然后又看了看江芸芸,咧嘴一笑:“公子自己更黑好不好,和脖子上都有差别了,要好好涂脸的,夫人给的珍珠膏怎么都不涂。”
江芸芸也跟着摸了摸脸,犹犹豫豫:“还行吧,很黑吗?”
"黑了也好看的!”乐山安慰道,“以前白白嫩嫩的,跟个小姑娘一样,现在黑了反而五官出色了,显出几分男子汉气概了。”
江芸芸突然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问道:“真的?”
“真的啊。”乐山笑呵呵说道,“但是以前跟个小金童一样,可好看了,所以还是要擦点珍珠膏的。”
江芸芸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笑。
“黑好啊,还是黑点好。”
“不好吧,也太黑了。”乐山犹豫说道。
“反正就是黑好。”江芸芸笃定说道。
“好好,反正黑点也好看。”乐山敷衍着。
两人说话间,吴萩溜溜达达走了过来,笑问道:“聊什么呢。”
“聊我这张绝色容颜。”江芸芸笑眯眯说道。
吴萩打量了一下乐呵呵的江芸芸,嫌弃说道:“怎么黑了这么多,丑死了。”
“你懂什么!”
“才不丑!”
江芸芸和乐山都不高兴地反驳着。
吴萩连连摆手:“说不过你们两个,快快,早点干活早点休息,过几日我要把这叠纸拍在吕芳行脸上。”
他被自己这个美好的愿望畅想逗笑了,一个人笑个不停,乐山受不了了,用簪子挑亮了烛火,就转身离开了。
“你家仆人也好傲气啊。”吴萩不高兴说道。
“是你太无聊了,事情还没做好,就开始畅想未来,这可不是好习惯。”江芸芸埋头说道。
吴萩看着桌子上铺都铺不开的纸,咋舌:“要不说你是个天纵奇才的神童呢,这算数真是没的说,你不会是想要为难吕芳行,乱算的吧。”
他说完,又哼哼唧唧了一下,随后悄悄睨了江芸芸一眼。
小县令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他总是忘记他的身份,而且他说话又很和气,还带着少年人的意气,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一个县令。
江芸芸闻言,不悦地啧了一声:“小人之心,我可是规规矩矩算出来的,连分厘都没省略,你自己自己看看,自己读书这么差,还揣测我。”
吴萩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哎哎两声,也不说话了。
他读书不好的事情,已经非常飞快被江芸芸试出来了,甚至还大肆嘲笑了一番。
“快干活,按顺序把吕家的田地都拍好,不许偷懒,也不许睡觉,子时到了才能去睡觉的。”江芸芸面不改色使唤人。
吴萩拍着胸脯保证着:“肯定啊,我这次保证不睡觉,我下午睡了一下午了,现在精神好得很。”
两人很快就开始工作,吴萩负责把她再一次核算好的纸张按顺序理起来,江芸芸则是一边重算数据,一边把图册重新绘画一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芸芸突然听到打呼声,随意一看,果不其然吴萩趴在纸堆里睡得香甜。
江芸芸无奈摇头,但也没有把他叫醒,反而继续自己的事情。
——本也不打算叫这些富二代干活的。
夜色寂静,外面又下起了阵雨,雨声磅礴打在屋檐上,气势惊人,窗外的风声好似巨兽在吼叫,今日甚至还打雷了,雷声轰鸣,天边的闪电划开一道道裂痕。
江芸芸刚抬起头来,就猛得发现,他的窗外不知何时倒映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有人正站在窗户口。
第二百二十四章
那个人的影子安静地倒影在窗口。
外面狂风大雨, 电闪雷鸣,屋檐下的水珠好似连绵成片的珠子片刻不停地落了下来,床边的那道影子还是诡异得站着不动。
他应该贴的很近,若是定睛看去甚至能看到窗纸的呼吸起伏。
“外面雨大, 进来坐坐吧。”江芸芸突然开口说道。
门口的影子微微一动, 许是没料到里面的人还未睡下。
——如今已经快子时了。
“你是杀死张县令的那个生黎吗?”江芸芸温和说道,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的黎族名字是德龙塘闻帕保,白沙寨的人, 所以我应该可以叫你的汉族名字, 郭保。”
原本睡得正香的吴萩冷不丁惊醒过来。
他猛地一抬头,突然看到门口的影子,吓得整个蹦起来, 抓起手边的茶盏就要扔在地上。
江芸芸眼疾手快把他按下。
“我我我……有有有……”吴萩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手指紧紧握着茶杯, 要不是被江芸芸死死扣着, 怕是要立马摔在地上了。
门口的那道影子也跟着动了动, 似乎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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