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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通透敞亮,那是天道圣明之像,我们脚下水波流动,呈圆形分布,好似圆形玉璧,故也叫辟雍,象征内在圆满无缺,也寓意着知识可以流布四方,这也是辟雍的意思。”

  江芸芸听得连连点头。

  “陛下刚登基那年,就曾幸学国子监,当时就在这里讲学。”李东阳补充着。

  江芸芸听不懂,但肃然起敬。

  几人穿过明堂,下了台阶,一个巨大的石头日晷出现在东南角。

  “一寸光阴一寸金。”李东阳意味深长说道,“督促你们读书的。”

  江芸芸打量了一下了日晷,一圈又一圈的刻痕,据说越是详细的日晷,定位的时间越是准确,只是她还没研究出现在的具体时间,就随着仆人上了台阶,只好抬头去看对面的建筑,只见上面牌匾上写着彝伦堂三字。

  这个建筑单檐悬山顶,面阔有七间屋子大小,后面还有三间抱厦,堂前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宽广的平台。

  “这是国子监藏书的地方,这个平台叫灵台,召集监生列班点名、集会和上大课的地方。”

  江芸芸顿时敬畏起来。

  仆人又带着他们绕过这里,最后在一间三进院前停下,那院子正中挂着牌匾为敬一亭,梁架上是团锦彩绘,墙面为大红色,自成院落,往里看还有一个牌匾,名‘敬一之门’,两侧屏墙上还刻着团龙图文。

  这个建筑叫亭,长得却跟宫殿一样,两侧还有两个长方形二进小院落。

  江芸芸好奇地打量着。

  “祭酒在东厢正中的那间屋子办公,两位在隔壁的会客室稍等片刻。”仆人把人带去东面的二进小院中的一间屋子。

  把人安置好,又上了茶,仆人才悄无声息到门口站着。

  “西面是做什么的,我瞧着有桌子。”江芸芸问道。

  “是琉球学子读书的地方,他们读书生活都在那里,他边上有一个小一点的院子,是首领官和属官办公的地方,司业和祭酒都在这一面。”李东阳仔细解释着,又见江芸芸一脸懵懂,便继续解释着。

  “国子监有堂上官、首领官和属官三种官员。”

  其中堂上官三人,祭酒,也就是校长,司业,副校长和绳愆厅监丞,纪律校长。

  首领官一人,典簿,乃是行政部门主任。

  属官为三十九员,其中博士五人,助教十五人,学正十人,学录七人,典籍一人,这些都是各个种类的老师。

  未入流的乃是掌馔,为一人,这个就是做饭的人。

  “祭酒乃是翰林出身,是成化丙戌进士,姓林名瀚,字亨大。”

  李东阳介绍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便跟着站了起来。

  江芸芸也急急忙忙站起来,下一秒就看到大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李少卿今日怎么大驾光临来我这里了。”那人一看就和李东阳关系不错,笑着打趣着。

  李东阳笑说着:“我有个小师弟要来国子监读书,他年纪小,又是扬州人,初来乍到,我就想着亲自带人入学,也好叫你以后多多关照一些。”

  从的视线看了过来。

  江芸芸连忙行礼,自报家门:“举子江芸,字其归,应天府扬州人。”

  “你就是江其归。”那人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她,目光挑剔,“就是你想出的歪门邪道,那个模拟考。”

  江芸芸没想到还没开始上课呢,就得罪校长了,神色怯怯地去看师兄。

  李东阳自然是维护的:“虽说有点投机取巧,倒也算不上歪门邪道。”

  “怎么不是。”林瀚不悦说道,“如今国子监内也流行考试,不肯认真读书了,只想着考试压中题目,你这个小师弟当年在扬州出的一本册子据说现在都一百两一本了,还供不应求。”

  江芸芸吃惊。

  “那也和我师弟没有关系,他的本意是给读书扎实的朋友巩固学习用的。”李东阳无奈强调着,“他年纪小难免不懂事,谁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要我说还是那些商人逐利,打出来的噱头也太大了,让读书人都被短暂地迷了眼。”

  林瀚一声不吭,只是瞧着依旧面露不悦。

  江芸芸心惊胆战。

  “等他们兴趣过了就知道,这办法要是没有深厚的基础,那都是无用功,最后还是会回来读书的。”李东阳最后说道,“读书,谁没走过弯路呢。亨大实在太过严格了。”

  “怪不得要你亲自带来,若是他自己来,这个学生我可不敢收。”林瀚哼哼唧唧说道。

  江芸芸委屈低下头。

  “小孩子不懂事,我已经狠狠骂过他了。”李东阳说,“今后他若是有什么不对,亨大也只管狠狠责备他才是。”

  林瀚冷笑:“谁不知道你李西涯最是护短,我怎么敢打你的小师弟。”

  “哪里的话。”李东阳笑脸盈盈,“我老师之前那都是拿起棍子打的,你可千万不要手软,小孩子难免心思活,尤其是聪明的孩子,所以是一定要好好管教的。”

  “他这种算举监还是贡监啊?若是举监可要你们翰林院的文书,若是贡监,府学县学的文书也是要的。”林瀚问,随后阴阳怪气了一句,“若是俊秀生,你可还要再找个人来。”

  很早之前,黎循传就跟江芸芸分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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