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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李家便陷入了一段时间的低迷,各家纷纷拒绝合作,甚至连供货商都改口,而自己带着礼物去问时,也都三缄其口、四处碰壁。

  他猜测是晏止行动了手脚,却不知该如何破局,有心想要去寻沈念,可奈何对方被晏止行藏得太严,更是一条死路。

  到最后,万般无奈之下……竟是简家人救了他。

  他低下头,粗糙的指腹用力而无意识地摩挲着请柬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最开始,他确实是动过心思,想着会不会是简家有人看上沈念,这才另眼相待,发了请柬。

  可后来,他与简家人近距离接触过……还有,那位看向自己幼弟时的眼神。

  李父不敢再深想,只猜,或许是因为简家和晏家有些不对付,这才会帮他一把吧?

  ……是这样的,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夜色已深,李父将请柬小心翼翼放回抽屉中。

  他并没有发觉,书房外,自己的妻子正半倚在门边,望着内里情景,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随后收到请柬的还有王家、谢家……A市有名姓的人家基本都知道了这一消息,甚至连沈念一部分早已破产的高中同学。

  这番动作让他们心中更是惊骇,不知晏家到底是要做什么。

  简家当然也听到风声。

  是夜,偌大的宅邸空旷沉寂,如同深夜里择人而噬的怪物。

  简清在一片黑暗中猝然睁眼,便冷不防与另一人对视。

  “……哥哥。”他整个人都发飘,牙齿用力地下压,想隐藏住声音中那点极不明显的战栗与畏惧。

  而兄长俯身,用那双狭长的眼静静凝望着他,冰凉的指腹一点点抚过脸颊,像是被某种蛇类用信子舔舐。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畏惧眼前这人。

  不知来源何处的请柬被随意丢在身上,简清拿起来,指尖也是颤抖的。

  便听兄长问他:“想去吗?”

  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在兄长的凝视下,终于还是没忍住,一点点蜷缩起身子。

  兄长望着他,忽然便笑了,冰凉的指腹又一次擦过他眼角,“乖孩子,去睡吧。”

  房门关上,最后一道光也彻底隔绝。

  简清蜷在被子里,身体仍控制不住地在发抖,他想起前些天兄长争权时对血缘兄弟的毫不留情,也想起今天无意翻出来的收养证明。

  ……不行。

  他闭了下眼,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他想,念念想做的事还没做到,李父还没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不能离开简家。

  不能-

  今日晏止行回来得很迟,进门时眉眼甚至还压着烦躁,一直到看见沈念正乖乖坐在餐桌旁小口吃饭,这才表情好看了点。

  他坐在沈念身边,没急着去吃饭,反而先是伸手摸摸那小脑袋,再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下微微鼓起的脸颊。

  沈念立刻看过来,一双猫眼睁得溜圆,晏止行就又笑了。

  吃过饭,晏止行将他带到楼上,一本正经指着床上那盒子对他说:“这是赔罪。”

  沈念将信将疑地走过去。

  那盒子扁扁的,很是方正,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

  却让沈念想起上次晏止行从床底下拿出来的猫尾巴盒子。

  他回头瞟了晏止行一眼,目光里是明晃晃的不信任。

  而晏止行就带着笑看他,并不介意。

  过了两三秒,沈念才小心打开盒子,在看到一双扁扁猫耳朵时,这种怀疑瞬间达到顶峰!

  身上还有点酸痛,他像是触电一样缩回手。

  回头看看,晏止行仍是一副坦荡样子。

  沈念又有点不确定了,他重新伸手,小心翼翼打开盒子,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件小礼服。

  以白色为主色调,辅之以一点深蓝,而袖口也巧妙地借用了猫咪元素,看上去不失俏皮。

  沈念鬼使神差地摸了一把袖口的小猫耳朵。

  手感也很好,虽然比不过那天的猫耳朵……等等!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忙甩甩脑袋,而后听到了脚步声。

  是晏止行停在他身边,垂眼望着他,问:“喜欢吗?”

  ……当然。

  但沈念却嘴硬:“这可不够。太没诚意了。”

  晏止行伸手摸摸他脑袋,很纵容说:“当然。”

  那时,沈念并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

  直到第二天晚上,吃过饭后,该是各自休憩娱乐的时间,他却被对方带着上了车。

  昏黄路灯如流,沈念正猜测对方要带自己去哪里玩——毕竟这几天里,每次出门都是去玩。

  沈念闲下来时,甚至会偶尔琢磨,管理一个那么大的公司……居然这么闲吗?

  目光轻轻掠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下颌,便被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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