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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假若裴序对他强制做些什么, 或许他会半推半就——

  但是裴序停下了。

  裴序将头抵在宁也的肩膀上,比宁也高一些的他此刻低垂着脑袋搭在宁也身前,鼻尖气息还是发着烫的, 但理智率先回来几分。

  他又沉又重的呼着气,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身体变化的煎熬和难受, 被竭力压下。

  裴序清楚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强制宁也去做, 哪些事情不可以。

  他不可以不顾宁也的意愿强制占有。

  他要的是宁也的心, 并不只是身体,他不想宁也真的恨自己。

  随着裴序的一呼一吸,宁也感觉到裴序双臂的紧绷, 感觉到他从自己卫衣里面抽离的手, 然后看到他缓缓抬头, 站起身, 看到他喉结很重地滚动了一下。

  都是男人, 宁也怎么不知裴序的忍耐。

  他深色眼底翻涌的情.欲, 紧皱的眉骨透出的渴求和克制,紧绷的下颌, 宁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句一句呢喃着的“可以吗”, 仿佛还缠绕在宁也耳边,消磨他的意志,让他也从心底生出渴求。

  年轻的身体总是冲动。

  在裴序准备松手放开宁也的时候, 宁也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裴序微顿,掀起眼皮,看向宁也。

  “我可以帮你。”

  宁也说话的时候,低着眸,颤着声,心脏在胸腔内发胀,挤压呼吸。

  虽然做不到最后一步,但是……他可以帮他。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越下越大的,雨水的潮湿黏腻翻山蹈海涌进狭窄逼仄的四方空间,空气滞闷,仿佛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金鱼被留在客厅茶几上,摆着尾巴在没剩多少水的金鱼缸里游来游去。

  小小的房间,没来得及开灯。

  与雨声混在一起的呼吸声,凌乱,此起彼伏。

  宁也帮了裴序,裴序也帮了宁也。

  最后响起的是抽取纸巾的声音。

  很热。

  房子外面下着冰凉的冬雨,房间里面却陷在一种难以描述的潮闷里。

  宁也的脖子濡着汗,连帽卫衣的领口仿佛被隐隐浸湿。

  他酸涩的手腕好似连纸巾都快抓不住,还是裴序重新抽了几张,抓着他的手替他擦拭清理。

  “这么多……你……到底是攒了多久……”

  “很久。”

  “就没解决过吗?”

  “很想你的时候会。”

  “……”

  纸巾成团,连续丢进垃圾桶。

  雨声好似突然平静了下来,房间内的空气开始缓慢流通。

  重新穿上裤子,宁也和裴序坐在床上,一起靠着床头,肩膀抵靠在一块,静静平复呼吸,静静听窗外的雨。

  比起裴序,宁也是乏力的,裴序时间太长,他力气已经耗尽。

  但是这种手臂的酸胀,身体的疲累,却让他的胸腔内充盈着莫名的令人羞赧的舒惬感。

  感觉到裴序侧头在看自己,宁也有点难为情,稍稍别开还泛着一层红润的脸,避开裴序的视线。

  裴序没说什么,漆黑眼底带着隐约的餍足,凝视宁也好一会后,他靠墙的上半身往宁也这边倾斜一点,翘着唇角问:“累吗?”

  明知故问。

  不久前是谁抓着他的手硬是不让他放手?

  现在宁也的手指骨骼都还留着当时的痛感,裴序覆手在他手背的时候真的很用力。

  想到这些,想到当时裴序微微闭眼享受的表情,又连上现在裴序这样的问句,宁也没忍住瞪他一眼:“……闭嘴。”

  闻言,裴序笑了,宁也的脸却更红了,再次别开头。

  裴序顺势伸手,单手拢住宁也的侧脸,不让他转过脸。

  宁也被迫与裴序对上目光。

  距离拉近,裴序凝眸仔细看着宁也的眼睛,视线下滑,落到他破皮的嘴唇上。

  宁也的嘴唇长得很好看,唇线清晰,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上下嘴唇不薄不厚,白皙皮肤映衬下的唇色带着自然的红,看着又软又惹人忘返。

  现在旧伤似乎添了新伤,唇瓣微微的红肿,多出几分隐约的破碎美感。

  被裴序盯着嘴巴盯久了,宁也不自觉抿了一下唇,喉结滑动,莫名紧张一瞬。

  他担心裴序还没满足,担心裴序还要亲他。

  他知道裴序应该还可以再来一次,但他……不行了。

  裴序从盯宁也的嘴唇,重新转到盯宁也的眼睛,瞧着宁也眼底晃动的微光,他似乎是觉察出宁也在紧张什么,蓦地笑一声。

  宁也觉察出裴序这个笑不简单,不禁蹙起眉头,问:“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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