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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尸荒野,鸟兽争食几个字,天哪,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田今同见女儿已经看完了,开口道:“囡囡啊,你现在该死心了吧。”

  “没想到萧阁老那样的人,还藏着这样一段旧情。”

  正房里,田舒澜把信纸一合,却说:“爹爹,我能不能见见他。”

  还在感慨中的田尚书点点头:“你能想开就好,爹爹再给你找别的公子少爷,我前几日”

  他反应过来女儿说的是什么话,一口热茶吐出来,“你怎么会想要见他,莫非你现在还想要嫁他吗?”

  田舒澜坐在田尚书对面,迅速起身躲避那口茶水:“爹爹,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女儿虽也为萧阁老叹惋,但他这么痴情女儿倒更感兴趣了。”

  “爹爹,你想呀,就算他不愿意娶我,我也得亲耳听到他拒绝我才能死心呀。”

  “故人已与世长辞,可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打动不了他。”

  田舒澜摩拳擦掌,要说她之前对萧阁老只是怀着感激之情和一两分朦胧的好感的话,现在则是由怜生爱,实打实多了几分喜欢。

  杯子砸到桌子上的声音响起。

  “你你你,你看话本看糊涂了”

  田今同在知道萧阁老有个旧情人的时候就已经不觉得他是个好女婿了,他金尊玉贵的女儿当然值得更好的男子。

  “你还想打动他,你连我都打动不了。”田尚书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他就趁这几天给萧阁老编造些负心汉、白眼狼的故事拿给囡囡看。

  田舒澜毫不畏惧来自父亲的怒火,她上前去抓住田今同的袖子左右晃动,语气乖巧。

  “爹爹,你别生气呀,我又不做什么事情,就是去见一面而已,万一见面后我就死心了呢?”

  “你就答应我,给我安排安排嘛,爹爹,在我心里,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

  田尚书最受不住女儿撒娇了。

  不过片刻,这个全天下最好的爹爹便答应她了

  被这父女两议论的存玉并不知道她随口说出几句话让她成为了一个悲情人物,她早就把田尚书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此时的她正经历着一个从未有过的烦恼。

  不知道为什么,知云这几天变得好奇怪,总是偷偷看着她笑,被她发现后还会脸红。

  这些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突然贴上来抱住她,半天不放手。

  虽然自己也很喜欢被她抱着,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而,感觉不太对劲的萧阁老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委婉地劝止知云。

  温暖的绛云轩里,存玉在看着文书,知云在一旁看这一年来的账本。

  岁月静好,铸炉煮茶,将近年关,风起云涌的长安终于迎来了喘息的日子,新旧更迭的喜悦掩盖住了其下的汹涌。

  北风在室外呼啸而过,厚重绵密的帘幕将寒冷阻隔在外面,存玉拿起下一份文书,今年的秋税陆续运到长安了,除长江以南春日播种时受过灾的地方外其余各地的收成都或多或少增加了。

  尤其是陇右地区,这次秋税比往年多了三成。又感于前任节度使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新任节度使上任后,不仅治下兢兢业业,还拔除了不少毒瘤和隐患,使得陇右呈现出一片欣荣气象。

  最后一份文书看完,存玉还没放下纸张,知云就像前几天一样凑了过来。

  “存玉,我昨天买了个新胭脂,一会儿涂给你看好不好。”

  第33章 花面不如人面好

  知云笑吟吟地靠在存玉肩头,凑到她颈边说话。

  她呼吸的气轻轻喷在存玉耳边,有些痒痒的,存玉放下手里的纸张,侧身避开。

  “知云,我觉得咱们最近这样不太妥当。”

  知云又凑上来:“哪里不妥当呀,我觉得很好呀。”

  温热的气又在存玉耳边拂过,她绷紧脸,认真解释:“咱们这样好像不是很清白。”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耳边已红了一片,知云在身后却看得清楚,语气中透出几分笑来:“咱们为什么要清白呢?”

  “你难道不喜欢这样”

  存玉说不出不喜欢,只好换一种说法:“可这于你清誉有碍。”

  何知云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年轻女子,总是和自己这个世人眼里的“男子”厮混到底不好,她以后嫁人怎么办?

  存玉突然反应过来,知云以后是要嫁人的,心头突然刺痛了一下,可还没细细琢磨,就有一双手从身后探出来环住自己。

  “那又如何,你不是也知道吗?清誉是最不要紧的东西,既然你也喜欢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要顾及别人的眼光呢?”

  知云才不在乎什么清誉,这种虚无缥缈的枷锁怎么可能会锁住她。

  难道她见得还少吗?

  温良恭俭让的豆蔻少女,因为被外男摸了一下手便被严苛是家规砍去双手;谨遵三从四德的妇人,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被丈夫找理由浸了猪笼;跟着师傅行医的医女,因为诊出男子的不孕之症而被刺死在自家药堂里。

  虞朝并不似前朝一样苛责女子,但九州四海也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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