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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给朝中重臣送去,也结个善缘。”
王熙凤嗤笑道:“还什么重臣,你都随着五阿哥去了那么几个月,能得他一句抬举,你还看那劳什子的颜色不成。”
贾琏却阴了脸,冷笑连连:“什么五阿哥,我算是看透了,就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指望着他帮我谋划,那真是做白日梦。”
说着,贾琏半遮半露的将胤祺一路上的态度说了个遍,当然,俏婢粉头尤二姐之流,他半个字也未提。
若是五阿哥那头真的指望不上,这些宝贝留着给贾琏活动,也未尝不可。王熙凤琢磨着贾琏的话,心里已经同意了大半,若能得到提携,能让贾琏谋个肥缺,什么银子宝贝得不到。
只不过
王熙凤眉头紧蹙:“也不是我钻到了钱眼里,只不过这全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等着,月钱晚了会儿便问道了夫人跟前,更别说还有过节亲戚走礼,家里的银钱实在是不凑手,眼见着要揭不开锅了,可怎么办。”
贾琏不意家中居然到了如此地步,他眼珠一转,笑着说道:“都说奶奶神通广大,我就不信没有个解决的法子。”
王熙凤唾了一口,冷哼道:“我从王家带来了多少嫁妆,一件件的都不见了踪影,休想再算计我的东西。”
床前的烛火一跳,贾琏心跟着噗通,他忙笑道:“我哪里就打着你嫁妆的主意了,老太太那头好东西多,除了给宝玉娶妻,我瞧着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不如与鸳鸯商量着,找一箱用不上的东西,暂且当了,等日后我谋了官,再悄悄赎回来,还给老太太。”
“哼,”王熙凤更是冷笑连连:“你这黑心种子,连老太太的压箱钱都谋算上了,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做这种事,旁的我也不论,你去粤地从我这里拿了不少银子,只要你将这钱完整还我,你要闹什么鬼都随你。”
说着便翻身睡了。
贾琏听了大喜,为何?不过是他没有老实的与王熙凤报账,悄悄的瞒下了不少东西,按着京中的物价,他将那些东西出手后,便是一笔远超本金的银子了,将本金还给王熙凤后,他还能大赚一笔,更何况王熙凤还默认了他去找鸳鸯,将老太太的东西当一箱,如此一来,他的私房银子更足了。
遂也喜滋滋地睡了。
翌日,一大早醒来,贾琏便与王熙凤招呼着,他要出去走动,便大摇大摆地离开。
等刚出了二门,贾琏还没想好要给哪些大人送礼,却叫来了他的心腹,名唤兴儿的:“我去粤地数月,家中多亏了珍大哥哥帮忙照看,从我带回的东西里挑两件好的给珍大哥哥送去。”
兴儿点头应了。
刚走两步,又被贾琏叫住,贾琏不顾渐凉的秋意,风流倜傥地扇着扇子:“对了,再找些精致得用的东西,给二姐送去,可怜见的,去了那府里,也不知要被那些势利眼如何欺负。”
兴儿随着贾琏去了粤地,最是知晓他与尤二姐的那段情,只咧嘴笑着:“爷,您放心。”
贾琏踹了兴儿一脚:“行了,在这里笑得神神鬼鬼做甚,还不快去办事。”
兴儿揉着屁股跑了,等到了宁国府,贾珍见着了贾琏送来的东西,赞叹地赏了两眼,又想到贾琏出去办事不是第一遭了,往常也会给他带些好东西,但这么急巴巴的,却是第一次。
贾珍看了眼兴儿,笑着骂道:“你家爷这是在弄什么鬼呢。”
兴儿左右看了一眼,见着没有荣国府的人,才躬身弯腰,说了贾琏还特特吩咐了给尤二姐送东西一事。
贾珍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可惜刚见到的美人却不能上手,既然贾琏瞧中了,他也不欲与族中兄弟相争,虽然内心遗憾,却也只笑着对兴儿说道:“尤老娘领着她们两姐妹住在府中,路你都是熟的,自去便罢。”
兴儿忙不迭地应了,乐颠颠跑去。
贾珍见兴儿跑远,虎着脸对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去贾蓉那孽障那里说一声,尤二姐是他琏二叔看中的人,让他别打姨娘的主意了。”
小厮自是领命前去。
贾蓉见着花容月貌的尤氏姐妹,自是也动了心思,琢磨着趁着请安多去走动,然而还不等他付诸行动,却听到贾珍派来小厮的传话,贾蓉暗骂着贾琏下手够早,却也只能无奈地打消了念头。
而受到贾琏特特送来东西的尤二姐,更是笑得甜蜜,尤三姐挽起袖子,点评道:“看着东西还是有几分真心,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你迎入府去,只送东西有什么用。”
尤二姐羞涩笑着:“二爷自有他的安排。”
尤三姐翻了个白眼走了。
但不管尤三姐如何不屑,不得不说,得了贾琏送来的东西后,宁国府的下人对尤氏母女三人都客气了许多,不再将她们视为尤夫人打秋风的亲戚,见面也有了三分的笑意。
这让尤二姐心里更甜,每日期盼着贾琏的到来。
然而贾琏却暂时顾不上这边,他与王熙凤说的话,虽然有唬她的成分,更多的还是他的真心话,男人如何没有一番壮志野心,他实也不愿在家白白虚度,确实是想着疏通关系,谋个空缺。
故贾琏将尤二姐都抛在了脑后,在京中到处奔忙,他手中的好东西倒也起了些作用,没多久,便谋了个郎中的缺,虽说这郎中与他之前捐的同知一般,同样是五品,但同知却是虚职,而郎中却管着不少事情,这让贾琏更加得意,更加坚定了无需靠着胤祺的想法。
但这都是后话了。
对于贾琏的想法,胤祺心中有数,但他毫不在意。
荣国府后继无人,眼见着气数要尽了,矮子里拔高个选出了个贾琏,随着他走了一路,却是个离不开女人,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