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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太招摇,像胤祺这般,以散心为由出京,甚至错过贵妃的大事,被有心人抓住了,参个不孝,就连太后都很难将他捞出来。

  黛玉点点头,她熟知宫规,对于胤祺的言下之意一听即明,贵妃或许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黛玉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她入宫以来,钮祜禄贵妃便缠绵病榻,除了请安时候,也不如何见着,黛玉也不甚伤心,只不过是有点可怜胤礻我罢了,宫中没额娘的孩子,日子终究难过。

  没见着如太子这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在宫中活着也有说不出的心酸。

  更何况胤禟与胤礻我年岁相仿,秉性相投,就连搬去乾西五所后,两人也挨着住在一块儿,感情与其他兄弟不同,自贵妃病重以来,胤禟也跟着瘦了几斤。

  胤祺对于胞弟,有着几分慈爱之心,黛玉愿意多照拂胤禟和胤礻我几分,她顾不上可惜日进斗金的铺子要被迫停业,怜惜地说道:“人到底争不过命,我日后令人多去看看胤禟和胤礻我。”

  胤祺心里一暖,被外头事情烦扰许久的心定了下来,他伸出手,动作轻缓地将黛玉拥在怀里。

  黛玉顺着力道倒入胤祺的怀中,闻着熟悉的香料味道,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黛玉只觉着一阵热气拂过耳畔,胤祺低低地在她耳旁说道:“还好有你。”

  黛玉脸上红霞更盛,她愈发软了身子,任胤祺抱着,月儿爬上梢头,透过琉璃窗户,照这这一对璧人。

  翌日,天高气爽,无风无雨,正是适合出门的好天气,趁着胤祺在前头见门客,黛玉换上特意做的普通衣裳,弯腰上了马车。

  马夫挥着马鞭,顺利地将黛玉送到了大栅栏。

  马车窗户上挂着的丝绸帘子掀开,黛玉坐在马车上,静静打量了段时间,只见她那嫁妆铺子虽然还开着门,但货架上的东西已经寥寥无几。

  饶是这样,也有不少人在外头探着头,等着上货的最新消息,好为他们的主子第一时间买到最好的东西。

  黛玉见此,心知已不能犹豫,也不出马车,直接令马夫将车驶回了五阿哥府邸。

  黛玉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一进屋子,满屋子已经站满了等着回话的管事媳妇们,黛玉询问过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便命他们先去梢间歇着,又令雪雁拿着牌子将大管事请来。

  等到大管事过来后,黛玉也不犹豫,当即便命管家去传话,让铺子里挂上货物售罄,暂时歇业的牌子。

  掌柜是个久试不第的秀才,为了考试将家底都全部掏空,眼见着岁数愈发大了,深悔蹉跎了大好青春,见着妻子斑驳的头发,又见着骨瘦如柴的儿子,这秀才一狠心,绝了科举的念头,投入传言里最大方的胤祺的门下,只为讨口饭吃。

  养秀才一家,一年也不过百两银子,任哪儿省一珉子也就出来了,这点花费胤祺并不在乎,他几乎没有思索,便收了这个门客,好吃好喝地养着。

  有了这个例子,前来投奔胤祺的人越来越多,尽管胤祺仔细地斟酌过,对于确有科举天赋,不过是时运不济的,多是包封银子让他继续科举。

  至于实在与科举无缘的,胤祺也好生安置着,在某些人眼中,胤祺的恩德比从未显灵的神佛要大许多,无论是被鼓励继续科考的,还是就再胤祺门下的,无一不对胤祺感激涕零,恨不得为胤祺肝脑涂地。

  因此,得了黛玉的传话,尽管掌柜可惜铺子里的好生意,他也没有二话,立时将铺子关了。

  有心人从黛玉铺子的这个动静,很快便明白了其中深意,当即便约束了家里的子弟,不许在外头招惹事情,不然别怪家法伺候。

  第167章 偷娶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好像前一日树上还是满梢的树叶,没几天光秃秃的树枝上便是皑皑白雪,伴着冬日的第一场雪,苦熬了不知多少日子的贵妃,终于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丧钟响,宫中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宫女就连头上插着的绒花都摘下,只扎了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上上下下的忙着。

  宫中的妃子们得到消息,当即卸了钗鬟,被宫女们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去了贵妃灵前。

  已经开府几个阿哥们,听到报丧之声,福晋们立即令人在屋子里挂上白幔,换上孝服便往宫中赶。

  黛玉与胤祺也坐着马车入了宫。

  永寿宫里,胤礻我哭成了泪人,跪在灵前形销骨立,胤禟日日陪着胤礻我,一场场法事下来,也跟着瘦了一圈。

  黛玉暗自叹息,却也只能吩咐两人身边伺候的人,好好的照顾好主子,切勿哀毁过度,伤了身子。

  胤礻我给黛玉行了礼,擦着眼泪,哽咽着向胤祺和黛玉道谢,到底还是听了劝,胡乱塞了几口饽饽。

  宜妃早已到了,一见着胤祺和黛玉的身影,便让身边的宫女将他们叫到了身边。

  才和宜妃说了没几句话,外头喧闹声又起,却是诰命夫人们得了消息,也都入了宫。

  什么南安王太妃,北静王妃,镇北将军夫人等,各自按着品级大妆。

  贾府诸夫人身上都有着诰命,莹王二夫人由贾母领着,与其他府的夫人们一道,在贵妃灵山三跪九叩,唯有尤氏,报了有孕,未入得宫来,留在家里管家,顺带帮着照看荣国府一二。

  元春双眼含泪,远远地看着久久未见的母亲和祖母,恨不得奔出去与他们说些贴心话,但宫规森严,元春在宫中本就不得宠,不过担了个虚名。

  更何况,太子也瞧出了贾家的外强中干,对元春早就放弃,元春在宫中说如履薄冰也不为过。

  元春只能按捺住心里的心疼,担忧地看着年事已高的祖母,不断地跪下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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