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这种场面,是下意识的,来自人自身的劣根性,无关喜爱,不关心情。

  第一反应不是嘲笑,而是一种隐隐压在内心深处,未被及时发掘出来的想法,那是一种,他凭什么能得到这只野犬如此喜爱的嫉妒。

  几乎全校都知道。

  尤剪喜欢沈林玉,甚至喜欢到发疯。

  沈林玉也知道。

  这份喜欢得到得轻而易举,因为他不过是偶尔送尤剪几盒廉价的,剩下的吃食,把别人送过的不喜欢的礼物转手给他,对方就立刻一副开心得欢天喜地的模样。

  没劲的穷人。他不屑的想。

  他也知道因为他对尤剪表现出那份微不足道的好,让对方成为众矢之的,他没管,他当然不会管,尤剪落难和他沈林玉有什么关系。

  不过今天的场面的确惨烈一些,以前不会达到浑身上下斑斑血迹的模样。

  或者也可以用其他原因来解释,尤剪为了在他面前保留那一份卑微的形象,每次来他面前的时候,都会把自己装扮得体面不少。

  他走向前,伸出手,恰如其分地表达担忧与关心:“你怎么搞的?谁欺负你了吗?”

  快说吧,随便说一个名,让他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学校里,大家都会深深记得他的好。

  但也别真的碰到他,这些脏兮兮的血,一看就有冲鼻的铁锈腥气味。

  沈林玉暗暗皱眉,眼看尤剪伸出胳膊,就要搭在他的手臂上,忽而,停在空中。

  手掌被缓缓翻过来,掌纹里晕着血,掺着木头屑,血痂与大量爆皮的肌肤,好似连粉肉里的神经也被挑出来一样,全部都混在一起,甚至分不清到底有几处伤口,简直不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沈林玉……”这是尤剪第一次连名道姓地叫出他全名,带着微微的颤抖,仿佛磨好形状的冰块落在冰冷的杯壁中,道道划出了震耳的声音。

  不似往常沉寂的冷,不似惯有的沉闷,唇齿间交融的都是脆弱。

  “……疼。”

  尤剪以前从来不像今天似的直观表达情绪,原本也不大的年纪,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干净味道,每一音节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小心翼翼。

  这种明晃晃的偏爱,是尤剪只给沈林玉的。

  “我手好脏,会把你也碰脏。”

  沈林玉第一次被人戳中心里话,一字不差,所以他有些怔愣。

  尤剪撑着墙壁起身,整个面容完全暴露在白炽灯灯下,他安安静静地说道:“我想等你回来再一起进去,不知道会等到这么晚。”

  “我下午有事。”

  若是质问,沈林玉一定会反应过来,但当对方主动提起时,他反倒下意识地开始解释。

  “我没有语气不好。”

  尤剪像是事事为沈林玉精打细算,说:“我就是,手有点太疼了,没忍住,想……”

  想来什么?说委屈,寻求保护?

  他偏偏在尾音处消散,让人听不清的抓心。

  “可以麻烦你帮我上药吗?”

  尤剪以弱小者的姿态终于闯进沈林玉的视线中,他垂着眼眸,静数五秒。

  “好。”

  沈林玉才不会错过在这么多人面前的表现机会。

  门开以后,尤剪悠然自得的坐在属于沈林玉的椅子上,那一刻,沈林玉差点没绷住表情。

  但他诚实地皱起眉头,再迅速被自己刻意压下去,笑道:“等我一下,我去找绷带和酒精。”

  “麻烦了。”

  尤剪静静地看着他转身,在对方伸手去够上面的柜子时,不动声响地将手掌闷在对方嘴上。

  “不会……”

  忽然屋子里悄然无声。

  一些随处可以买到的助兴糖果在掺血以后,往往会达成不一样的效果,适用于被审讯死活不开口时。

  尤其在尤剪吃饭的时候,他碾碎了几板?不记得了,谁在乎呢。

  他将紧闭双眼的沈林玉扔在床上,重物落倒发出砰的一声。

  尤剪与沈林玉是室友不假,可他连拥有钥匙的权力都没有,无他,有钱可以摆平一切。

  尤剪平静地看着沈林玉迅速涨红了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神似发烧一般,但又热得挺立,他忽而笑了一声,钥匙链在他手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可以在路与舟家畅通无阻的感应卡,果然,沈林玉手上有一张。

  *

  淤青、掌痕、勒印,这些用上好的药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消散。

  当路与舟意识到这点时,他将桌上的全部物件横扫到地上:“滚!”

  而这一个动作,又让他扯到腿部的肌肉,路与舟哆嗦一下,眉间眼尾染上克制不住的杀意与怒气。

  找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线索,对方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鬼,一个偌大的酒店整个走廊居然没脑子的只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还被敲烂了稀碎。

  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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