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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是什么?”陈岑好奇问道。
“我怕,我们也快被发现了,速度得加快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踱步,背对着众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今天陈岑和我一起,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这些玉瓦的真正藏身地,又或是买卖点。”
陈子安说完,又转过身来,看向林柠和依娜,“你们今天就继续去查玉瓦到底从哪流出来的,有事就用BB机联系陈岑,行吗?”
林柠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陈子安又继续用傣语同依娜交代了几句,依娜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
之后就是陈岑骑着摩托载着他那不苟言笑、腿伤刚恢复不久的大哥陈子安出门,林柠骑着自行车载着与她语言不通、全靠比划的大嫂出门了。
……
东二巷街
钱三万是个老实巴交的小摊贩,每天守着他那修钢笔的摊子。
只是生意不好时,一天只能挣个一两毛钱,有时甚至不够糊口。
没办法,谁让他既是城镇户口没有田地,又没有正式工作。
不然,一天挣几毛钱,还不如在村子里种田的农户能吃饱饭。
钱三万那修钢笔的摊子,就摆在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张掉了漆的旧桌子,上面摆着几把待修的钢笔,旁边放着一个生锈的工具箱,就是他的全部了。
修钢笔这小生意,也有自己的雇主要维护,不然人家都认准了一个小摊,是不会找不认识的小摊修钢笔的。
因此,就算是东二巷街这条不算大的小街,各个小摊也有自己的地盘纷争,各个摊主之间的关系自然也见不得多好。
所幸,钱三万相较于其他几个修钢笔的摊主来说,还算年轻,手艺也慢慢学得多,不只是修钢笔,手表、时钟、皮鞋,这些全都修。
一来二去,钱三万逐渐成了这条街上最受欢迎的小摊主,比起那几个糟老头来说,日子好的不知道多多少。
不过,你以为钱三万就会因此过得滋润些了吗?
一开始是的。
直到他发现,自己对面的那个糟老头,明明同样是个老光棍,明明做着同样的生意。
甚至可以说,那糟老头一天下来能挣多少钱,他钱三万比他还清楚。
可是呢,这糟老头却三天两头地有肉吃,有酒喝。
那糟老头藏得很好,从来就没有当面吃过肉喝过酒,但是钱三万天生狗鼻子,前天晚上吃过的,缺少荤腥的钱三万中午都能隔着街道闻出来。
毕竟底层就是江湖,有时候比人多吃一口肉,都会被人记恨。
当然,说的不是钱三万。
反正他觉得自己那不是嫉妒,那是一种莫名其妙,你说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光棍,哪来的钱喝酒吃肉?
更让钱三万破防的是,那老头的生意还没他好!
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不是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吗!
他如此努力,难道在那个老头眼里一直是笑话吗!
那老头看着他每天向雇主笑脸相迎,有时遇上难缠的雇主,那更是脸都笑僵了,得不到一个好脸色,会不会心里其实一直暗自嘲笑他的不堪?
但谁知道拿糟老头子的钱到底是哪来的?
钱三万最近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肯定是偷的!
为什么?
钱三万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看见他斜对面那茶铺子里的男人吗?
你们快看!
不对,你们看错了,是坐在旁边的那个!
那个喝着茶、磕着瓜子的黑炭!
那家伙坐的可板正了,一看就是练家子,当过兵的。
这年头,这年轻小伙子,还是当过兵的,连续几天都出现在茶馆里,想也不用想,那十之八九都是公安啊!肯定是来蹲点,抓糟老头子现行的!
那糟老头子一定是偷窃犯,说不定来个修钢笔的,他就偷人家的钱,来买肉吃,所以糟老头子的生意才没有他钱三万的好。
这条街的雇主们也迟早会知道,他钱三万才是这条街当真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什么?他太过武断了?
那糟老头子要是心里没鬼,能这几天都不来做生意?
他们这一行,少做一天生意,就少一天的饭钱。
几天没上工,还不得活活饿死?
钱三万第三次朝茶馆看去时,本以为那公安会继续朝糟老头的摊位上看去,结果没想到却和他正对了个着。
钱三万纵使腹诽了许久,也是犹豫半天,但这一对上视线,他也就硬着头皮主动去茶馆攀谈了起来。
“同志,你是在等万老头上工吧?”钱三万主动站在陈子安面前,带着生意人的笑容,但是确实局促极了,这可是公安。
像他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公安了。
陈子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