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威慑群敌

道高真一语不发,看着大陆上出现的裂痕,向北直入深海,海床被割出深不见底的鸿沟,向南延伸入地平线,他闭眸,推演其中玄机,灰色法袍猎猎作响。

  白藏落地,洁白长袍如净水,粼光艳艳,只是多出了几条划痕。

  “都解决掉了?”,钱通收回玄黄二气,两条光带如龙舞,被他吸入口鼻。

  白藏轻声说道:“寻常天仙而已”。

  “慕临也阻挡不了?”,曹隐甲问道。

  “你大可凑近点来听得清楚”,钱通嘲讽,因为曹隐甲远远在天际。

  “他无事,在星外疗养”,守涵玑抬头,法眼看破虚妄,见到遥远星海中一头巨兽匍匐,身上有血流如河,每一次喘息就有一颗星辰暗淡,被巨兽吸干了本源。

  这位高真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如青年,是不食烟火气的仙人,可是一旦动怒,天地颤动。

  “域外一战,正好战火未熄”,白藏战意正盛,主动开口。

  “你我联手,加上慕临,未必没有胜算”,曹隐甲意动,与守涵玑相商,欲将白藏与钱通一并斩杀。

  守涵玑并无兴趣,“我的源栖洞幽塔尚未祭炼成功,三十二杀招不全,此时动手极不划算”。

  曹隐甲微怒,“你我带着弟子门徒前来,被白藏一句话喝退,日后如何自处!”。

  天边云光之上,人头攒动,惊诧于白藏的强大,也在等候自家祖师的安排。

  守涵玑不为所动,对着曹隐甲劝道:“秋后小虫,姑且再忍他几日”。

  他朗声笑道:“白藏,没有坐化在割阙山,我很失望”。

  “要打便打,不打就滚回去,割阙山没功夫与你浪费时间”,白藏皱眉,不喜。

  守涵玑毫不在意,“我们无意动手,是钱通挑衅在先”。

  铮!

  白藏迈步,如神剑出鞘,发出一声金鸣,“你是活腻了,鬼话真多!”。

  多年的老对手,守涵玑很清楚对方脾性,也不甚在意,带着门人退去,“希望你不要死得太快”。

  “大孙子好走,想挨揍就来找爷爷”,钱通爬上最高的山头,挥手大喊。

  曹隐甲早退走,不想平白遭受侮辱,听到这话仍是郁闷。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来挨两句骂就又走了”,谢陈实在想不通,开口请教。

  钱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屈指在他头顶轻轻敲击,发生清脆爆响。

  谢陈剧痛,眼泪直流。

  “如果不是你师尊干脆利落斩杀了黄骨与寒叶天官,你小子这会儿正被曹隐甲的徒子徒孙剥了皮架在火上炙烤呢”,钱通说道。

  “当然,没有钱老祖雄威盖世,震慑霄小,也是万万不能滴”,谢陈含着泪不忘拍马屁,想把钱通哄开心,省得这糙汉子再大咧咧出手,自己的小身子骨承受不住。

  钱通眼睛一亮,对谢陈好感倍增,多少年没听过这样舒服的话了,真是内心如暖阳,当下在谢陈肩上不停拍打,“好小子,有眼力,你当老白的弟子,我认了”。

  谢陈咧着嘴,笑中带有哭腔。

  “你们也是来探我虚实的?”,白藏转身,问向卢先三人,眸中有金色剑意闪现。

  “白山主说笑了,妾身这点微末道行哪有天大胆子来割阙山寻事”,陆灵聿,威名赫赫的辛江水帝,此时气势全无,姿态放得很低。

  “我三人只是听闻割阙山收徒,好奇何等天资绝世的少年英杰能被白山主入眼”,卢先笑道。

  钱通撇嘴,接着说道:“顺便再来看看老白是否还健在?好趁机发难?”,他冷笑连连,不屑道,“告诉你们,老白身子骨依旧硬朗,给你们再生一堆兄弟也不难”。

  明明是很严肃的对峙,谢陈忍不住想笑,心想钱通这黑汉子真够损。

  “暂无别事,我等就此告辞”,卢先面色不好看,想要退去。

  白藏却不同意,“割阙山虽无山门,也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些人,以为白藏沉寂多年,想趁火打劫,断不能轻饶。

  “白山主想要硬留?”,钟阎王闷声问道。

  “给你脸了?还敢呲牙!”,钱通大喝,提起大锤就要上去开干。

  白藏伸手拦下钱通,说道:“我割阙山收徒,也是北境盛事,你们既然来了,各自留下贺礼,就当是为后辈弟子的支持”。

  这一手神来之笔,钱通也没想到,愣了一下,禁不住大笑起来,“妙,老白,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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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陈更为感动,自己师尊,到底是心中装着徒弟,这等微妙关头还在为自己谋福利。

  最后,卢先送上一柄白玉如意,温润散发莹光,是上等品质法器。钟阎王留下一条三万寺劫枪,枪头二尺有余,阔面开刃,雪亮刀芒如梨花绽放,仅是摆放在地,寒光便能凝结雾气为冰晶,一看就不是凡品。

  “妾身出门急,未带什么礼物,可如何是好?”,陆灵聿对着白藏娇滴滴求情,结果落得个冷脸庞。

  “割阙山真是好门风”,辛江水帝也无奈,被白藏所逼,解下腰间红绫,摔在谢陈脸前,头也不回离去。

  谢陈遍体生寒,心中直叫委屈,心想这贺礼是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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