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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就进灶房了。

  赵云惜和面,打算在炖鸡时,顺便蒸点花卷,而叶珣在烧火时,顺便把葱蒜给择了。

  徐玠立在灶房门口,看一眼忙碌的叶珣,有些惊讶。

  “他还会做饭?”

  张白圭笑了笑,温和道:“娘亲一人做事,素来辛苦,我和可期会搭把手。”

  徐玠笑着夸赞:“你俩倒是孝顺。”

  这时,炖肉的香味就开始往人鼻子里钻了。

  忙碌一天的几人原就有些饿,闻见香味后,便愈发觉得饥肠辘辘。

  徐玠看着满院的辣椒苗,笑着道:“你们还做海椒生意?这苗得春天卖才值钱,你种这么多,反而不值钱了。”

  张白圭就笑着回:“我娘喜欢,种就种了。”

  这回的花卷,做了辣口和咸口两种,免得客人吃不惯辣。

  在浓烈的香味中,正在闲聊的徐玠频频失神。这样勾人心弦的香味,哪里还知道嘴里说着什么话。

  “尝尝农家大锅菜的味道。”赵云惜捡了花卷,又将霸王别姬给盛出来,摆在桌上,笑着道:“我去温壶黄酒。”

  徐玠先道谢,客气道:“是我们没有递拜帖就叨扰了,赵娘子别忙,坐着吃一碗吧。”

  赵云惜笑了笑,没有上桌,自己去厨房吃了。

  拿起筷子那一瞬间,手顿了顿。

  而正厅:

  徐玠先动筷。

  肉炖得很是入味,用嘴轻轻一抿便脱骨了,非常香,但入口后,一股陌生刺激的辛辣味道在口腔中迸发,有些烧舌尖,却只觉得痛快不已。

  徐玠忍了半晌,在吃第二口时,忍不住轻嘶出声。

  “这是什么味。”他得品品。

  好像有点陌生,再品一回。

  徐玠品了一口又一口,还没回神,肚腹中沉甸甸的。

  赵云惜捧着黄酒坛子出来,笑着把酒坛递给白圭,让他自己斟酌着倒酒。

  张白圭知道娘亲想做辣椒生意,见此眸色晶亮地问:“如何?可还合口味?”

  徐玠和高拱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道:“太好吃了!”

  张白圭顿时高兴了,夸他娘亲比夸他自己还高兴。

  “真好。”简直香死了。

  高拱笑呵呵道:“没想到你整日里在家吃这样美味?”都知江陵张居正乃乡间穷小子,谁能想到,他娘暗藏这么一手好手艺。

  张白圭眉眼柔和:“娘亲说,想让我吃开心些。”

  徐玠捧着酒盏,轻轻地啜饮一口,入口醇香绵柔,口感极好,他顿时眼前一亮:“你在哪打的酒?”

  也太好喝了。

  叶珣轻笑:“自家酿的,喝着没什么度数,但后劲极大,老师多尝尝。”

  徐玠见此,连忙放下酒盏。

  高拱虽不解,却依葫芦画瓢地放下。

  张白圭没多劝酒,这酒真的很香,但很醉人,少喝些为妙。

  酒意酣足以后,徐玠捧着茶盏,拍着三人的肩膀,满脸意犹未尽:“好喝,给本官抱一坛回家。”

  于是——

  他抱着空坛子不撒手。

  第106章 徐阶睡醒了。怀里抱着冰凉的酒坛子。

  徐阶睡醒了。

  怀里抱着冰凉的酒坛子。

  看着打结的衣袖,他沉默了。

  将酒坛安稳放下,他起身,就见床头蹲坐着一只大猫,正优雅地舔着爪子。

  还有翻了一半的书,被镇纸压着。

  *

  而在廊下看书的赵云惜,手在翻书,脑海中却在回忆着徐阶的生平。

  徐阶,字子升,来自松江华亭,他是惊才绝艳探花郎,科举时一路飞升,做官却颇为波折,触怒权臣张璁,被设计外放。

  如今朝中已不见张璁,而徐阶青云直上。深得夏言赏识,已有衣钵传言。

  后来他确实很厉害,一路做到次辅、首辅,提拔了张居正。

  赵云惜笑了笑,翻过一页书,心中颇为感怀。她合上书,正要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徐阶怀里抱着小肥猫,有些尴尬短促地笑了笑:“劳烦了。”

  高拱正眯着眼睛晒太阳,听见上峰的声音,连忙起身,上前打水给他梳洗。

  等都收拾好后,徐阶这才算神态从容起来。

  张白圭和叶珣正在下棋,听到动静也连忙出房门来。

  “喝点茶水。”张白圭连忙拿茶叶倒茶。

  赵云惜合上手中书,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徐阶笑着道:“赵娘子不必回避,先前就说过,我师从聂豹,而你是林修然的义女,字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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