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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听得一愣一愣。

  有她当年强行跟林宅攀上点表亲那意思了。

  张鉞琢磨片刻,见客人差不多散了,这才压低声音道:“既然白圭过了府试,那你们就要搬荆州府去了,那边的院子比较贵,你可曾提前看了?”

  赵云惜连忙道:“看了,那边房子是贵,我瞧中一套,离府学近,离衙门也近,拢共有四间门面,三进的小院,中间是客坐,后楼是卧房、厨房,还有个后院,穿过小门就是府学。”

  她琢磨着,等白圭考过府试就买。

  张鉞见她拿定主意,心里松了口气,温声道:“你既然想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手里银子若是不凑手,尽管来拿。”

  买房就缺钱这点事儿,旁的没事,人家脑袋发痒都不会去坑一府案首。

  赵云惜想想,有些不舍:“在村里头住惯了,一切都是极舒坦的,乡里乡亲也好,跟你们也处久了,猛然间要分开,实在是……”

  张鉞也跟着叹气。

  他也舍不得他们。

  这个侄媳妇,他看得比亲女儿还亲。

  一想到要分开,心里就难过的厉害,但事情走到这一步,能去荆州府是天大的喜事。

  “没事,多回来瞧瞧,荆州府离家也近呢。”张鉞连忙道。

  赵云惜点头,笑着道:“是,离得远了,亲劲儿还在。”

  几人闲聊几句,见天色不早,这才回家去了。

  一路回去,听得最多的就是恭喜恭喜。

  赵云惜便想起那首极为洗脑的歌:“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你~”

  一到过年时,所有超市都会自动解锁这首歌。

  等回小院后,赵云惜瞧见眉眼沉静的白圭捧着书,鼻尖又是一酸,她幽幽一叹。

  “这书房的书都得搬去,留在家里没人看,很快就会腐朽。”她用鸡毛掸子把灰尘拨开,这才叹气道。

  张白圭收起手中的书,笑着道:“娘亲若是舍不得,我自己去也成。”

  “那不行。”纵然是千古首辅,他也是用电话手表的年纪,怎么能独自一人出远门。

  “舍不得是正常的,但是真去了荆州府,也未必不喜。”赵云惜絮絮道。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张白圭自然也知道,他笑了笑,望着温馨精致的书房,也有些感慨。

  书房前的这一棵枇杷树,如今已亭亭如盖矣。

  “娘,等去了荆州府,书房前再种一棵枇杷树吧。”现在枇杷微黄,再过半月就能吃了。

  “这棵枇杷树上结的果子,我们吃不到了。”估摸着这三两天,就要往荆州府去了。

  张白圭执笔练字。

  天还有些冷,指尖被冻得发红,但是烧炕又太燥热,只能自己扛着,幸而小少年的火力壮,倒也能抗。

  赵云惜想了想,左右无事,也凑在他身边练大字,心里琢磨,到时候得雇佣个老妈子,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不然家务要她一人做,她有点受不了。

  或者再给白圭添个书童,帮着提书箱,整理下内务,如此他也能轻省些。

  虽然他家白圭沉静淡然,但今日一番敲锣打鼓高声喊唱,再加上若蘅的洗三礼,更是十里八村都传遍了。

  第64章 张白圭沉静淡然,但今日一番敲锣打鼓高声喊唱,再加上若蘅的洗三礼,更……

  张白圭沉静淡然,但今日一番敲锣打鼓高声喊唱,再加上若蘅的洗三礼,更是十里八村都传遍了。

  那可是案首!

  江陵县纵然文风不盛,但荆州府童生何其多!他竟然是第一名。

  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这一支终究是改门换庭,起来了!

  “知府大人钦点案首,这张家白圭往后出息了!”

  “可不是,真叫人羡慕啊。”

  如果不出意外,县试、府试都是案首,那只要他院试发挥得当,必然还是案首。

  案首年年有,却不曾在江陵出过。

  “人家白圭打小就聪明,在江陵卖糯米包油条的时候,他又会背书又会算数,被地痞欺负还知道保护他娘!又孝顺又聪慧!”

  “三岁的时候,小嘴巴都会背书呢!那时候我还笑过他,说他知道自己念的么意思吗?人家真知道!”

  “比他爹还厉害!他爹现在还是秀才呢!”

  “这云娘命也好,生个独苗,耐不住人家出息,是凤凰儿,是龙蛋!”

  就算有第一次县试的案首在前,但这是荆州府,那真是不一样。

  一时间,林宅愈加被人趋之若鹜,这可是林家教出来的学生。

  张诚没忍住,喜滋滋地喝着小酒,他带着张镇、张鉞、张釴三个儿子,并白圭、张茂等孙辈,买了鞭炮火纸,去祖坟烧纸。

  “白圭出息了,他这回乡试是案首,若能再进一步,儿孙还来给祖宗烧纸,爹啊,你要保佑您玄孙孙考个举人!进士回来啊,张诚给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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