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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张白圭吃完饭,就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手里捧着书,闲闲地翻了几页书消食。

  叶珣亦是。

  赵云惜坐在一侧练大字,在闲暇时,写一会儿字,整个人都宁静下来。

  张白圭目光注视,他盯着那手好字欣赏半天,与有荣焉地点点头,他娘亲真得厉害。

  他又想起县试时,那道桀骜不驯的目光,希望大家有顶峰相见那一日。

  还有七八日便要出告示长案了。

  晚上临睡时,院中树影婆娑,月色极好,赵云惜披着长衫,立在院中,昂首望着天上月亮。

  月光澄澈如水,映出院中的海棠花影。

  她抿着唇,略微有些担忧。

  隔壁房间的窗户被推开了。

  “娘。”张白圭趴在窗台上,俊秀的脸庞映在月色中,他眉眼含笑:“怎么不睡?”

  他索性披上衣裳,单手撑着窗户,直接跳出来。

  “在想张榜告示的事。”她还是有些许困意的,但心里存了事,有些睡不着。

  两人并肩坐着,张白圭满是稚气的脸颊上,露出几分洒脱:“可娘说过,我们只是试试而已呀?”

  “娘,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愿意让娘失望。”张白圭眸中盛满了笑意:“等我长大了,给娘买金耳坠金项圈金镯子,再打张金床睡觉。”

  赵云惜听出他的打趣,回身扯住他肉嘟的脸颊,哼笑:“记性不必这样好。”

  她当年为了哄婆母,确实是这样给她画饼的。

  张白圭被她扯着脸,眸中流露出晶灿的笑意。

  “别担心,相信你儿子。”他老气横秋地拍拍她的肩膀。

  赵云惜揽住他瘦弱的肩膀,轻轻嗯了一声,随口道:“不是担心,是期待。”

  她眉眼柔和,捏捏白圭的小脸,很想再亲亲。

  可恶。

  长大得好快。

  张白圭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努力睁开眼睛陪娘亲谈心,结果扛不住生物钟,往她肩上一靠,瞬间就睡着了。

  赵云惜的心软成一团。

  她眉眼柔和,就像是幼时那样拍着他的脊背,见他睡沉了,这才俯身将他抱起,放在床榻时,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乖儿长大了。

  她笑了笑,起身回房睡觉。

  *

  隔日睡醒后,赵云惜正要喊白圭起身,就见他在舞剑,从张诚处学来的,每日练一练,锻炼身体。

  她便也持剑上前,两人对练。

  正练着,李春容和张文明从厨房走出来,见娘俩对打,笑着招呼:“吃饭了!”

  甜甜端着菜出来,笑眯眯道:“娘,白圭,快吃饭。”

  赵云惜这才放下剑,看着早餐,笑嘻嘻道:“娘今天醒得早啊。”

  这天才刚亮,她就做了油条、面窝出来,还炒了菜,可见早早就起了。

  李春容笑嘻嘻回:“想着你们许久不曾吃过我做的面窝了,叫你们再尝尝,谁知道我啥时候蹬腿,从这间到那间。”

  赵云惜无奈。

  “爹和娘定然长命百岁,还等着你们帮白圭带孩子呢。”她笑着道。

  清明刚过,谷雨将至。

  几人说着话,便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携带着茫茫白雾,降临人间。

  “这雨水好!水稻该插秧了。”张白圭昂着脑袋问:“可是如此?”

  果然听见葛大姐惊喜的声音,她琢磨着,等雨停了,就能去薅秧苗,开始插秧了。

  春日喜雨。

  赵云惜也高兴,百姓生活富足,大家好过了,她看着也舒坦。

  张白圭推开书房的门,春雨那细密带着青草香气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清凉的气息极为舒服,随风涌入。

  赵云惜也跟着打开窗子,冒头出来跟他打招呼。

  “龟龟呀~”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细雨飘在脸上,落了一层细碎的雨珠。

  张白圭黑线,他也伸脸出来和她打招呼。

  “娘呀~”他学着她的语调。

  赵云惜:……

  她支着下颌,笑眯眯问:“你还记不记得你四岁那年,有一次我们从江陵回来,你耍赖非得让我背,但我提着东西背不动,就故作生气地拿小棍抽你屁股,你第一次挨揍,吓得嗷一声窜出去很远。”

  张白圭幽幽道:“我当年记得,娘亲突然变成大怪物,非得要吃我,还拿着棍子在后面桀桀桀地笑。”

  赵云惜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你那时候好可爱,身子圆圆,屁股圆圆,跑得快了就扭来扭去,我故意吓唬你,用小棍戳你屁股,你就会突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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