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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长得真好看。

  她竟然找不出一点缺点。

  白嫩的小脸,粉嘟嘟的嘴巴,挺翘的小鼻子。

  完美。

  她越看越喜欢。

  心里的喜爱快要溢出来,她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话,那就是,当母亲生下孩子,她大脑中的某个区域就开始工作,从此再也不会停歇,终其一生,都将爱她的孩子。

  赵云惜垂眸,轻轻地握住他的小手。

  孩子反馈过来的爱,纯净,炽热,是他生命的全部。

  怎能叫人不爱。

  她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回书房接着练大字。看书、学习、赚钱、漂亮崽崽都有了,真是令人满足极了。

  隔壁传来施工的号子声,也令她勾起唇角,日子在慢慢变好。

  见天色昏黄,她就去洗洗睡了。

  第二日,她刚醒来,又听见号子声,懵了下才反应过来,是隔壁在建房子,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收拾好,再把白圭薅起来。

  白圭向来是一喊就起,今天也不例外,他读了书,知道害羞,还学着自己穿衣服。

  “我会。”他说。

  赵云惜就随他折腾,有不合适的地方,帮忙整理一下。

  她今天起来得晚了,李春容已经摆摊去了,灶上还给热着饭。

  赵云惜吃过,把门锁钥匙交给张鉞,看着已经挖了大坑的地基,瞬间为大家的效率点赞,真是厉害。

  两人手牵手上学去了。

  张鉞守着盖房子,他二弟家里,人丁薄,当年做生意靠张镇的钱,这回发达靠侄媳的方子,做起事来,自然尽心尽力,完全当成自己的事情在做。

  周围的工人瞧着他坐在一旁喝茶,领头的上前,笑呵呵地恭维:“这张家台,就数你们这一支发展的好,瞧瞧你们几个兄弟,你这赚钱赚的多,拔下一根汗毛比我腰都粗,你这老二家,原本说他老镇是个浪荡子,谁能想到,人家会生,孩子考秀才,孙子又机灵,听说也是聪明的很,想必读书不成问题。”

  “这娶的娘子是赵屠户家的?那人也是个汉子!”

  张鉞听罢,顺手给领头的倒茶喝,慢悠悠道:“那时候我爹流血又流泪,你们是一概不记啊,你现在好好带着做工,往后有你小子的好,这房子,你给踏实了干,到时候盖得漂亮了,你名声打出来,再想找活就容易了。”

  领头的是个三十岁的汉子,名叫沈况,征兵两回征到他头上,都活着回来了,虽然没长什么本事,到底胆子练大了,跟着做了几年瓦工,硬是琢磨着起了个施工队。

  沈况点头:“张哥,我办事你放心,但凡出一点差错,我以后都不干这行了。”

  他说完就监工去了。

  *

  赵云惜刚到书房,就发现林子坳讲课时有些走神,她初时还不知为什么,等晌午见甘夫人穿戴整齐,一副见客模样,而林子坳也换了一套月白的蜀锦直裰,头发也重新梳过,心里就有数了。

  她抱着白圭,跟着上了马车。

  林子坳在前面骑马。

  他频频回头。

  赵云惜被他弄紧张了,而甘玉竹一开口,她就笑了。

  “我好紧张,我才这样相看不久,转脸就要陪孙子去相看,好生奇怪。”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都干涸几分。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

  赵云惜想,她还没相看过,有穿越记忆后就直接有了相公,现在也要陪着别人去相看了。

  “没事,咱就去看看,不行就当积累经验,哪有一回就相中彼此的。”

  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两人互相打气,整理了衣冠,这才进了江陵县的一处私宅。

  私宅很是雅致,假山草木,各有排布,但处处透着低调的气息。

  两人相携下了马车,就有人过来引荐。

  “若是紧张,在门外深呼吸一下,等入门了,就算天塌下来,你的表情也稳住。”赵云惜小声交代。

  林子坳面色凝重地点头。

  一行人往内走去。

  正厅坐着一个貌美柔婉的妇人,挽着髻,斜斜地插上一根镶着宝石的金簪,简约又奢华。

  穿着白绫短袄,织金撒花的马面裙,端的富贵。

  赵云惜心想,她也算是见识到富贵了。那布料瞧着真的不一样,质感很好。

  各自上前见礼,林子坳在门外时,紧张又忐忑,这会儿端正行礼,瞧着就是翩翩少年郎。

  玉带锦衣,意气风发。

  赵云惜在心里点头。

  她和甘玉竹并肩坐着,笑吟吟地听着妇人和小夫子聊天,从日常活动聊到功课,林子坳一一答了。

  “去请三姑娘出来见客,有远亲到,她应当见见。”

  赵云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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