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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了一颗松仁糖,把装糖的荷包递过来:“夫人,娘亲吃糖……”

  他倒是毫不吝啬。

  赵云惜接过吃了,示意甘玉竹也吃,两人吃着糖,心里就格外美滋滋。

  “你别说,从小孩嘴里抠出来的糖格外甜。”甘玉竹办成事,去了一桩心事,就格外高兴。

  糖果对于小孩来说,就是他们的全部了。愿意把全部捧给你,何尝不是一种炽热赤诚的相待。

  赵云惜摸摸小白圭的脑袋。

  一行人回了林宅,等回内院后,大家坐在正厅中,看着坐在下手的林子坳。

  “你接触这么久,觉得如何?”甘玉竹含笑问。

  林子坳起身,走到厅中俯身作揖:“子坳一切听从祖母安排。”

  赵云惜发现,他确实沉稳了许多,没娘管的孩子要自己考虑很多事情,自然会成熟些。

  “那成,你若是和叶三娘子成婚,便要好生待她。”林家有纳妾的规矩,甘玉竹想说,最终咽下了。

  说出来就跟不满林修然的妾一样,她懒得说。

  林子坳又一行礼,这才走了。

  赵云惜也跟着离开。

  两人走到凉亭里,风从面前飘过,吹动着枝叶簌簌作响。

  “云姐姐,你觉得叶娘子如何?”林子坳身上的成熟凛然褪去,露出茫然的底色。

  “性子是极好的,待白圭也极好,你好生待她,夫妻俩有商有量好好过日子。”其实少年夫妻,要么怨偶要么恩爱。

  这世间,唯有恩爱会辜负人。

  “我不太懂婚姻相处之道,你也莫听我的,从自己的本心,喜欢一个人,是知道怎么对她好的。”

  赵云惜挠了挠脸颊,她也很愁,离又离不了,休又休不掉,爱又爱不上。

  一个月就见两回,还没记清长什么样,又读书去了。

  看着她这样,林子坳笑眯眯道:“云姐姐,竟还有你不擅长的东西?平日里课业那样好。”

  赵云惜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林家长孙,极坏。

  林子坳勾起唇角笑了,当凉亭中只有自己时,又落寞地摸了摸鼻子。

  他想听听他娘的意见。

  可惜他娘懒得管。

  他哂笑一声,扔掉手中的枝叶,自顾自地走了。

  他往后,绝不叫自己的孩子见不着父母,就连想念也无处可去的滋味,太难受。

  *

  赵云惜回了书房,发现自己堆积了许多作业,顿时小脸一垮。

  救命啊。

  怎么还有抄书这样可恶的作业。

  前生今世都逃不了。

  白圭倒是乐滋滋的,他只用背下就好,这会儿还有闲心看《水经注》。

  林念念和林妙妙把她围在中间,目光炯炯:“叶三娘子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可好相处?漂亮吗?”

  “她喜欢我们家龟龟吗?”

  赵云惜慢条斯理地磨墨,看着两人急得不行,突然想起来红楼梦中关于贾宝玉的外貌描述,笑眯眯道:“漂亮极了,有言道,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林念念瞪大眼睛:“你这么好的文采,竟从来不曾用在我身上?”

  赵云惜裂开:“我没这样好的文采,还有是你让我形容的?!”

  第33章 小白圭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偷偷吃瓜,见娘亲受挫,连忙上前护:“我今日……

  小白圭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偷偷吃瓜,见娘亲受挫,连忙上前护:“我今日读古诗,学到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对应念念姐姐也是极好的。”

  林念念原就是闹着玩,不是真心生气,闻言哼笑:“还要一句!”

  “天生丽质难自弃!”小白圭信手拈来。

  很快,林子坳捧着书走进来,显然要教授下午的课,赵云惜就和林家两姐妹一起去隔壁学琴棋书画了。

  今天又到了刺绣。

  女红对古代小姑娘来说非常重要,就像刘夫人会很自豪地说叶青瑶的苏绣技艺得她真传。

  赵云惜苦着脸,拿起绣花针。

  这针和线,越来越细了。

  “今天学习毛发的绣法活毛套,动物毛发特有的毛绒感,就需要技巧来完成,也可以用来绣鸟的绒毛,要注意边缘参差不齐……”绣娘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赵云惜按着她的说法跟着绣,那细如牛毛的绣花针在手里毫无分量感。

  她的力气大,一不小心甚至会捏弯。

  绣娘满脸不忍直视。

  赵云惜无辜地笑。

  每次绣花课,赵云惜放学就跑得格外快,抄起小白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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