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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自己开车,正好带上路秋焰和虞商,省了油费。”
“记得导航。”虞惊墨才是真正的日理万机,随口说完便挂断。
待到星期六,田阮亲自开车带路秋焰去汪玮奇家,至于虞商,他要和学生会一起,代表学校来探望,而不是个人。
汪玮奇家是暴发户,住的也是大别墅,他爸妈把周围别墅都买了,以此扩大使用面积。
田阮拎着水果上门,愣是找了一圈才找到唯一住人的别墅。
汪家父母都很欢迎,说:“汪玮奇皮糙肉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交了虞家的关系,那是三生修来福气!”
不知为何,同样是贬低自家孩子,汪家父母就是说得落落大方,毫无扭捏造作之意。
田阮与之客套一番,去看了汪玮奇。
“兄弟,你们总算来了。”汪玮奇坐在床上喝娃哈哈,吃薯片,手边是一只游戏机,看上去并不无聊。
“应飞旭来看你了吗?”田阮问。
“那当然。”汪玮奇嘚瑟,“我可是为了救她才会光荣负伤,她应该对我有点意思了吧。”
“你想太多。”
“我可没有,她来看我的时候,脸都红了。”汪玮奇细细品味,越想越开心。
田阮忍住了翻白眼,“我想,她就是愧疚。”
“说不定愧疚着,就对我以身相许了。”汪玮奇开始做梦。
路秋焰切切实实翻了一个白眼,“你配吗?”
“……”汪玮奇愤怒,“我怎么不配了?虽然我只有钱了,但我人也不差吧?”
田阮纳闷地问:“你不喜欢南孟瑶了吗?”
汪玮奇言之凿凿:“喜欢啊,但她不喜欢我有鸟用。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决定就应飞旭了。”
田阮不与之较真,以后的事谁知道,况且这次恐怕又是汪玮奇的单相思。
他看了人,就吆喝路秋焰走,正好虞商带着学生会替换上来关怀汪玮奇。
汪玮奇受宠若惊,眼睛偷瞄谢堂燕。
谢堂燕:“……你再看我,我挖了你眼睛。”
于是汪玮奇又死心了一个,美滋滋地说:“果然还是应飞旭温柔体贴,还给我带了香蕉。”
时间呲溜一下来到元旦。
苏市难得飘起了雪花,田阮为了准备期末开,把所有社团活动都暂停,专心备考。
落雪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田阮走出门一看,皑皑一片,白得晃眼,只有树叶子还是绿的,顶了一层“奶盖”。
“虞先生……”田阮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在虞惊墨身上。
虞惊墨给他戴上口罩,说:“天冷,很多人感冒,你别被传染了。”
田阮脸小,普通款式的成人口罩在他脸上有点大,需要打个结才能刚刚好。他仰头望着虞惊墨,乖乖地点头,“虞先生你也是。”
虞惊墨牵着他手,送他去上学。
路上的雪都扫得干干净净堆在路边,德音也不例外,好在草坪上还可以玩雪,不少学生去堆雪人,打雪仗。
田阮问路秋焰要不要玩,路秋焰摇头,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路秋焰沉默须臾,才说:“我爸昨晚喝醉酒睡在外面,差点冻死。”
“……”田阮说,“节哀。”
路秋焰嗤笑一声:“但我不觉得哀伤,我甚至想,他这么冻死也不错。”
田阮点头,“你怎么想都是对的。”
路秋焰踢着一只小雪球,垂下眼睛,“田阮,你真奇怪,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那当然了,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是婆媳。”
“……最后一句就不必了。”
“那你爸现在在医院?”
“没有,我妈在家照顾他,挺累的。”
田阮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路母要顾及他人的目光,不和路父离婚,明明这个人已经烂透了,没救了。
在这一点上,田阮实在帮不上路秋焰,不禁拿下口罩呼出一口白白的气。
“你叹什么气?”路秋焰不以为意,“我爸那个人,可能干净地离去也是一种福报,总比现在醉生梦死要好。”
田阮惊异地望着路秋焰年少清俊的侧颜,“你真这么想?”
“很不孝吧?”
“虞商也是不孝子,你们正好凑一对。”田阮尽量把话题变得轻松。
路秋焰果然笑了一声:“他是假不孝,我是真不孝。”
“谁说的?你将来肯定会孝顺我的。”田阮言之凿凿,“还得看爸爸是谁。”
路秋焰斜乜他,“那你等着吧,七老八十的时候,我孝敬你一碗螺蛳粉。”
田阮哈哈大笑,冷空气入嘴,一个岔气打起嗝来。
上课之前,田阮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