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br />   田阮大惊:“我怎么会这么想你,你最铁骨铮铮,根本不屑吃软饭。”

  “那你什么意思?”

  “咱们现在有福同享,将来有难同当。”

  路秋焰想了半晌,愣是没揪出田阮的错。说实话,一般人忽然天降豪门父母,不太可能会想着分朋友一杯羹,带朋友一块享福。

  田阮不是一般人,他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路秋焰服了。

  晚上不回庄园吃饭,给刘妈说一声的时候,田阮很明显地听出刘妈声音里的失落:“做了蒜蓉烤生蚝和鲈鱼呢。”

  田阮说:“刘妈你和王叔张姐他们吃。”

  “给老王吃有什么用,他都五六十的人了。”

  “?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他吃了也用不上。”

  “用什么?”

  “呃,夫人不知道,这生蚝和鲈鱼壮阳。”

  “……”

  所以刘妈做的这些好菜,是为了给田阮和虞惊墨壮阳?

  田阮尴尬不已,又气又好笑:“我和虞先生不用,我们年轻着呢。”

  刘妈:“好嘞。”

  鲈鱼壮阳,田阮还是第一次知道。于是他在看到杜家餐桌上的鳜鱼时,心想,难不成这个也壮阳?路秋焰才会每天使不完的牛劲,跟人打架八百回也不累?

  好东西啊。

  田阮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在路秋焰碗里。

  桌上安静须臾。

  谁能想到,田阮的第一筷子,是给好朋友——这是不是好过头了?

  杜夫人微微一笑:“甜甜,你对你朋友真好。”

  田阮还是不能适应这个称呼,说:“叫我名字就好。”

  杜夫人一愣:“可是这是你的小名。”

  “小名要从小叫才熟悉,我不熟悉。”

  杜夫人说着说着便伤心:“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偷走了,我在梦里都喊你的小名。”

  “那我的大名是什么?”田阮问,“不会叫杜阮吧?”

  肚子软软,有点好笑。

  杜夫人莞尔:“不是的,你大名叫杜不离。”

  恨别,不离,都是害怕离散的意思。

  田阮蓦然明白了杜夫人的伤感从何而来,不想分别,却偏偏与自己的小儿子失散多年。这是怎样的心痛?

  田阮想,如果他努力攒了三年钱,到离婚的时候一毛不剩,肯定也会伤心欲绝。

  ……光是想想都开始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田阮:我一定要守护好我的钱!

  “不如把你的名字改回来。”杜恨别说。

  田阮:“?”那肯定不行,他现在的名字用了十八年,杜不离再好听,终究陌生。

  杜夫人:“好啊,虽然改名麻烦了点,但能更改回来就是好的。”

  田阮婉拒:“这个以后再说,我现的名字很顺耳,也很顺手。”

  杜夫人看向虞惊墨,这就改了称呼:“惊墨你觉得怎么样?”

  虞惊墨在餐桌上向来很少说话,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先停下筷子,看着杜夫人,又看了一眼田阮,语调平静:“我觉得,应该尊重他的意愿。”

  “……”

  一句话,一锤定音。

  田阮欢喜地给虞惊墨夹了两块鱼肉,到虞惊墨碗里才想起忘了用公筷。

  虞惊墨默不作声将鱼肉吃了。

  吃完晚饭,虞商冷着脸送路秋焰回家。

  田阮就奇怪,虞商这是怎么了?

  直到看到虞惊墨,他才恍然大悟——

  他是虞商的小爸,现在他和路秋焰同时成了杜家的儿子,按照辈分,虞商得叫路秋焰“叔叔”。

  田阮:“……”

  瞬间就变成禁忌之恋了,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怪不得虞商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一个亿。

  田阮想,这个应该不影响主线剧情,主角攻受不会因为这点莫须有的辈分而分崩离析,最多虞商好大儿心里有点郁闷。

  对不起儿砸,你就放心追你的“叔叔”吧——霸道学生会长和他的美强惨“叔叔”,也很狗血嘛。

  撒了第一盆狗血的田阮陪着杜夫人闲聊,闲聊等于无聊。他实在撑不住,一脑袋磕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睡过去。

  杜夫人大惊:“他又晕了?这孩子是不是贫血?”

  虞惊墨淡定地说:“只是睡着了。”

  “他这么快就睡着了?楼上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