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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阮:“看你不爽,你要是再让我不爽,直接扣光学分,明天就卷铺盖滚蛋。”

  “你哪来那么大本事?说大话。”

  “我数三声,你向路秋焰道歉,不然你真的会滚。”

  “……”

  “三,二,一——”

  “对不起行了吧!”男生跑得比兔子还快。

  路秋焰浑不在意:“我习惯了。不用为我出头,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了?”田阮说,“你值得最好的朋友,最好的老公,最好的未来。”

  路秋焰:“……”

  “最好的老公?”贺兰斯耳朵尖尖,这都给他听到了,呲溜瞬移过来,犹如一只花孔雀开屏,“路同学,你要是找老公,可以考虑我。”

  路秋焰:“……滚。”

  田阮四顾张望,“学生会怎么还不来?坐的乌龟车吗?”

  “学生会来做什么?”贺兰斯抚着下巴问。

  “来了你就知道。”

  贺兰斯猛地身躯一震,啪的一声恶狠狠拍向自己的手臂,摊开修长的手指,雪白的掌心有一粒蚊子血。

  田阮震惊地看着他,“你对自己下手真狠。”

  贺兰斯用画笔沾了颜料,直接涂在灯笼袖的蚊子血上,手臂隐隐发麻,“花露水借我用用。”

  田阮拿着花露水,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将贺兰斯全身喷了一遍。

  紧接着,四周响起啪啪啪声,络绎不绝。

  “老师,有蚊子!”

  大家虎视眈眈地盯着田阮的花露水,但碍于颜面也只是看着。南孟瑶再三矜持,一咬牙朝汪玮奇伸手,“花露水借我。”

  汪玮奇火速去借花露水。

  接着就像打开一个开关,花露水很快就传遍的美术班三十几人,小小一瓶花露水,回到田阮手里的时候已经一滴不剩。

  田阮:“……”

  田阮眼泪都快掉下来,这是虞惊墨专门给他的,现在都没了。

  贺兰斯安慰:“一瓶花露水而已,回去我给你买十瓶。”

  不说还好,一说田阮更委屈了,怎么可以一滴都不给他剩下?啪的一声,他打了一下手背,他被蚊子咬了……

  气氛陷入诡异的凝滞中。

  田阮拿着空空如也的花露水瓶站起来,走到很远的地方。贺兰斯跟在后面:“干嘛去?”

  “打电话。”田阮瞪了一眼,“别跟来。”

  贺兰斯驻了脚。

  田阮给虞惊墨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有事?”那头,虞惊墨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

  田阮说:“你给我的花露水被用光了。”

  “嗯?”

  “一滴都没有了。我还被蚊子咬了。”田阮噘着嘴巴,尽管刻意控制了情绪,还是委屈巴巴,“凭什么呀?”

  哪怕花露水剩下一层底,他都不会这么难受。

  而且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得到。

  “凭什么呀?”田阮不自觉地重复问了一遍。

  虞惊墨的嗓音沉稳有力:“我在附近的高尔夫球场,我来接你。”

  “?”

  “你不会被蚊子咬了。”

  田阮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热,声音闷闷的:“不用了,你来接我被看见了不好。”

  “等着。”虞惊墨挂断电话。

  田阮愣愣地呆在原地,手机听筒里似乎还有呼呼的风声,再细听,是风吹过麦浪,天地一片清朗。

  他忽然笑了起来,因为有人给了他坚实的依靠,用行动告诉他,不用委屈自己。

  “田阮……”

  田阮回过身,他也原谅了这群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声喊道:“三秒之内向我说谢谢!不然每人扣十分!”

  众人:“???”

  麦田之上,响起齐声的:“谢谢——!!”

  贺兰斯失笑地看着田阮,竖起一根大拇指。

  路秋焰不甘下风,另一只的拇指也竖起来。

  学生会的校车姗姗来迟,模特似的几人从车上下来,谢堂燕一只手挡在额上眺望,“谁喊我?!”

  众人:“……”

  田阮宛如音乐指挥,拿一根稻草悠扬地挥起:“再来一遍。”

  众人:“谢谢!!”

  谢堂燕抬头挺胸走过去,站在田阮身边,如领导视察,抬了抬手:“大家不用那么客气,我知道我很受欢迎。但你们的热情,让我有些苦恼啊。”

  虞商面无表情地扫视全场——应该说是整个麦田,美术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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