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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盯着,忽然有些窘迫,噔噔后退:“瞅我干啥?”

  田阮问:“你想不想和南孟瑶一起画画?”

  汪玮奇想象了一下——

  南孟瑶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画画,白裙飘飘,长发飘飘,他走到南孟瑶身边,忧郁地说:“这里风景美。”

  南孟瑶朝他微微一笑:“是啊。”

  青春少男少女,在那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宛如一对璧人。

  汪玮奇:“嘿嘿嘿哈哈哈呼呼呼……”

  田阮:“你笑得好猥琐。”

  汪玮奇猛地止住笑,热情地凑到田阮面前,“哥们带上我,我请你吃澄阳湖大闸蟹。”

  田阮鼻子嗅嗅,忽然理解了虞惊墨,“你先喷点香水,免得把人家姑娘熏到。”

  汪玮奇闻了闻自己,嘴硬道:“男人有点汗臭才是真男人。”

  虽然这么说,汪玮奇到底不想给南孟瑶留下坏印象,麻溜地去拾掇自己。然后听从田阮的吩咐,向班主任软磨硬泡,终于把自己塞进下午的美术课。

  下午一点半,大家将自己的画材搬上校车。

  田阮还是第一次看到德音的校车,类似加长房车,里面空间宽阔,座椅舒适,有几张小圆桌,还有茶水台等设施。

  不愧是贵族高中,校车都如此豪华。

  田阮坐在靠窗的位置,路秋焰自然地坐他身边。田阮掏出小零食分享,路秋焰吃了个果冻,就闭目养神。

  田阮想起,路秋焰晕大巴车,尤其是在密封的环境里。他将车窗往上推了一点,说:“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不用。”路秋焰调整姿势,往后一躺睡着了。

  校车平稳地行驶,除了遇到红绿灯,几乎没有颠簸。田阮昏昏欲睡,抱着书包脑袋一点一点。一个小时后,校车停在一片旷野上。

  美术助理说:“大家醒醒,到了。”

  大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贺兰斯咬着一根棒棒糖,一言惊醒所有人:“就你们这样,被卖了都不知道。”

  田阮拿出花露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这一小片空气都是薄荷味。

  路秋焰问:“什么?”

  “花露水。”田阮也给他喷了喷,“郊外有蚊子。”

  汪玮奇看见,跑来说:“学霸,花露水借我用用。”

  田阮也不小气,给了他。

  汪玮奇自己不喷,而是借花献佛到南孟瑶面前。

  南孟瑶嫌弃地说:“这年头谁还用花露水。”

  “不用花露水用什么?”

  “香水。”

  “……”

  汪玮奇垂头丧气地将花露水还了回去。

  田阮说:“你待在她身边,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她是个独立自强的好女孩,根本看不上我。”

  田阮掐指一算:“不出半小时,她就会主动找你。”

  “?”

  各人将自己的画具搬下车。

  贺兰斯带头走,在一片金黄的麦田前停下,“今天的写生主题就是麦田。”

  成片的麦田绵延到远处的杨树林,树林之外有个红砖黛瓦的村落。一望无际的另一边,是大片的草场,围着木栏杆,远处有个建筑。

  大家三三两两地找平整的地方放下画架,小声地说笑。

  贺兰斯没有多作要求,画画本就考验天赋,强求不来。他手拿画笔,漫不经心地走在河道两旁的田埂上,举着画笔寻找最佳的构图。

  有男生踩进麦田,张开手臂说:“我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田阮看了眼麦田旁的提示牌,“这块是科研院的试验田。”

  男生:“什么?”

  “那里的电线杆有个监控。”

  “……”男生愣了足足十几秒,猛地反应过来,拔腿就跑,“操,我还以为是农民种的。”

  “农民种的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糟蹋?”路秋焰淡淡讽刺一句。

  那男生臊着脸,恼羞成怒:“我赔还不行?我有的是钱。”

  “哦。”

  那男生越想越不服:“路秋焰是吧?听说你家破产了,你还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被学校批评了好几次。”

  路秋焰眼也不抬,懒得搭理。

  田阮忍不住说:“关你屁事?”

  男生:“你他爸的又是谁?”

  “我叫田阮,区区不才,年级第二名,还是学生会考察员。”

  “……第二名了不起?学生会了不起?老子不怕。”

  “好,扣你一分。”

  “凭什么?”男生不干,“你凭什么扣我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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