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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温家只有自己女儿一个,如今战事稍歇,温夫人见女儿年岁渐大,便也生了心思,因而这赏花宴,闺阁女子且不说,男子俱是临安城城内的青年才俊。

  自然,王明卿也在此列。

  明家那边有温夫人兜底,三媒六聘走得极快,这边刚开春,一应流程俱已走完,剩下的便就是迎亲这一道了。

  只是开春之后,另外三方出传来的消息不太明朗,婚期这才延后,否则的话——

  王明卿看着今日跟在温夫人身后一袭红衣的少女,心中痛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那是他的屏儿啊!

  上辈子给了他清白身子的屏儿!

  为了他,饱受屈辱,也要为他打探消息的屏儿啊!

  可是现在,那个满心满眼的屏儿被他弄丢了。

  不,不对!

  不是他弄丢了!

  是他回来的太晚了!

  屏儿因为母亲的苛待,本就对王家多有不满,再加上明修齐窥视于侧,这才叫屏儿被他骗了过去!

  抬手闷了杯中酒,王明卿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场上的少女。

  他不会甘心的,上辈子的屏儿跟了好几个男人,可最后呢?

  只要心在他的身上,这帝位,就一定还是他的!

  最后自己的惨死,不过是明修齐这贼子用花言巧语哄骗了屏儿的心,若是能给他个机会,他定要对屏儿说明,得到帝位之后,他心中无比悔恨弄丢了她!

  他为了她,中宫之位空悬,皇后的位置没有给任何一个女人,足以证明他对她的心意。

  所以……就算成婚了又如何?

  王明卿神色阴晦,眼底闪过森然的杀意:只要屏儿成为他的人,心里也向着他,明修齐……呵,明修齐,你给我等着!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什么?你,你竟然要这么做?!”

  明修齐被温大将军急召走了,南锦屏也没把自己在家里关着,因着开春之后的倒春寒,临安城中病人增多,她便带着人来明家这边的善棚帮忙,施药施粥,等这一波寒气过去,普通人也就能熬缓过来。

  虽每次出门都得带十来人左右,可只要有心,还是能堵到她的。

  因而听完了王明卿的来意,南锦屏稍稍一想,便能明白这狗东西想得是什么。

  皇后命格嘛!

  说不准他觉得这辈子会便宜了明修齐,可只要他跟她发生了关系,心里还向着他,不论明修齐有什么成就,届时二人里应外合,杀夫夺位,那结果就都还是一样的?

  她紧紧的抿着唇,将王明卿的心吊得高高的,好半天才开口:“明卿,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我二人其实本质上并无关系,所谓的婚约一说,也不过是你王家的长辈口头上玩笑之话。若不然,这一两年为何婚事都没定下?可见你家未曾将我这个孤女放在心上,可是修齐不一样,既有这个心思,便立刻着人来提亲,与我定下名分。论起心诚一说,他是比你强的。”

  渣男不说渣女,他既然想编织情网骗她入套,那就休怪她连裤头子都不给他留了。

  说罢,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中似乎充满了无奈以及上天弄人之感,“不论我心中想的是什么,也不论我心中惦记的是谁,我……往后我便就是明家妇,与王家的人再无关系。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至于你说的——”

  她摇了摇头:“这个太荒诞了!”

  “你不能糟蹋我心中对你的爱意,我就算一辈子都放不下你,我也不会与你暗中苟且,背叛敬我重我的丈夫!”

  还我愿意当你背后的男人,我也愿意给你一夜温情,只求你不要忘了我……呸!

  狗男人,你确定你不是在骗炮吗?!

  她心底里不愿意,可王明卿心中又何尝愿意了?

  本就该是属于他的女人,属于他的妻,结果硬生生被人横刀夺爱,而他现在,不惜向一个女人摇尾乞怜,求她怜惜一夜……这等屈辱,若不是为了往后,他又怎会如此的践踏自己的自尊?

  “屏儿,”他神情中难掩悲伤:“你以为我就愿意将你拱手让人?我所求的,也不过是你回心转意,与我共赴良缘。屏儿,明修齐他不是个好人啊!”

  南锦屏心说,他只要没丧尽天良的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我就三观跟着五官走怎么地了?

  要不是他硬件设备跟不上,哦不是,因为空间小啾啾的缘故被迫损坏硬件,咱看在这张脸和这小身板的份上,高低得给他整两个妾,让他乐呵乐呵。

  反正明码标价的来,他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花天酒地,她傻了才把铁饭碗给砸了!

  只是她吧,脾气着实古怪,看到有人想骗自己,总也忍不住想骗回去。

  因而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开口:“他是不是好人不重要,我有钱有闲,足以安稳的过后半生,而且他不仅不会花我的钱,还会每月给我一千两银子做私房,家用另算,你呢?”

  你老娘你家人还得变着法儿的从老娘手里掏钱,便是你自己,也琢磨着用咱的钱给你铺路。

  听到这话,王明卿心中是不高兴的。

  她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分得这么清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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