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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随意。”
正说着,丫鬟提着食盒进来,摆好盘之后,她也洗了手坐下,身边的人便不再言语。
就是这一顿饭吃得不算太安稳,钱天佑就在隔壁住着,见她没过去,时不时的就是一声怒吼砸东西,叮铃哐当的,瞧着还算有劲儿。
南锦屏一听他这么有精神,那饭吃得就更慢了。
终于,那边没动静了,估摸着是折腾累了,她这才放下筷子,又漱了口:“走,咱们瞧瞧少爷去。”
钱天佑在正房这边养伤,伺候的人都远远的站在门口,生怕挨打或是挨砸。
南锦屏过来的时候,离老远就看到自己住了好几个月的屋子跟被人打劫过似的,易碎品全部没了,剩下的都是些粗笨的家什。
她抬脚迈过门槛儿,面色红润的走了进去,语态还偏轻松的对门口的丫鬟道:“少爷现在受得刺激有点大,回头他的药碗饭碗什么的,都换成木制的,那个不怕砸。”
丫鬟立刻点头,快速的瞥了一眼床的方向,恭敬道:“是,奴婢记下了。”
南锦屏“嗯”了一声,又问:“少爷的那几个伺候的人呢?”
丫鬟低了头,“一早上便过来闹了,翠柳姐姐说这些个人连主子都照顾不好,叫人绑了扔进柴房了。”
南锦屏又“嗯”了一声,语气淡淡:“做得不错,少爷都绝食了,这几个既然伺候不好,那就捆着吧,每日两个馒头一碗清水,饿不死就成。”
丫鬟连忙点头应是。
南锦屏脚步向内,就在要到床前的时候,看到了桌上已经凉下来的饭菜,肃然道:“少爷的话还是要选择听的,这些饭菜没动过,你们下去分了,今儿一天不准给送吃的过来!”
钱天佑早在她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动静开始闭眼装睡了,这会子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怒道:“你这个毒妇!你是成心要饿死我然后掌控钱家是不是!我若真的出了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你脑子还好吗?”
南锦屏瞪眼道:“做了鬼你放不放过我这个没人知道,但我知道公爹许是不会放过你的,毕竟你得了他一辈子的钱财还睡了他的媳妇,想来这会子该是在床头或者哪里窝着,就等着你咽气好报仇呢吧?”
钱天佑:“……”
叫她这么一说,钱天佑瞬间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目露惊恐:“你搬过来!你搬过来伺候我!”
南锦屏诧异道:“公爹的魂魄在这里守着你,你叫我搬过来?”
“你果然脑子不好使了,哪有儿媳妇跟公爹待在一个屋的,不像话!”她表情挺认真的,好像这屋里真有个什么看不见的生物似的,双手合十,嘴里嘀嘀咕咕的:“公爹啊,这是您的儿子,您要陪着他就好好陪,儿媳妇就在隔壁屋子住着,您可千万别走错了啊!”
“夫君是个大孝子,虽然您死了,可他照顾您遗孀的心还是挺真诚的,您一定要日夜不停的感受着他的孝心啊!”
“……”钱天佑:“????”
钱天佑只觉脖子一麻,身上的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爹都去了,你嘴里念念叨叨的打扰他老人家作甚!”
南锦屏有些不太确定:“这样会打扰公爹的安眠吗?”
“那我可得多念叨念叨,人死都死了,躺的时间多了去了,还不如趁着娇妻继子活着的时候多回来看看,也好为以后的一家团聚奠定基础。”
钱天佑:“……”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过你说得也对,老是念叨不太好,”南锦屏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回头我去公爹的坟前念叨吧,省得他万一老糊涂了找不着家在哪里,我这当儿媳的,怎么也得给他老人家带带路。”
钱天佑:“……”
你踏马的是不是有毒?!
他气得白眼直翻,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撅了过去-
白天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南锦屏又要忙着宅铺过户,又要着人去打听城中慈幼院一事,还有钱天佑的那几个心腹,也都要打发到庄子上种地去,直忙得脚打后脑勺。
一直忙到了晚上,才有功夫坐下歇歇。
人一累,就想着来点小酒提提精神,顺便问了一句钱家的主心骨:“少爷今日怎么样了?你们有偷偷的给他吃饭吗?”
丫鬟迟疑了几瞬,低声道:“少爷说饿了,可主子您说不爱吃就别吃,所以奴婢等人未曾传膳。倒是夫人那边……您对夫人没有什么吩咐,所以夫人来看少爷的时候,一听说您没给饭吃,立刻就去大厨房要了点心过来。”
南锦屏冷笑,一口闷了杯中酒:“她倒是会心疼人!”
填饱肚子后,她直接起身:“不着急,厨房上的人明日换,账房那边也得换人,这几日叫他们先高兴高兴。”
人就在隔壁屋子躺着,南锦屏觉得自己是个字面意义上的好人,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一个刚做完阉割手术的人过来跟自己说话,抬脚便走了过去。
许是朱妙心将自己的惨痛遭遇说了,许是那手掌印的画押威力太大,钱天佑见她进来之后倒没有像往日那般的摆脸色,反而羞愧的以袖遮面,一说自己行为不妥叫少奶奶伤心,二说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咱们俩的,少奶奶如何处置都是应当,三说自己身子不适不该发脾气吓着少奶奶以至于夫妻离心,如此云云。
南锦屏见他大O之后还有精神说这么一连串的话,估摸着朱妙心下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