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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方又恢复了那般沉默的样子,她只能浅尝一口,将身上的大氅解下后交给浣清,而后跟着他开始一招一式的练。

  贺元瞻倒也负责,待发现她的体能不错之后,立刻就改了教学方式,加重了任务量。

  南锦屏练得那叫一个累,可这累完之后精神上的满足还是不一样的。

  瞧着天色快黑了,贺元瞻适时的在她手边放了一杯温水:“慢些喝。”

  南锦屏道了声谢,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感觉肚子饿得慌,便着人去摆膳,又看向身侧的贺元瞻:“义兄不若一起用膳?到底是我耽搁你的时间了,我这个当妹妹的,也好亲自与你答谢。”

  贺元瞻心中叹口气,便道:“好,只是累了一天了,晚上歇得好第二天才有精神。”

  他没有过妹妹,不知道要怎么跟妹妹相处,但想着皇上待自己不错,那么这个妹妹……席间还是要说些话劝劝才是,堂堂公主,实在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去伤心。

  一旁候着的浣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等回头饭菜摆好之后,她拎了一壶果酒上来。

  坐下后,南锦屏愣了一下,“大晚上的喝什么酒?”

  浣清一脸的正直:“这个是果酒,不会醉人,公主您既然要感谢贺国公,总不好晚上还用茶来招待的。”

  南锦屏寻思着这也没错,挥手叫人下去后,这才亲自斟了酒:“我用膳的时候不太习惯边上有人伺候,义兄勿要见怪。”

  就两个人吃饭,又没有婢女布菜,所以桌子不是太大。

  贺元瞻不自在的动了动,他不是没跟女子同桌用过膳,当初的未婚妻……也是相处过一段时日的。

  只想着眼前的女子身份不同,略别扭了之后,便也不再多想:“我自己来就好。”

  南锦屏客气笑笑,抬起手中的杯子:“我敬义兄一杯,多谢义兄这几日的关照。”

  贺元瞻迟疑了一下,同样抬起手:“公……义妹客气。”只是低头时,发现这酒的香气略有些熟悉,“等等!”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南锦屏就非常豪气的抬手,一口给闷了下去。

  瞧着对面人的脸颊迅速升红,贺元瞻咬了一下舌尖:“这酒的后劲儿大。”

  南锦屏:“……”

  入口甜滋滋的,就是眼前迅速升起了雾气。

  贺元瞻被她愣愣的盯着,正要叫女婢进来,没想到南锦屏“啪”得一声放下了筷子,鼻子一抽,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你吃你的,别管我。”她又抽了一声,心里却是真的难受,酸酸涨涨的跟汽水似的,跐溜跐溜的。

  她死之前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可那基本上都是和平分手,可没有什么失恋痛不欲生的感觉。就是现在吧,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遗留的情绪作祟,好家伙——心里揪着似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还有些空落落的。

  她伸手在胸口按了按,有点憋不住了,怕在外人面前失态,便赶紧起身想要出去,省得待会儿憋不住要大哭。

  只是在走到贺元瞻身侧时,裙摆被椅子绊住,步子一个不稳,人就要往下栽。

  贺元瞻立刻扶住了她的手臂,低头时却对上了她的视线。

  二人都愣了一下,一杯酒而已,南锦屏还不至于神思恍惚,方才失态也是情绪作祟,这会子回过神,赶紧站直了身体,忙道:“多谢义兄。”

  听着她尾音带了丝哭泣的意味,贺元瞻想着今晚的宴和酒,突然就笑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他好似有些明白她今晚安排的意思,只是心里头,似乎也没什么反感。

  南锦屏抽回了手臂,“不用了,我自己能回。”

  只二人到了门口的时候,恰巧外头落了雪,偏浣清等人这会子也不在,便是她的大氅也不知去了哪儿。

  打从她来了以后,除了四个贴身的婢女,其他时候并不喜欢身前身后跟着人。

  贺元瞻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当初皇上有意将永安公主许配给他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当时对公主没有旁的意思……他叹口气,将自己那挂在一边的大氅拿过来给她披上,而后退后两步。

  “走吧,送你回寝殿,我……会在你身后远远跟着的。”他抿了抿唇,出了门之后由于夜色落下,脸上的神色看得也不是很分明。

  公主如今才二十,可能今日就是任性吧,他这个当人兄长的,着实不该多想。

  结果俩人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孙维之,看到她一副面带羞色的模样,再看看不远处跟着的贺元瞻,脸瞬间就黑了:“你!你们……”

  南锦屏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原主的这个丈夫,长得确实是不错,容颜精致却又不至于叫人错认了性别,不提人品光看脸的话,确实容易叫没见过几个男人的小姑娘心动痴恋,难怪原主对他倾心。

  只这会子他一脸捉奸成双的模样,南锦屏冷哼一声,“驸马消失半个月,这会子知道过来了?”

  孙维之一愣,听出她话里指责的意味之后,迅速羞红了脸:“我那是有事要忙!”

  “哦?”南锦屏挑眉,“忙到妻子生病了都不露面?”

  又来了!

  孙维之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废物公主,脑子里就只有些情情爱爱的,丝毫不知道男人在外头也是要做大事的!整日里就知道问他爱不爱她,是不是心里只有她,她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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