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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哭得是真难受,心疼道:“天佑啊,你自家里发生这种事,你可得替你大哥报仇啊!”

  钱天佑思及自己的遭遇,也是猛男落泪:“大嫂不是与大哥睡一屋的,怎么都没发现?”

  钱大嫂哭得嗓子都哑了,眼泪一直吧嗒吧嗒的落,“我夜里睡得熟,哪里知道这些?早上你大哥怎么也叫不醒,我觉得他有些发热,娘还说没什么事,谁知道就会这样了?”

  李氏就跑上前,使劲的在大儿媳的背上抽了两下,“我叫你睡死过去!你男人这样你都不知道,娶你回来有什么用!”

  “娘你怎么能怪我!”钱大嫂躲避着,“孩子他爹都这样了你还打我,若不是有我生的几个,你们钱家都绝后了!”

  李氏手一顿,随即掩面痛哭:“报官!一定要报官!在自己家里发生这种事,这个亏咱们不能咽下!”

  “闹够了没有!”钱天佑突然发火,他沉着一张脸,“这是什么好事不成?报官?抓谁?谁能跟大哥有这个仇?不是大哥在外头招惹了女人没处理干净,就是在外头惹了旁的仇家!如今这样了,报官宣扬出去,叫别人笑话咱家是不是?”

  他自己屁股就不干净,再叫人知道他嫡亲的大哥也这般,人家不得讲究他这一脉到底是多么无良缺德,才会导致兄弟俩齐齐鸡飞蛋打?

  这时,钱大哥也悠悠转醒,咳嗽了两声,“不能,不能报官!”

  他双目赤红,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打击,“我大概齐知道是谁,一定是赌坊的那些打手!只有他们才敢这么做!”

  钱大哥用力挣扎着起来,抓住李氏的手,“娘,还钱!你有五万两,赶紧把钱还给他们!我现在……现在好歹还有根,这肯定是他们给我的警告!若是不还给他们,怕是根都留不住了啊!”

  钱天佑一听,立刻就急了,“什么五万两!那是我的五万两,凭什么给你还钱!我这些年也给了你们不少,要还你们回去卖地还去,别打我的主意!”

  钱大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断根了!你现在都是个废人了,也没儿子,往后就得靠你侄子养老!你要用我儿子,现在帮我还钱怎么了?”

  说着,又看向李氏,“娘,我还有根,我还能给您生大孙子!我和二弟不一样,他已经彻底废了,我还行的啊!”

  两个儿子都这般,李氏心中痛苦极了。

  可听到大儿如此说,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天佑啊,你大哥说得对,你以后……还得指望他啊!”

  “我不同意!那是我的!”钱天佑怒吼,而后冲进老娘的屋子,将匣子抱在手上,“从小你就偏心大哥,现在还想拿我的东西?滚!都给我滚出去!我已经过继出去了,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凭什么住在我家!”

  他状若疯癫,高声叫着喊人,“来人,将他们都撵走,往后再不许放进来!”

  门外的粗使婆子立刻就挽起袖子走了进来,“少爷,怎么撵?”

  钱天佑:“……”

  钱天佑噎了一下,“抬到马车上,叫人送回去!”

  看到爹娘要闹,他一个眼风扫过去,“你们想想清楚,就算都是废人,那我也是这边的继子!家业有我的份!爹娘你们要是想要孙子好好的,就赶紧走,别惹我,要不然你们就回去继续种地去吧,一个子儿也别想从我手里拿到!”

  钱老实和李氏见大儿子被气得撅了过去,又想着以后的银子,只能不甘不愿的被送走。

  “是!”门外的丫鬟仆从声音特别响亮,少奶奶说过了,少爷的其他话可以不听,但是把人撵走这话,还是要听的。

  钱天佑心气平了些,好在自家的下人还是尊重他的。

  便更加着紧手中的匣子,心说手里有钱好办事,他真是傻了,爹娘不止他一个儿子,方才要不是他机灵,这银子可就白白便宜了外人了!

  再说了,过继出去跟以前的家就没有关系了,大哥的赌债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如今落到这幅下场就是活该!

  突然,他心头猛地一颤——是了,谁会这么心狠手辣呢?

  哪家赌场会允许一个泥腿子欠赌债?

  肯定是看在钱家的面子上,看在他钱天佑的面子上,才允许他欠这么多的!

  钱天佑当即大恨,肯定是大哥欠的多了连累了自己,赌坊的人拿不到钱来找他泄愤的!还有大哥,这个下场就是证明!

  这一脉相承的手法,恰恰说明他们兄弟的遭遇都是同一人所为!

  想明白后,他恨得咬牙,硬是强撑着追到了大门口,“从今往后,这一家子不许再进府!敢强闯就给我打!!!”

  没弄死这瘪犊子都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了,但是往后,他钱天保休想再占他一文钱的便宜!

  南锦屏可不知道他已经脑补了这么多,在听到翠柳的回禀后,点头,“这事儿少爷办得不错,晚上给他加个鸡腿,告诉他干得好!”

  那死刑犯还有断头饭呢,就算咱俩有血海深仇,该给鸡腿还是要给鸡腿的。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丫鬟道:“少奶奶,夫人来了。”

  南锦屏扬声道:“请夫人进来。”

  不多时,门被推开,朱妙心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我想着你这边该是不忙的,便带着两个孩子过来瞧瞧你。”

  南锦屏一怔,挥手叫屋内的人都出去,“你倒是不怕孩子有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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