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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的,只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如此罢了!

  便整了一番衣衫,脸上含笑走了过去,“屏儿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的?”

  南锦屏瞥了她一眼,觉得她笑容怪怪的,便说了个大概:“家里还是孩子太少,我又常在外头和各家夫人走动,这膝下没个孩子也跟人家说不到一块儿去,就想着给夫君添几房妾室,回头不拘哪个生出来了,我养着就是了。”

  朱妙心:“……”

  你就是纳几十房,那也生不出来了啊!

  “当然了,夫君现在不是太方便,我就想着要不然找几个男宠吧?回头我要是生了,那也不至于叫夫君死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朱妙心:“……”

  那怎么行!

  你生孩子了,这家业跟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朱妙心努力压着嘴里难听的话,拉着她的手,语气很是真诚:“屏儿你这般想就不对了,生孩子多艰难的,女子生育犹如过鬼门关,你现在相当于咱家的家主了,外头管着那么多的生意,什么都不缺了,何苦折腾自个儿呢?”

  说到动情处,她眼泪直接就下来了,“我是真担心你的,不想你遭这个罪。若是你觉得膝下荒凉,叫人将两个孩儿抱过来便是,日日伴着你,也算是热闹。”

  南锦屏不想跟她废话,“夫人是来看夫君的吧?你进去吧,我要回去歇着了。”

  “对了,夫人若真是有心,想要带着孩子过得好,那就得听我的话,”她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例如这夫君要绝食,你可不能私底下给他投喂,当然,夫人若是愿意将自己的那份省下送过来,我也是没意见的。”

  朱妙心笑得难看,“听你的便是,你是家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南锦屏“嗯”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朱妙心脸上泪痕未干,更没有伸手擦拭,反而关上了门,打算跟钱天佑说一说。

  结果刚走到床边,就对上了一道阴狠的视线,她心中一突,“天佑醒了啊?我给你倒杯水。”

  “我饿了。”钱天佑视线紧紧的盯着她,显然对方才门口的谈话很是不满意。

  朱妙心恍若未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叹口气:“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我到底要顾着孩子,不得不听她的,你这边我也是没办法的。”

  钱天佑:“……”

  朱妙心你还有没有心!

  我对你那么好,甚至为了你冷落发妻,你竟然连饭都舍不得省下来给我吃,真的想饿着我?!

  他以为俩人这么深厚的情分,她宁愿是饿着自己也舍不得他的,没想到朱妙心见他面皮子都涨紫了,生怕他动手打人,赶紧将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人离了三步远,“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你!”

  钱天佑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偏自己腰腹以下动弹不得,只能半侧着上半身,用手恨恨的在床上捶打了两下,“都是毒妇!两个都是毒妇啊!!”

  哐当一声,杯子飞了出去,正待砸些其他东西,却发现一样趁手的都没有,唯有柜子凳子等物,偏又是此时的他搬不起来的粗重物什。

  可不管是门外还是院子里,守着的人继续打盹儿,权当没听到。

  南锦屏就更好说了,正院辣么大!她干脆挪到了距离正屋最远的地方,反正这会子是睡得极其安稳,什么都听不着。

  ……

  钱家闹了这么几个月,再加上南锦屏压根就没有扎牢篱笆的意思,城内便或多或少的有些传言,说钱家那过继来的大少爷已经废了,当不成男人了。

  就有人摇头叹息:“钱家这子嗣,果真是艰难啊!”

  艰难不艰难的,那就得看各人如何想了。

  钱家又不是那什么不透风的墙,朱妙心所生的两个孩子本就有人心里犯嘀咕,这不,钱家的族老没几日就找上了门。

  南锦屏早就有了这个心里准备,二话不说叫丫鬟捧了银子地契出来:“这些银子给村里盖一座学堂,夫子的事情我找人去安排,以及这些地往后就是族田,族田的产出便就用在学堂上,凡钱家的孩童,皆可入学堂读书。”

  族老一听是这个安排,当下就没了二话。

  但还是有些犹豫:“老头子也不是过来讨人嫌的,大富挣的家业,最好还是给他的……若是没有,也不能叫他这么不明不白的遭了屈辱。”

  南锦屏就叹口气:“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用多少?您放心,当初我爹救了公爹,公爹又将我接进门过这好日子,我是万万不敢忘的。”

  她拿出了自己的计划书,“孩子的事……咱们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但我夫君到底是公爹的继子,不论如何,我也不能违背长辈的意思。但做错了就要认,族田和学堂那边若是有麻烦,您可遣人来与我说,还有钱氏宗族里那些孤寡老幼,也可登记在册,我家只要有能力,都会帮扶一把 。”

  她指着计划书上的内容,“还有这建桥修路的,凡是家里出资,又都是为了乡亲们的好事,我都会以公爹之名来刻,花了这么大笔钱,这些想是有的。还有城中慈幼院,也都以公爹的名义去捐赠,毕竟家业是公爹打下来的,花费的这些,都该叫人记得。”

  族老也不是那坏心眼的,稍有些小计较,那也还是为自家族兄想着。

  这年头讲究的都是个身后事,毕竟钱富没有儿子,这过继来的儿子和继室可能有染这事……到底丢人,也会叫钱富死后不得安宁,被人挂在嘴上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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