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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饭笑死,不过还是不要让老人家动手了吧,万一闪了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是开玩笑
——啊啊啊啊啊雁帅怎么还不开复活点?我也想进去贡献一份力量!
——现在都没开,估计是不能在皇宫开吧。开复活点应该是有条件的,要不她早就走到哪开到哪了。
——我觉得问题不大,开完怪直奔皇帝就完事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敏捷玩家的速度肯定超过在场所有人了。
——呃,先别急着血溅五步啊,皇帝死了后续不好搞,还是先把人抓了,人质在手,天下我有!
皇帝心不在焉,殿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古怪。幸好还有太常寺演奏的雅乐做背景音,倒不至于显得太过死寂。只是所有人还是感受到了那种隐隐的、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大殿上方。
好在皇帝一到,吉时很快也就到了,礼部官员连忙上前主持仪式。
没错,宫里的宴会也是有各种礼仪规制的,什么时候奏乐、什么时候祝酒、什么时候上菜、什么时候表演节目,这些都需要礼部官员赞导。
有人开口,凝滞的气氛终于重新流动起来。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的走流程了,只是皇帝手里始终拿着那个杯子,祝酒没摔,上菜没摔,开席没摔,眼看助兴的节目都上来了他还是没摔,看得玩家从着急到叹气再到麻木。
——要摔了吗?
——没有,他放下了。
——哦他又拿起来了。
——到底磨蹭什么呢,这杯子到底还摔不摔了?
——无语,摔个杯子的事,到底要考虑多久,之前那么多时间还不够想的吗?
——唉,这个皇帝不行(绿绿摇头
——都给我看萎了,到底还打不打了?不打我继续搬砖去了。大白天的抽空看直播我容易吗?
——麻了,真的麻了,搁这儿演我们呢?
雁来也很失望,你不动手摆出这个架势干什么?让人白高兴一场。
再次从雁来眼底看到失望,李纯竟然松了一口气。他之前的感觉是对的,她就是在等她动手,说不定已经洞察了他的计划,只是在等他动手,好名正言顺地还击。
李纯想不明白她的赢面到底从哪里来,但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去冒险。
俗语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纯就是那个穿鞋的,他拥有的太多,没必要一把全部赌上。
而且李纯虽然不知道雁来是怎么想的,但她似乎并不打算主动跟朝廷撕破脸,而是要等他先动手。
只要他不动,和平的表象就能继续维持。
那就更没必要赌了。
李纯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再也没有拿起。
在他身后,俱文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今天没有动手,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双方应该都会维持表面的和平,他也算是过了一道关卡。
才这么想着,就见场中的雁来忽然站起身。
这时正好上一个节目表演完毕,音乐也停了,所以她一动,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聚集了过来,有人满心好奇,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心惊胆战。
雁来笑了笑,朝李纯拱手道,“承蒙陛下盛情款待,臣也有一个助兴的小节目想表演,不知陛下是否能赏光?”
大臣御前献艺,也是大唐的老传统了,很多人一听,顿时都来了兴趣。
这种场合,她开了口,李纯也不好不给面子,就强笑着问道,“不知是什么节目?”
“臣年纪轻,学艺不精,也只有射术能拿得出手了。”
李纯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生怕雁来是要拿到弓箭之后给自己来一下。
但转念想想,她既公然开口,应当不至如此。
虽然李纯能够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雁来对自己并没有半分恭顺之心,但是从安西军的消息传到长安,直到今日,无论是她还是天兵,都很配合朝廷的各项安排,从未表现出任何不臣之意。
就说吐突承璀那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天兵在背后推动,可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大唐的法度规矩之中。
这样想着,就点头应下,示意左右送上射箭所需的工具。
宫中所用的弓也装饰得华丽非常,雁来拿在手里熟悉了一阵,艰难地找到了手感,然后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忽然朝俱文珍道,“俱中尉,你过来一下。”
俱文珍心下一跳,指了指自己,“我?”
雁来笑着颔首。
若是旁人,敢这样使唤他,俱文珍早就在心里琢磨该如何炮制对方了,但此刻却微有些心慌,下意识地看向皇帝。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照办。
俱文珍深吸一口气,勉强扯起一抹笑意,走到雁来面前。
雁来推着俱文珍走到靶子旁边,左右看看,从为了腾场地给她而空出的几案上捡了一个福橘,放在了俱文珍头顶。
俱文珍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脸上的笑容再挂不住,“雁帅,这……”
“别动。”雁来按住他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