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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里逃生的巴闻把宗奇正迅速带回书房,启动安全防护网的巴闻依旧不放心,时刻警惕的盯着周围:“院长,现在应该怎么办?”

  宗奇正浑身瘫软靠在真皮沙发上,思绪混乱得厉害。

  为什么?

  他不明白,明明祁越召出来的那毁天灭地的雷电,在转瞬之间把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筹码劈得渣儿都不剩。

  甚至

  能消除祂对人类带来的污染能力。

  那样的祁越,毫无疑问可以在瞬息间杀死他,让他和祂或者曾经的福德运一样化为碎末。

  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从他和巴闻一路逃到书房,这么长的时间,如此长的距离,得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平静太平静了。

  可越是平静,他越是害怕。

  一切危险,往往都隐藏在风平浪静之中。

  毫无波澜的平静湖水之下,暗潮汹涌。

  “我先打个电话。”宗奇正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新的手机,拨通熟记于心的一串数字。

  他想活。

  在祂发难之前,他得趁着这段时间寻找一切可以活命的机会。

  巴闻闻言,也猜测到了什么,忐忑不安的等待。

  作为帮凶,他也不想死。

  他们的理想还未完成,替换才刚刚开始。

  希望李院长真像院长说的那样,心软且善良。

  电话很快接通。

  李勤在听完宗奇正明显带有隐瞒的叙述之后,沉默半晌,幽叹了一口气,实话实说:“放心吧,祂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

  依照祁越的性子,间隔那么久他都没对宗奇正动手,应该是对宗奇正没兴趣。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祁越有兴趣的从始至终都是宗奇正在第一猎人学院立足的东西,也就是与祂有关的力量?

  就像祁越在C班时,C班班主任江海说要去耶罗斐海,祁越的回答是‘那可真是太好了’一样。

  宗奇正喜欢冒险,谁曾想这次冒险没成,毁掉了他一直以来的心血。

  宗奇正吞咽着干涩的喉咙:“老师,您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李勤自然知道宗奇正想要听什么,无非是‘放心吧,我会向祂祈求原谅,保下你性命’之类的话。

  但真的没必要。

  “你要记得,祂的眼中,从来不会有蝼蚁的影子。”李勤干脆开门见山,“祂针对的或许只是那里面的东西而已,就像耶罗斐海的哈斯塔一样。”

  宗奇正:“!”

  老师知、知道?

  李勤也没期待宗奇正能够老实回答自己,继续开口:“其实,老师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祂们叫什么名字的?”

  宗奇正:“”

  他是来寻求庇护,不是来回答问题的。

  没有得到回答在李勤的预料之中:“你我皆是蝼蚁而已,担心个什么劲儿?”

  丢下这句话,李勤直接挂断电话。

  嘟嘟嘟——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宗奇正心情难以言喻。

  一方面,他想相信老师,另一方面想到自己只是这世间的蝼蚁,不配被祂投下一丝一毫的特别对待,宗奇正又感到烦躁。

  他做的一切对这个世界占据数量最多的贫穷旧人类难道不是很有意义吗?

  巴闻没听到通话内容,紧张等待了半晌,终于听到宗奇正对他开口。

  听完宗奇正的叙述,巴闻:“”

  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吧,这和头顶上时时刻刻悬着一巴斩首斧有什么区别?万一祂哪天心血来潮就想把蝼蚁祭天呢?

  就在巴闻以为宗奇正不会再说话时,突然听到宗奇正喃喃的声音。

  “巴闻,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祂也认为我们做的事不一样?所以才什么都没对我们做?”

  巴闻:“院长,抱歉,我不知道。”

  之前想要利用让这个世界产生异变的祂来对付祁越,知道祁越的实力在祂之上,就对祁越有了莫名的期待?

  这种行为,真的很像古老故事中,刺杀国王不成没被杀死,被困于囚笼中后对国王产生的幻想。

  很难评。

  李勤没有给他们定心丸,祂更是难以揣测。

  巴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他还是宗奇正,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们永远会生活在忐忑于恐惧之中,夜不能寐

  ——

  忙碌了一晚上,趁着天明之际,祁越回到第一猎人学院为自己安排的住处。

  仍旧保持着回房间不洗澡不碰床品的祁越回到房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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