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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与此同时,教学楼高层,剩下的两人站在楼梯的扶手前,自己翻了出去,“砰”地一下砸到地上。

  这是连装都不装了。

  范意握住自己的手心,指甲硌在肉上,烙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如此迅速、大规模而毫无逻辑可言的死亡,特地把他们锁在监控室里的行径,以及在范意看去的一刹实行的动作。

  是怪谈在向他挑衅。

  在这则怪谈里全知全能的“它”必然清楚,此刻的范意正在看。

  它要范意看着,这些人是如何在一瞬间死去的。

  它在幼稚地展示它操纵人命的本领,告诉范意,他们的挣扎在它眼里,不过儿戏。

  用这种方式。

  叶玫也看到了。

  它不仅能操控人的身体状态,更能控制人的精神,人的意识,它在以此为手中丝线,肆意玩弄着通灵者的生死。

  而现在仅存的,还没有出事的人,就只有路白月,以及他们两个了。

  “……我说这玩意为什么把监控室的门锁了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范意缓缓松开手,搭在监控屏幕前的台子上,凉声开口道。

  路白月似乎还没有察觉到阿霖已经死去的事实。

  一路上,他路过了不少尸体,动作轻敏快捷,总算是赶在上课铃响前,跑到教室的废墟附近。

  监控里的路白月靠坐在墙边,原地等了会儿,却迟迟没等到其他人来。

  阿霖站在那里,神色表现都与平时无异。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随后路白月起身,快步往附近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走。

  路上,他见到了断层的楼梯,塌陷延伸到走廊中央,往下探头,能看见最底部,陈暖、慕语和许淼撞成一团的尸体。

  路白月在原地停了一阵,改了目标,转身往监控室的方向去。

  “……”

  叶玫忽然道:“阿月变厉害了很多。”

  他很巧妙地避开了不少危险,躲过从天而降的碎石,拐角突然出现的水瓶,一路安然无恙。

  这几个周目,路白月都没有死过。

  范意看着:“这些意外是没有意义的,要是怪谈能让路白月死,其实,就像在操场时那样,让他心脏骤停就好。”

  “反正它都和我们摊牌了,也不差这一个。”

  范意听着自己的心跳,拼命地撞击胸膛,他的脸色已然白了,却在用逐渐平静下来的声音说:“所以,它动不了路白月。”

  叶玫:“就像怪谈碰不了你一样?”

  范意扭头。

  他把视线放在叶玫身上,仔仔细细地扫量着。最后在叶玫干干净净的脖颈上停了一阵,随即扭开眼,轻轻咬了下唇,说:

  “你早就发现了,怪谈要是真能杀我,压根没必要几次三番地尝试。它有这样的本领,一次就能成功。”

  “它想诱导我触碰致命的规则。”

  叶玫想了想:“但在我的印象里,你和阿月都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别人做了的,你们也做了,别人没做的,你带着我们去干。”

  “那么我是否可以大胆猜测——”

  “你们两个,从第八周目开始,就掌握着一些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信息?或者拿到某种特殊的身份,甚至让怪谈找不到理由来碰你们。”

  就在他们两个谈话的间隙,路白月已然跑到了钟楼底层。

  阿霖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

  似乎想对他下手,又无从下手。

  “你何必多此一问,老板。”

  范意撇撇嘴,从口袋里找出用以逆流的时间轮盘。

  “这东西既然在我手上,以你的聪明,早就该知道是为什么了。”

  “其实这个事情简单得很,怪谈不是不想动,是没法动。”

  “因为我是中途插入的人,本就不在怪谈的死亡名单上,是路白月把我带进来的。”

  “原本我还没弄明白一些事。”

  范意的话越说越轻,咬字却很清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但是,就在刚刚,在怪谈故意来恶心我,向我炫耀它把玩生死的本事,却偏偏不杀死我和路白月的时候,我才察觉到,在这所学校里,通灵者们不停地进行着死亡轮回的真实原因。”

  “包括被屡次灭口的夏以调,被恶意针对的你。”

  叶玫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范意闭了闭眼。

  实际上,属于叶玫的监控画面,在路白月刚往教师办公室走的时候,就静止了。

  但是范意眼里的叶玫,现在还“活着”。

  而监控中的叶玫,脖子上被割开了一道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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