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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康熙心中一震,面上也有所动容,柔声道:“敏儿心善,朕能娶到你这般贤内助简直三生有幸啊!”

  宜敏微微一笑:“不过是妾身份内之事罢了,此番动作也算是给她们一些警告,让她们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她们能因此警醒收敛一二,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妾身便睁只眼闭只眼。但是……”

  剩下的话语并不需要说完,康熙已经心领神会,立刻接口道:“敏儿说的极是,若是她们还是如此不知悔改,朕绝不姑息!”心中暗暗想到有这样的生母只会带坏朕的儿子,与其等她们闯下大祸连累儿子,还不如趁早处置了为好,还不伤孩子的体面。

  宜敏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岔开话题,说起其他事情来。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懂,看着康熙眼底渐渐涌起的寒意,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康熙不见得会狠下杀手,但是让她们彻底失宠还是没问题的,在这宫里只要没了皇帝的眷顾,那就真是什么都不是了!紫禁城的奴才可是最懂得见风使舵的一群人,他们能让你变成睁眼犹瞎,张耳如聋。

  第336章 风起云涌(七)

  “皇上,听说今日有人敲响了登闻鼓,而且还是位女子,可是真的?”宜敏有些好奇地看着康熙,虽然她身在后宫,但是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当然从暗中的渠道她知道的甚至要比任何人都多。

  康熙闻言顿时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了一会,无奈地点了点头:“不错,今儿上朝的时候,朝阳门外登闻鼓被敲响,值守的官员来报,是一位老妇敲的鼓,却不肯说明身份来历。因为看那老妇年纪不小,若按规矩打三十板子,怕是连上堂申诉的机会都没有,便来禀告于朕。”

  宜敏眼神闪烁了两下,语气平静中略带好奇地追问道:“那皇上是否网开一面?既然是老妇告御状,想必定是有大冤屈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敲登闻鼓吧?”

  康熙轻轻咳了两声,有些赧然地道:“朕既然立下规矩,敲登闻鼓者先打三十大板,自然不会随意破例,否则将来岂不是个个有样学样,朕怕是天天都有断不完的案件了。”

  看见宜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康熙连忙解释道:“朕虽然没有破例,但是暗示了执刑者手下留情,那三十大板顶多只是皮肉伤,绝对不会伤那老妇性命的。”

  见宜敏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康熙微微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让宜敏觉得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连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都不放过,他接着道:“那妇人倒也硬气,挨了三十大板也曾不哭喊一声,不过最后还是晕了过去,朕便让人将其先送去治伤,待其醒来再行问案。”

  “也就是说皇上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何身份,又因何事告状?”宜敏有些无语地看着康熙,她早就想说了,登闻鼓这种东西本就是让老百姓有冤屈时可以上达天听,也是对天下贪官弄权之辈的一项制约,偏偏弄了个先打三十大板的规定,无论好赖都先打一顿是个什么鬼?

  为了伸冤老百姓或许愿意豁出命去,但是连话都来不及说就“青天大老爷”给打死的话,那不是妥妥的自投罗网吗?最终只会让登闻鼓形同虚设,原本收买人心的利器成了天大的笑话,她着实不明白康熙是个什么想法?

  康熙点了点头,看着宜敏那无语的目光,有些尴尬地道:“朕看史书时,前朝曾有刁民为丢失一头猪去敲响登闻鼓,朝廷为了颜面不得不赐予千钱处理此事,此风断不可长。”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捏着鼻子去断那些鸡鸣狗盗的案子,就忍不住血气上涌,真不知道当时宋太宗是何心情?

  宜敏轻轻叹了口气,将手覆在康熙手上,柔声细语道:“皇上通读史书,当知千金买马骨之意,宋太宗断猪案焉知不是其收买人心之举?据妾身所读史料记载,宋太宗时期乃是冤假错案最少,清廉之风最盛之时,只因百姓有了上达天听之路,明白天子能真正为民做主呀!”

  康熙闻言心中震动,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是啊!升斗小民再如何胆大包天又岂敢故意耍弄当朝天子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宋太宗想要借此收买人心,虽然稍微有损天子颜面,却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后人读史时无论作何想法,宋太宗广开言路,言而有信的美名却是实实在在的。

  宜敏见康熙有所动摇,继续劝说道:“妾身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但是劝说皇上设此‘击鼓者先杖责’规矩者着实居心不良,此乃掩皇上耳目,堵塞言路之举,所利者非民,实则自绝于天下。”

  “多亏敏儿博闻强识,否则朕被蒙蔽尚不自知,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着实叫人羞愧无地。”康熙握紧宜敏的手,脸色有些难看,他可以不当百姓的青天,但是不能容许底下的奴才试图操控他。

  “皇上要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些许小节难免一叶障目,若非此次有老妇冒险击鼓,妾身也不会想到此处,说来倒是谢她才是呢!”宜敏抿唇一笑,尽量让话题轻松起来,以免伤了康熙颜面,让其迁怒那老妇。

  “敏儿说得有理,那老妇是朕登基后第一个敲响登闻鼓之人,若非有她,朕怕是真要当个糊涂虫了,便是为了此功,朕也要好好审审她的案子。”康熙被说服了,若非今日之事他根本没意识到还有登闻鼓这个东西,毕竟他有太多的大事要做,这种十几年没派上用场的东西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皇上圣明,妾身对那老妇的故事颇有兴趣,待皇上审完可与妾身说道说道。”宜敏妩媚的凤眸透露出一点跃跃欲试的好奇,语气娇柔婉转,能叫人酥到骨子里。

  面对那越发美艳不可逼视的容颜,即使朝夕相对到康熙也忍不住晃了晃神,哪里能说出拒绝到话,自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好好,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非那老妇状告之事可能涉及朝廷,他都有种带着宜敏去现场看审案的冲动了。

  康熙并不介意宜敏知道朝廷事务,他平日里也时常与她讨论一些困难的决策,而宜敏的博闻强记时常能给予他新的思路,而去她十分懂得分寸,从不在不该参与的事情上开口,若非不希望有人找借口非议宜敏干政,他恨不得上朝都把宜敏揣口袋带着。

  这时李德全悄无声息地进来,低声禀告道:“启禀皇上,那老妇醒了,坚持要见皇上告御状,这会正在殿前广场外跪着呢!”

  “这就能下床走动了?”康熙惊讶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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