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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碗中,笑着道:“夫人尝尝这个,这道点心相传源自于盛唐,其形如满月,色泽乳白,恰似贵妃丰盈之美,顶部七颗朱点,平添一份娇俏,宛如唐朝女子“梅花妆”,故而得名‘贵妃饼’。”
宜敏夹起这块“贵妃饼”,仔细端详了一下,果然如康熙所言,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只觉得面皮酥脆,入口即化,内馅是细腻的枣泥,一口下去拔丝拉粘,不由得赞道:“确实不错,枣泥酸甜可口,细腻绵密,搭配上核桃的酥脆口感,这茶点师傅手艺上佳。”
赛音察浑听到宜敏的称赞,不由得眼前一亮,也夹了一个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眼睛微微眯起,几下咽进肚子里,又端起茶水灌了一口才道:“我这块是豆沙馅的,倒也不会太甜,不过我还是喜欢咸口或者偏酸甜味的点心。”
康熙自己吃了一块,笑着道:“我这块是蛋黄馅的,咸口的,正和口味,看来想吃到合意的点心还是需要点手气啊。”
赛音察浑看着自家皇阿玛那副隐含得意的笑容,牙根颇有些痒痒,鼻子发出一声轻哼,不再理会那盘子贵妃饼,转而去吃旁边的汤包,这个铁定是咸口的,绝对不会再被炫耀到脸上。
赛音察浑伸出筷子提起一个汤包,只见提起似灯笼,放下像朵白菊花,看起来颇为诱人食欲,将其放到嘴里一口咬下,顿时眼神瞬间亮的惊人,咀嚼几下吞了下去,开口赞到:“这汤包很好,皮薄馅大,满汤满油,香浓味美,这手艺都快赶上大师傅了。”
“我也要吃,我也要!大哥快给阿鲁玳夹一个。”一听到赛音察浑的夸赞,阿鲁玳立马心动了,立刻拉着承瑞讨要,因为她二哥已经开始吃第三个了,没空照顾她。
承瑞笑呵呵地提起一个汤包放在妹妹碗里,提醒道:“小妹还记得这汤包的吃法吗?”
阿鲁玳自信的道:“当然啦,额娘教过我,要先在咬开一小口,略微吹凉一些再吃,阿鲁玳最喜欢大师傅的汤包,这回要是看看外面的汤包好不好吃。”
康熙和宜敏看着小丫头用肥肥嘟嘟的小手拿着筷子,努力的跟碗里的汤包奋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整个汤包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不由得忍笑忍得肚子疼。
宜敏拿起帕子掩饰自己高高扬起的嘴角,康熙却只能扭曲着表情,努力压下喷薄而出的爆笑,承瑞则是一手捂脸,两肩耸动个不停,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敢惊动嘴巴已经越嘟越高的小丫头
唯独赛音察浑在干完一笼汤包后,不经意间看见被阿鲁玳用筷子分尸的汤包,含在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一边拼命捶着胸膛咳嗽,一边忍不住大笑,好半天都停不下来。
本来就满腹委屈的阿鲁玳一见被嘲笑了,顿时眼圈儿红了起来,跳下凳子使劲在自家二哥脚上蹦跶了几下,然后跑到宜敏跟前,扑倒她怀里哭诉起来:“额娘,二哥大坏蛋,欺负阿鲁玳,呜呜——我再也不跟二哥好了!”
宜敏拍着自己怀里的小脑袋,忍不住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闷笑,才调整好表情安抚道:“好好好,你二哥确实坏,怎么能笑话妹妹呢?等阿鲁玳长大了,肯定比哥哥做得好,到时候咱们再狠狠地嘲笑他,好不好?”
阿鲁玳哭声小了一些,但还是不肯抬头,想必也是觉得没面子,将头埋在宜敏怀里抽抽哒哒的。这时赛音察浑也知道自己惹的祸,连忙凑过来哄着小妹妹,各种低声下气,许诺了无数不平等条件之后才哄得小丫头破涕为笑。
康熙和承瑞就坐在一旁看着老二的笑话,该!让他有吃的还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下子不知道要给小丫头当多久的苦力,被搜刮走多少好东西了,这丫头可是个雁过拔毛的狠角色。
赛音察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起身回到自己位置上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捂着胸口心痛不已,这可真是亲妹妹啊,知道什么东西才是自己的心头好,他好不容易才收集到那么点好东西全都易主了。
这时派出去调查情况的御前侍卫回来了,他在屏风外拱手道:“爷,奴才回来了。”
“进来回话。”康熙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嗻!”御前侍卫低着头进来了,眼神丝毫不敢乱飘,声音不高却吐字清楚地道,“奴才刚刚跟着马车的水痕一路出城,一直跟到了卢沟桥上,那里还围着不少人,都在讨论之前的事情,所以奴才很快便打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那辆马车里坐的人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徐乾学,他出京公干,今日回京时车队经过卢沟桥的时候,一壮士从桥底跃出拦路,听当时在场的老百姓说,这位壮士仅凭双臂巨力,就将四匹马拉着疾驰的马车给拽得停下了,然后直接将整个车队连车带马给掀翻进了永定河里。”
听到这里康熙已经是满眼惊叹,忍不住击掌赞道:“真乃巴图鲁也!”四匹马有多重心里都有数,何况是疾驰中马车,简直是天生神力啊!
第306章 母仪天下(五十五)
康熙转头对宜敏道:“这等神力怕是除了咱们家中那两位,整个八旗也没几个能比得过了吧?”如今八旗子弟武力方面已经有些废弛松散的趋势,不要说力能扛鼎了,连日常骑射都丢下的也不少,导致他一听这等勇武之人就有些兴奋起来。
宜敏眉眼含笑地点了点头,嘴里还是谦虚道:“那两个小子也就是有把子力气罢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这人身怀绝技呢?毕竟掀翻一辆马车这种事只凭蛮力就能做到,实在看不出真实本事呢!不知此人究竟是哪家儿郎?怎么在京城里从未听闻?”
“哈哈,夫人谦虚了,两位妻弟可堪万人敌,斩将破阵无往不利,都是上将之才,可不是徒有一身蛮力的武夫能比的。”康熙笑着摆了摆手,他对巴克什和巴图鲁极为倚重,从木兰回来后就外派历练了,他们可是真正的康熙铁杆班底,尤其康熙还是他们的姐夫,比起曹寅这种心腹要更亲近一些,
不过康熙也猜到这拦路之人恐怕不是京城中人,否则在以勇武为尊的八旗里头不可能默默无闻,他看向侍卫问道:“可曾打听到那人的姓名来历?”能叫徐乾学吃了大亏还还没被当场抓起来的人,肯定有点背景关系,否则以徐乾学的性子不会就这么灰溜溜地算了。
御前侍卫恭敬地道:“奴才打听过了,那人曾自报家门乃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