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2章

吧。”刘姨站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

  柳玉梅抬了抬下巴:“吃面去吧。”

  “哎,好嘞。”

  等阴萌离开后,柳玉梅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刘姨走了过来,在边上坐下,小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触景伤怀了。”

  “因为阴家那丫头?”

  “是,也不是。我在想啊,到底什么才算是家族传承,是姓氏,还是一些真正的绝活东西,亦或者,是某种信念。”

  “你怎么琢磨起这些了?”

  “从山城回来后,这些东西就在我脑子里打转了。”

  刘姨捂嘴轻笑,她晓得,老太太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阿婷,你在笑什么?”

  “我这是在笑您拧巴。”

  “没规矩,掌嘴。”

  “行行行,我打,我打。”刘姨做样子轻轻给自己脸上来了几下。

  柳玉梅也被逗笑了,摆手驱赶道:

  “去去去,别在我面前现眼,忙你的去。”

  “哎。”

  刘姨起身,经过正吃面条的仨年轻人身边时,热情地说了句:“慢点吃,锅里还有,姨再给你们煎几个蛋。”

  进了厨房,揭开锅盖,刘姨边轻哼哼着边给锅里下油。

  老太太,看你还能拧巴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未来有一天,高贵的主母也得放下身段,商量第几个孩子跟谁姓。

  刘婷嘴角就有些压不住,她还挺期待的。

  天凉了,纱门已经卸下。

  李追远推开门,看见站在里面的阿璃。

  先前在楼下没看见门槛那儿有人,他就知道女孩在自己屋里。

  画桌上,有好几幅已完成的画作,画纸四周是门框,底端是门槛,中央画的都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存在。

  李追远一幅一幅地欣赏过去,渗人的画卷,却让他看得越来越开心。

  这意味着,阿璃开始直视过去那些她一直逃避的恐怖。

  她的病情,又向康复阶段,迈出了一大步。

  “嗯,这里怎么还压着一幅?”

  李追远把上面那幅画揭开,露出了这幅画的真容。

  画的视角是自下朝上,二楼露台边,坐着一个手持古籍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男孩。

  阿璃,居然还画了自己。

  “为什么不把自己画到上面去?”

  阿璃把这幅画也挪开,下面那幅画,角度平齐,是男孩坐在藤椅上正在看书的侧脸。

  接下来,还有两幅,一幅是夜里,家里坝子上,男孩站在那里,背后有一道穿着黑色旗袍的长发阴影。

  最后一幅,则是山城丁家灵堂前,丁老二跪着,男孩对丁老二行门内上位礼的画面。

  女孩的眼里,全是自己。

  寻常的阳台是不会动的,可自己是活人,所以女孩的视线会跟着自己移动。

  再抬起右手掌心,先前的烫伤因敷过刘姨的药膏已经看不见了,但上次的教训仍在。

  女孩的病是越来越好了,可哪天要是自己再出了什么问题,那必然会带着她一起崩塌。

  只是,男孩并不觉得这是责任的累赘,更像是自己行走于狂风中的配重。

  牵着女孩的手,坐回二楼露台的藤椅,二人很自然的隔空开了三盘围棋,同时李追远也开始对她讲述起自己离开山城后的有趣见闻。

  讲着讲着,着重点就放在了阴长生身上,男孩很笃定地说,等自己长大了一定会再去丰都,争取能见到那位丰都大帝,无论他是仙还是尸。

  女孩手撑着下巴,眼里带笑,男孩的期待,本就是她的期待,他如果觉得未来有趣,那自己对未来也会有憧憬。

  “那小姑娘是谁,天呐,好好看。”

  虽说不乏小时候长得好看但长大后就残了的例子,但阴萌觉得楼上的那位小姑娘肯定不会,她现在的模样容错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容貌能变,气质这东西很难改变。

  润生:“阿璃,姓秦。不过你不要靠近她,她不喜欢生人。”

  阴萌:“认真的?”

  润生:“认真的。”

  俩人吃完了饭,就坐坝子上编起了纸人框架,阴萌以前能做小棺材,这种活儿就更简单了。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坐在那儿抽烟的李三江:

  “李大爷,不考虑再开个棺材铺么,我会做。”

  李三江将抽到屁股的烟头丢地上,用鞋底踩了踩:

  “不搞,这一行在咱这儿,兔子尾巴长不了。”

  顿了顿,李三江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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