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再遇

  其他妃嫔们面面相觑,看着姜素素的眼神,嫉妒、羡慕、可怜等等不一而足,不过多半都是看好戏的。

  姜素素却只怔了一下,很快恢复了镇定,跟着那个皇甫宴久了,她也学会了装深沉,反正众目睽睽之下,皇后再不待见她也不至于往死里迫害,顶多让她吃点小苦头而已,她心里有数。

  皇后没想到姜素素会沉稳淡定的说好,甚至在关上门只有她们俩人的时候,还冲她微笑。蠢笨至极。

  她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嘴里说的话截然相反,“本宫看妹妹肚子大了,这宫里的规矩也不少,要是让你跟着嬷嬷去学,别说皇上不愿意,本宫也会心疼。不过其他人都看着,你进宫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选秀,总要做做样子的。”

  “谨遵娘娘教诲。”姜素素收起对蓝雪皇后的好感,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宣纸铺陈开,蓝雪拿出一摞厚厚的本子,口中振振有词,“这一本便是大齐后宫的规矩了,本宫念你不方便,罢了罢了我亲自写吧,今天只抄一个时辰,你来帮我研磨好了。”

  好像勉为其难的样子,可姜素素分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是不是她以前的宫斗戏看的都是编辑作者瞎编的,后宫的人心思其实很简单,不然梦后和蓝雪,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还要手段拙劣。要是她坐到那个位置,保管让一众妾室缩着尾巴做人。

  她既然扮演了齐峰的妃子,那戏就要足,不能演砸了,于是对蓝雪的为难,她表现了恰到好处的迟疑。

  在蓝雪不耐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抚摸肚子,不好意思的浅笑,“皇后娘娘,我这就来,最近有点胎动,可能他知道要看您的墨宝,有些期待呢。”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这个现代人简直信手拈来,仰人鼻息的事情她做的不少,所以没有古人骨子里贫贱不能移的那种遗世独立的清高,适当的示弱,能让高位者放心。

  果然,蓝雪皱眉等着她走进,盯着她的肚子沉思半天,才慢慢动笔。后来本该一个时辰的抄书,也被缩短到半个时辰。

  “明天再来,不急于一时。”

  姜素素恭敬的退下,手腕酸的很,她脸上的遗憾一闪而过,竟然对蓝雪有些同情。这样心思简单的皇后,是如何混到现在没有被斗倒的?其中恐怕也有齐峰暗中帮忙吧。

  不过对于齐国的家事,她不是很感兴趣,脑中想的是如何在齐国后宫生存。

  最难对付的,未必是皇后,那些妃子们一个都不容小觑。

  齐夷封妃,按理只是一国后宫的盛典,顶多前朝跟着热闹一下,不会大张旗鼓的到处发信函帖子。但凡一个明主,是绝对不会如此行事的,不过一向睿智精明的齐国国主,竟然当真往他国发了信函,邀请诸国前去同贺。

  “区区纳妃,不足挂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毙马接到信函,认为齐峰小题大做,“随便派个使臣过去走个过场,没想到齐峰还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

  皇甫宴侍立在他身侧,此刻是侍卫彭海的身份,他适时地上前,恭敬的开口:“陛下,这么做不妥当吧,毕竟齐夷势力日益强大,最近有些虎视眈眈……”

  他的话无疑是说到了毙马的心坎了,毙马对齐峰一直很是忌惮,却不肯承认,一口气上来直接下了旨意,“就是你了,你虽然是个侍卫,但好歹是朕的近臣,去齐夷是给他面子了。”

  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几个大臣纷纷错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被任命的“彭海”却诚惶诚恐的应下了,然后跟着几个内务总管去准备赴齐的礼物行礼。

  其实是皇甫宴刻意为之,就算毙马派别人过去,他也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跟过去,今天成功激怒对方,正中下怀。

  不过等他赶到齐夷,听说所纳的妃子是何人时,指着齐峰的鼻子便要咆哮。

  齐峰的殿内都是心腹之人,他刚要解释,一边陪同他宴客的仕多瓜尔吉飞快的拦住了皇甫宴,笑呵呵的化解,“一场误会,你先不要发火。”

  皇甫宴听到最后,纠结的眉心方缓缓解开,对着齐峰欠身行了一礼,“我一时情急,还请见谅。”

  齐峰心头微微泛起苦涩之意,也不多说,忙让仕多瓜尔吉陪着他去后宫。

  多日不见,皇甫宴有些紧张,一步一步朝着日思夜想的那张脸走近。日光正好,洋洋洒洒的照在人身上,他眼里心上都是前面树荫下巧笑嫣兮的女子。

  姜素素温柔的抚摸肚子,耐心的和宝宝说话,这段日子她注重胎教,每天都会让自己保持好心情,所以气色好了不少。

  当面前被一道暗影所笼罩的时候,姜素素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又笑了一下,摸着肚子,说:“太阳公公被乌云遮住了,不过乖宝宝别怕,娘陪着你呢。”

  “又在说什么胡话。”一道温润的声音砸了进来,带着一丝沙哑暗沉。

  姜素素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仰头看着那张脸,眼里的失望浮现上来,她嘟着嘴,眼角却湿了,“遮遮掩掩的,这张脸你还用习惯了。”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话音刚落,她便落入熟悉的怀抱里,等怀抱越收越紧的时候,她才从惊喜中回神,担忧的拉着他的手,“你都瘦了,是不是很辛苦?”

  皇甫宴紧张的贴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喉咙同样有些哽咽,不过将情况一带而过,他不希望她过于忧虑。

  两人静静的抱着,享受难得的重逢时光。

  温馨的时刻,往往不缺煞风景的人。

  仕多瓜尔吉干咳了两声,在不远处提醒。

  “我要走了。”皇甫宴恋恋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鼻尖还有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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